01
在《見字如面》第二季的首期,硬漢派演員黃志忠讀的一封感情真摯的家書,讓現場觀眾幾度落淚,信的結尾處更是讓作者的母親,淚流滿面。
這封名為《對不起,媽,我生病了》的家書,是華南農業大學研究生、年輕的白血病患者李真,在與可怕的病魔斗爭了三年之后,對母親寫下的心聲。
信的開頭,李真有些疲憊無力地對媽媽說:“對不起,媽!我生病了,還是白血病。都說越努力越幸福,我也以為考大學,上研究生就能讓您離幸福更近,可事實證明我的努力給這個家帶來的只有磨難和絕望。”
勤奮上進的李真,努力求學,他原本懷揣著讓母親不再辛勞、早日享福的美好愿望,殘酷無情的現實卻給了他狠狠的一擊。年紀輕輕的他患上了白血病,這個噩耗給整個家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然而血濃于水的親情,一次又一次溫暖著他,幾乎家里的每一個人,都為他的治療而努力著。
生病之初,他的大哥就說一定要救他,義無反顧地拿出所有的積蓄,為他背負一身債,還為他供骨髓做移植,甚至,大哥怕大嫂反對而提出了離婚。
二嫂曾一度心疼得不敢聽見李真的聲音。哥嫂怕父母們年邁照顧不好他,他們毅然辭掉了工作,專心照顧李真直至出院。
七歲的侄女哭著說自己再也不吃零食了,把錢留給叔叔治病。
李真滿懷感激地,把他至愛的家人為他做的犧牲,一一寫了下來。他說:“情之厚如斯,百世不足還啊!”
面對如斯親情,他覺得自己虧欠家人們太多、太多。
02
從化療到移植,再到感染和排異,三年的時間里,一次次高昂的醫療費用,讓李真變成了一個快速的燒錢機。
從化療到移植,再到感染和排異,三年的時間里,每一個檻,都讓李家心驚膽戰、如臨大敵,每一次等待,都像置身一場未知的賭局,他們在一次次焦慮不安中,等待命運的骰子落定,換來短暫的心安。
高額的治療費用,讓兄姐幾個家庭,都負債累累,然而,盡管家人們竭盡全力去挽救李真,結果還是不盡如人意。
李真近半年內,幾次三番地陷入病危,他和他的家人反反復復地游走在絕望與崩潰的邊緣,身心俱疲。
他說自己累到不想堅持了,日復一日的虛弱無力中,他甚至覺得意志漸漸在一次次病痛中消磨掉,他想解脫,也帶給家人解脫。
然而,他看見母親掩飾著對他的心疼和傷心,一遍遍為他擦拭著身子,無微不至地陪護著他,看到家人關愛的眼神,他告訴自己,他的離去會帶給家人無盡的傷痛,這種傷痛,他想想就心如刀絞。
可是,他想給他的家人一個交代,在意識清醒的時候,告訴他們,他對他們那么地愛,那么地感激。是他們一直的不離不棄,才讓他在這三年中,一次又一次地挺了過來。
以后的治療之路,只怕更為復雜艱險。那就跟最疼愛他的母親,做個約定吧,無論最后的結果如何,他還是希望母親好好地保重自己,替他去愛這個世界的悲歡,替他和家人一起快樂地活著:
“媽,我能在這里跟您做些約定嗎?無母不成家,為了這個家您得保重好自己。關于我,咱們努力就好,我不會遺憾和抱怨,您也不必自責。要樂觀堅強地去享受生活,不糾結沉溺于過往。生活各有際遇,命運也自有其軌跡。若有一天,真的事不可為,希望您能理解,那也只是一種自然法則而已。愿您能收住淚水,笑看過往!因為我只是換個方式,守在您身旁。”
03
近幾年我的身邊,也有人不幸罹患絕癥,我曾觀察過他們家人的態度,絕大多數會選擇積極地面對,讓病人化療和進一步治療,舉家之財力去挽救親人的寶貴性命,與疾病做殊死搏斗。
然而,也會有一些人逃避現實或者說放棄救助親人的機會,讓親人在病痛中一點一點地走向生命的彼岸。
我無意于苛責誰人,因為怎么樣的選擇都有他們的苦衷。但是我很佩服李真家人的態度,舉家一條心一個信念,只為全力救助親愛的家人。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在以后的歲月中時時想起時,不會覺得遺憾。
而李真在歷經疾病蹂躪后,還能懷對生活的善意和對家人的感激,寫下這么至誠至真至純文字,也不禁讓人覺得,生命的曲折離奇之中,一顆豁達有尊嚴的心,最美。
《無戒日更訓練營投稿第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