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矜陳槿之
簡介:我與他相愛了六年。婚禮那天,男友卻缺席了。為了去接回國搶婚的初戀,我被一個人拋在了空蕩蕩的婚禮臺上。被搶婚當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門。“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錢的話可以找我。” 我笑著婉拒了。 后來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 “能給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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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矜呈大字型躺在沙發上。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味,沙發旁地上散落著好幾個已經撕開的四四方方的小袋子。
正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打進來,落在她肩頭。
她失神地看著天花板的吊燈。
這還是她搬進來那天跟謝清淮一塊去挑的,她那時嫌貴,謝清淮卻說他們往后要一起過很多年,燈當然也要挑最好的。
才能用得久。
就像是他們的感情一樣——長長久久。
“怎么還躺著呢?”
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的謝清淮走到沙發旁站定,垂目看著橫陳在沙發上的人。
剛發泄的火氣,忽地又升起了幾分。
沈矜長了張美艷的臉,尤其是那雙上挑的狐貍眼,看人時總像含著春水,魅惑又勾人。
他能跟沈矜在一起三年不僅是因為她乖順聽話。
更因為她長了張漂亮的皮囊。
身材更是火辣。
跟她乖巧的性子有著極大的反差。
只不過沈矜這樣出身,又有幾分姿色的姑娘,只適合養在外面玩玩。
“有個重要的會議,我先走了。”
他低頭在沈矜紅腫的唇上親了親,轉身離開。
“阿淮。”
在謝清淮走到玄關時,沈矜驀地出了聲,前者疑惑回頭。
“還有兩天就是我們婚禮了。”
謝清淮揚唇,笑得溫柔:“等我忙完這兩天,婚禮后就可以陪你出去玩了。”
沈矜張了張嘴。
有關于阮昭苒的事始終沒問出來。
“嗯,我等你。”
她想相信他一次。
她還記得他們剛在一起時,有個女生找到她,給她看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坐在謝清淮腿上。
她當下就紅了眼。
拿著照片去找謝清淮。
后來謝清淮調出包廂的監控,那個年輕的姑娘是主動坐上去的,謝清淮很快便推開了她。
當時謝清淮認真看著她說。
“夏夏,我這樣的家世注定會有很多女人主動送上門,但除了你我誰都不會要,你以后只需要看著我,相信我就行,我不會對不起你。”
她后來聽說給她看照片的女生家里很快便破產了。
舉家搬離了海城。
那之后再也沒有人敢來她面前亂說什么。
他們馬上要結婚了。
她應該多給謝清淮一些信任。
阮昭苒跟謝清淮從小一起長大,他們有些默契也是正常的。
若是他真要跟阮昭苒復合,肯定在阮昭苒回國時便迫不及待跟她提出退婚了。
怎會對這事閉口不提呢?
-
沈矜沒想到她的僥幸這么快便會被打破。
當天下午閨蜜約了她吃飯。
“沈小姐,前兩天謝總帶客戶來了情深似海,客戶喝多了,把桌子砸了,還沒來得及換,我幫你換一個包間。”
身穿黑紅相間制服的領班臉上掛著職業微笑,她說話客客氣氣的,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
沈矜心頭升起奇怪情緒:“阿淮帶人去情深似海吃飯了?”
謝清淮曾說這包間是專門留給她的。
他偶爾會跟朋友過去吃飯,但從不會帶客戶過去。
領班神色未變,溫聲道:“那天客人多,謝總才將人帶去了情深似海。”
沈矜并未多想。
讓領班給她安排了別的包廂。
進了包間后,她讓裴佳先點菜,出門去了洗手間。
“周姐,你為什么要跟沈小姐說情深似海的桌子壞了?”
服務員疑惑的聲音傳入沈矜耳朵里。
周姐:“包廂里那位可是謝總心尖尖上的人,萬一沈小姐沖撞了她,謝總責怪下來,我們都擔不起這責任。”
“啊?”
服務員不解,“沈小姐不是謝總的女朋友嗎?”
“他們馬上要結婚了。”
周姐笑道:“小圓,看事不要這么片面,歲歲相見這餐廳就是謝總為了阮小姐開的,那包間也是根據阮小姐喜好設計的。”
“阮小姐回國那天謝總就交代了下來,情深似海以后除了阮小姐不要再放其他人進去。”
沈矜腦中只剩下領班說的最后那句話。
她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就連指甲嵌入掌心也未察覺。
她回到包廂時,裴佳見她臉色慘白,立刻擔心迎了上來。
“夏夏,你怎么了?”
裴佳握住沈矜的手,一片冰涼。
她從沒見沈矜這樣子,頓時慌了神,“你有事跟我說,千萬別憋在心里。”
“沒、沒事。”
沈矜搖了搖頭。
一頓飯她吃的食之無味。
吃完飯她去醫院看了奶奶,奶奶依舊沒醒。
-
沈矜回家后便忐忑地等謝清淮謝清淮跟她提退婚的事。
之后兩天謝清淮一直早出晚歸。
她連一句話都沒跟他說上。
直到婚禮前一晚。
謝清淮準時下班回了家。
他送她去了酒店。
他陪她一塊吃了晚飯,坐在頂樓旋轉餐廳時,沈矜往外看,看著車流馬龍的街道,她總覺得謝清淮離她很遠。
明明他們面對面坐著。
“嗡嗡嗡.....”
謝清淮去洗手間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矜傾身看了一眼。
來電顯示標注為:苒苒。
她心臟猛地一沉,其實謝清淮一直不準她碰他的手機,說戀人間也該有隱私,以往沈矜從不接謝清淮電話。
可今天她鬼使神差的拿起來按了接聽。
“謝清淮,你確定你要結婚?”
電話剛接起,聽筒里便傳來不悅的女聲,那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威脅。
一看便是經常這樣跟謝清淮說話。
沈矜微愣。
謝清淮曾說過不喜歡女人在她面前撒野。
他喜歡聽話乖順的姑娘。
“您好,我是阿淮的女朋友,他去洗手間了,我跟阿淮明天結婚,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沈矜并不是個疾言厲色的人。
這是她這幾年來第一次對旁人露出刺。
電話那頭的人呵笑一聲,“你讓謝清淮接電話。”
“他不在,可能沒辦法讓他接你電話。”
沈矜話音剛落。
手里的手機驀地被抽走。
身穿白襯衣的男人站在桌邊,俊秀的眉眼微蹙了下,他將手機放在耳朵邊。
“我女朋友說的沒錯,明天婚禮歡迎你來參加。”
他說完將電話掛了。
他臉上雖掛著笑,眼底卻一片冰冷。
“夏夏,下次不要隨便動我手機好嗎?”
他說話時依舊跟以前一樣溫柔。
沈矜心卻沉沉墜落下去。
謝清淮在不開心。
他是因為她接了他的電話不開心呢,還是因為來電之人是他的初戀呢?
“阿淮,明天婚禮......”
沈矜深呼一口氣,有些事她想問清楚。
“吃飯吧。”
謝清淮打斷她的話。
只是剛過兩分鐘,謝清淮手機亮起,他點開后眉頭動了動。
“夏夏,公司臨時出了點事,我要回去一趟。”
“能......”不去嗎?
謝清淮不等她話說完便已大步離去。
沈矜苦笑,癱坐在椅子上。
她想,婚禮應該沒有再進行的必要了吧?
-
謝清淮推開包廂的門,一把奪走了阮昭苒手里的酒杯。
“胃不要了?”
“阿淮,你們好好談談,我們先走了。”
陳槿之拍了拍謝清淮的背,對其他幾個朋友使眼色。
好友都離開后,包廂內瞬間安靜下來。
“你來干什么?”
阮昭苒冷冷看著站在眼前的謝清淮,“你不是要結婚了嗎?怎么又管起我這個前任的事了?”
“她沈矜算什么東西,居然敢來我面前宣誓主權。”
謝清淮彎腰,將酒杯放在桌上。
看著阮昭苒氣鼓鼓的樣子,他輕笑一聲,“吃醋了?”
“誰吃醋了?!”
阮昭苒擰眉。
“你愛跟誰結婚跟誰結婚,我們分手六年了,你的事我才不在意!”
謝清淮臉上笑意更深:“不在意你這么生氣?”
阮昭苒梗著脖子:“我好歹跟你交往過,你如今娶了這樣一個女人,讓我面子往哪里放? ”
“你就算是要結婚,也找個好點的。”
謝清淮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直起身,臉上溫柔不再。
“阮昭苒,你真不在意是嗎?”他逼視著她,像是要等一個準確的答案。
阮昭苒迎上他的目光,心臟漏了一拍。
其實她心里明白謝清淮心里只有她。
以前吵架都是他先低頭,他就再低一次頭不行嗎?
為什么非要她低頭。
她才不會低頭。
“對,我不在意,你跟誰結婚我都不在意。”
謝清淮咬牙切齒,一連說了三個好。
“你別后悔。”
謝清淮摔門而走。
-
沈矜看著掛在房間中的那件婚紗。
正在此時門鈴響了。
她轉身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謝清淮熾熱的吻便鋪天蓋地壓了下來,她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
沈矜能清晰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怒氣。
她伸手抵住謝清淮的胸膛。
她不想承受他因另一個女人而升起的怒火。
“乖一點。”
謝清淮將懷里的人打橫抱起,往屋內走去。
他將人放在大床上,欺身而上,“最近工作忙才忽略你,還跟我鬧起脾氣了?”
“真的是因為工作嗎?”
沈矜明亮的眼睛里映著認真。
謝清淮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然還能因為什么?”
沈矜心里一痛。
她掙扎著想起來,卻被謝清淮吻住了。
......
情意正濃時,沈矜伸手按下床頭的燈,室內陷入一片黑暗,喘息聲在黑暗中更加清晰。
謝清淮啞聲道:“怎么關燈了?”
他溫柔的聲音讓沈矜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淚水。
“謝清淮,你喜歡我嗎?”
沈矜聲音中的哽咽讓謝清淮停下動作。
他伸手想把燈打開,卻被沈矜按住手,“別開燈。”
謝清淮:“怎么哭了?”
沈矜于他來說不僅僅是床上合拍,她性格溫順,在他不開心時也能做一朵解語花。
所以謝清淮愿意對她和顏悅色些。
跟著他的女人。
他從不會虧待,更何況是沈矜這樣合他心意的。
“你喜歡我嗎?謝清淮。”
沈矜又問了一次。
她鮮少這樣全名全姓叫他。
謝清淮揉了揉眉心,低頭吻在她的眼角,“別哭了,再哭明天的新娘就要腫著眼睛了。”
他溫聲哄著她,卻依舊沒回答她的問題。
沈矜的心徹底沉下。
早該知道的。
到了最后,沈矜全身疲憊,腦子卻格外清醒,當謝清淮從浴室出來后,她托著酸軟的身體幫他系襯衫扣子。
“我自己來,你早點休息。”
沈矜勾起一個淺笑:“最后一次,我幫你。”
“什么最后一次。”
謝清淮心知肚明,卻依舊假裝不知問了句。
沈矜:“明天婚禮,今天以后,我們就不是男女朋友了。”
謝清淮“嗯”了一聲。
他低頭便能看到沈矜下垂的眼睫,微微彎起的嘴角。
她因為準備婚禮的事看起來很疲憊。
他知道婚禮她準備得很用心。
全部親力親為。
她收到婚禮要用的東西時,眼睛總是亮晶晶的,笑得見牙不見眼,看起來像是偷了腥的貓咪。
只是這場婚禮......
關門前,謝清淮回頭:“夏夏,等我明天來接你回家。”
沈矜莞爾一笑。
她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的夏天,彼時她剛剛畢業,走出校園時,謝清淮抱著一束花站在車子旁。
熾熱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炎熱的夏風帶起他的碎發,露出他飽滿的額頭,他笑起來時,比夏日的陽光更加耀眼。
他說:“夏夏,我來接你回家。”
她小時候父母離異,爸媽都不要她,她跟著奶奶一起生活。
她從小就渴望有一個家。
那天。
她天真的的以為謝清淮以后就是她的家。
沈矜眼睫輕顫,含著笑點頭:“謝謝你,謝清淮。”
短暫的給過她一個家。
她知道以后的路可能沒辦法再一起走下去了。
-
《夢中的婚禮》悠揚曲調在偌大宴會廳響起。
臺下衣著光鮮的來賓目光皆聚在臺上一對新人身上。
男人清貴文雅,女人美艷動人
“新郎,無論貧窮富貴,無論健康疾病,無論人生的順境逆境,在對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會不離不棄,終生不離開新娘直到永遠嗎?”
身穿黑色禮服的男人嘴唇緊抿,遲遲沒有回答。
久到臺下已經響起了細碎的議論聲。
一直沒有得到回復,司儀又重新說了一遍剛才的話
沈矜握著捧花的雙手微微收緊。
即便早猜到了結果,她依舊會為此感到難過。
她身旁的謝清淮依舊沒開口。
像是在等誰一般。
宴會廳內靜得可怕,襯得那首《夢中的婚禮》傷感悵然。
“啪嗒——”
會場的大門被人推開,一身鉆石高定婚紗的女人輕喘著氣緩緩走了進來。
是阮昭苒。
她一步一步,穿過人群走到臺上。
那件婚紗跟沈矜身上這件一模一樣。
滿場嘩然。
海城謝家獨子跟阮家大小姐那段轟轟烈烈的初戀在圈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阿淮。”
沈矜幾乎是瞬間感覺到身旁男人周身散發出的巨大喜悅。
她知道,他等的人來了。
阮昭苒提著婚紗,微喘著氣,澄澈的眼眸含著亮光。
“我們曾經說過,如果結婚的人不是對方,那就去搶婚,我現在來了,你還要我嗎?”
她跟謝清淮對視著。
仿佛世界只剩下兩人,周圍的一切都與他們格格不入。
沈矜下意識拉住謝清淮的衣擺。
謝清淮垂眸,將衣擺上的素白的手掰開。
他看也沒看沈矜一眼,轉身看向來搶婚的姑娘,上前一步,將心愛的人擁入懷中。
沈矜愣愣站在原地,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靜靜看著相擁的兩人。
片刻后,謝清淮放開阮昭苒。
他牽起她的手,跑出了會場,像是電影畫面一樣。
沈矜定定看著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
徹底結束了。
她的初戀。
司儀第一次見搶婚,這會兒也呆住了。
臺下響起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此時,坐在最前排的謝清淮母親沉著臉起身走上臺,扶住搖搖欲墜的沈矜。
“我們先離開這里。”
沈矜軟著嗓子“嗯”了一聲。
她們離開會場回到了沈矜結婚前一夜住的那間套間。
方靜玄看著坐在床上一臉失神的沈矜,輕嘆了口氣。
她找不到任何話來安慰。
兒子跟阮家那姑娘的事她也知道。
當初兒子可謂是把那姑娘捧在手心里。
原以為兩人分手,兒子交了女朋友,又要結婚了,兩人便塵歸塵,土歸土。
不曾想,阮家那姑娘居然回國來搶婚了......
“方姨,外面還有那么多賓客呢,你不用管我,我現在有點累,想睡一會。”
沈矜的懂事讓方靜玄更加心疼。
可亦如沈矜所說,今天來得都是海城豪門世家中的合作伙伴亦或是世交。
她沒辦法放任不管。
“那你先休息,有什么事立刻給我打電話。”
沈矜強扯出一抹笑,目送方靜玄離去。
待方靜玄離去后,她癱倒在沙發上。
-
沈矜沉默著將婚紗換了下來。
她換回昨天來酒店時穿的那套衣服。
她回到跟謝清淮同居的小區,將自己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帶走。
她一早便猜到這場婚禮不能順利進行。
沈矜看著腳邊的行李,最后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兩年的地方,出門前她將謝清淮求婚的那枚戒指放在了玄關的柜子上。
她只帶走了屬于自己的東西。
她跟謝清淮在一起這三年,謝清淮給她花了很多錢。
奶奶住院的錢全部是從謝清淮賬上走的。
她想讓他們的感情平等一點,其實并不想主動花太多謝清淮的錢,可謝清淮很大方,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他那么努力賺錢就是為了養她。
曾經她真的信了。
沈矜搬進前天就租好的房子。
打掃一番后她去了醫院看奶奶。
奶奶已經醒了。
這會轉到了普通病房。
見到沈矜,她皺紋橫生的臉上掛上和藹的笑,她拉住在她床邊坐下的孫女,“奶奶還說想親眼看你結婚,沒想到身體這么不爭氣。”
說到婚禮,沈矜身形一僵。
醫生說奶奶剛醒過來。
現在受不得刺激。
沈矜揚起笑,“婚禮全程錄了像,我下次拿給奶奶看。”
沈奶奶干枯的手緩緩抬起,覆在孫女素白的臉蛋上,“我們家夏夏這么漂亮,穿上婚紗一定是全天下最漂亮的新娘。”
沈奶奶聲音中帶著幾分惋惜。
她年紀越來越大了。
活著的唯一念想便是將孫女送出嫁。
可臨了,她這身體居然拖了后腿。
沈矜在奶奶手心蹭了蹭,強壓下鼻尖的酸澀,“我有奶奶的基因,當然好看了。”
“小淮呢?怎么沒跟你一起來?”
沈奶奶知道謝清淮平時工作忙。
只是她剛醒,自然想見見他,她這身體如今不過是靠錢吊著。
她的乖乖只能拜托他好好照顧了。
“前段時間準備婚禮他工作堆了特別多,最近都在加班加點工作呢。”
沈矜在病房沒坐多久便走了。
奶奶總問謝清淮的事。
她怕奶奶看出不對勁。
她走出醫院時,迎面撞上謝清淮的好友——陳槿之。
陳槿之可以說得上是謝清淮那群朋友里最看不上她的人之一。
從前看在謝清淮的面子上。
她見到他們每次都是客客氣氣的。
如今她跟謝清淮已分手,自然沒必要再跟他們虛情假意。
她面無表情跟陳槿之擦身而過。
“裝不認識?”
陳槿之后退一步擋在她跟前。
沈矜沒想到陳槿之居然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她沒收住腳,直直撞進陳槿之懷里。
她痛呼一聲。
“剛被阿淮甩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
嘲弄的聲音夾著嘈雜聲灌進沈矜耳朵里,她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是難看。
沈矜后退一步。
拉開與陳槿之的距離。
“我就算找下家,也會找個干凈的下家,你這樣的......”她冷笑一聲,“我嫌臟。”
謝清淮圈子里那群朋友身邊的女人都換得勤。
常常沈矜還沒記住臉。
就換了新。
陳槿之自然也是如此。
而且他們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喜歡。
就像她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陳槿之臉色驟然變冷,
“你說什么?”
沈矜撣了撣剛剛碰到陳槿之的地方。
美艷動人的臉上盡是嫌棄。
“我說你太臟了,不符合我的擇偶標準。”
她側身躲過陳槿之伸過來的手,笑吟吟道:“我好歹是你兄弟前任,你即便真想睡我,也不該在我們剛分開就迫不及待趕來。”
陳槿之手僵在空中。
看著沈矜那張同以往完全不同的臉。
他驀地笑了。
“不裝乖了?”
沈矜只覺得陳槿之有病。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他一再言語侮辱,她難不成還要對他笑臉相迎?
“沈矜。”
陳槿之叫住正抬腿正準備走的人。
“?”
“我這人沒什么道德感。”
“什么?”
“你奶奶不是在住院嗎?”陳槿之挑了挑眉,“缺錢可以隨時找我。”
沈矜愣了半晌才回過神。
陳槿之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承認了對她的確實有想法。
她剛剛只是氣急了隨便說的。
“有病。”
沈矜咬牙切齒從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她只知道陳家亂。
沒想到陳槿之居然還是個變態。
陳槿之雙手插兜目送沈矜遠去,他勾起唇角。
沈矜說的沒錯。
他對她確實有點想法。
沈矜的樣貌跟身材在他見過的女人里是最好的,他這人挑剔的很,不僅要長得漂亮,身材還要好。
能滿足他這條件又是天然的可真不多。
若不是沈矜是謝清淮的女朋友,他不會忍那么久。
為了個睡兩次就扔的女人。
實在犯不上傷了兄弟情。
如今不同,阮昭苒搶婚,兩人高高興興出國玩去了。
沈矜在謝清淮那里已經沒利用價值了。
-
“方姨,你真的不用覺得抱歉,感情是雙方的事,阿淮不喜歡我也不能勉強。”
沈矜笑吟吟地看著對面的方靜玄。
她跟謝清淮分手了。
其實還挺舍不得方靜玄的。
“阿淮從小被慣壞了,這卡你收下,就當是阿姨的心意。”
沈矜有點猶豫。
她的確挺缺錢的。
但上次手術費就是方靜玄出的,她不好意思再拿她的錢。
方靜玄看出沈矜的擔憂,她笑笑:“只有二十萬,你拿去買個包,我這段時間忙,也沒時間去逛。”
她知道沈矜的性子,多了她肯定不收。
沈矜最后還是收下了這筆錢。
奶奶住在醫院,每天都要都要數錢,她硬氣不起來。
“缺錢了?”
戲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沈矜不用抬頭也知道這欠揍的聲音是誰。
她拿起包就想走,卻被陳槿之按住了肩膀,她今天穿了件露肩上衣,他溫熱的手沒有任何阻擋貼在了她肩頭。
沈矜咬牙切齒,“陳槿之,你是找不到女人了嗎?”
非得逮著她這個兄弟的前任。
“我又沒強迫你,你急什么。”
陳槿之收回手在她對面坐下,風輕云淡道:“二十萬好像只夠半個多月的住院費。”
“不關你的事!”
沈矜恨不得當桌上的咖啡潑到陳槿之臉上。
她就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
居然逼良為娼。
不過在陳槿之心里她大概也算不上良。
他們頂多把她當成只賣給謝清淮一個人的。
“你這火氣可是不小。”
“在阿淮面前裝的挺累吧?”
陳槿之雙手環胸,往后靠了靠,他端詳著沈矜那張因染上怒火而變得緋紅的臉,比天邊的火紅晚霞還要耀眼幾分。
這張臉可真是處處長在了他的審美上。
尤其是生起氣,露出爪牙時。
比唯唯諾諾的樣子看起來討喜多了。
“這有什么累的,他是端方君子,我自然能乖乖巧巧。”沈矜扯唇冷笑,“對陳先生這種風流成性又沒絲毫道德可言的人,我當然也給不了任何笑臉!”
沈矜拿起包站了起來。
她風風火火往外走,紫色的裙擺隨風飄動。
增添了幾分往常不曾有的鮮活。
好友紹子行跟何成嶼站在桌邊,看著那腳下生風離去的背影。
“阿槿,剛剛過去的那是沈矜?”
陳槿之挑眉“嗯”了一聲。
紹子行在他旁邊坐下,聲音中蘊含無限惋惜,“真是可惜了,要不是她是阿淮之前的女人,我非把她勾上床玩玩。”
何成嶼認同地點點頭。
沈矜長得漂亮,身材又好。
沒有哪個男人見到她不想跟她發生點什么。
不過他們圈子里有個默認的規矩。
不能玩兄弟的女人。
若只是一次露水情緣也就罷了,偏偏沈矜跟謝清淮在一起三年。
陳槿之唇角微勾。
他拍了拍衣角:“回去了。”
何成嶼詫異:“這么早回去?今天晚上有個飯局,有兩個最近正火的女明星要去,你不去看看?”
紹子行附和:“是啊,那個剛拿了最佳女主角的陶靜曼,你之前不是挺感興趣的嗎?她今天也來。”
“她?”
陳槿之懶懶道,“上周剛分。”
何成嶼&紹子行同時瞪大眼睛。
陳槿之什么時候下手的?
-
某海島海景房內。
謝清淮靠在沙發上,看著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
他右眼皮不斷在跳。
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好像要失去掌控了。
他點開微信。
接連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后,落地開機,全是好友發來祝賀的消息,唯獨沒有見到那個皮卡丘的頭像有未讀消息。
在婚禮現場,見到阮昭苒時。
他太過開心以至于并沒有注意到沈矜的表情。
謝清淮不明白怎么會忽然想起沈矜。
他想。
可能是養久了。
就算是養只貓,久了也會有感情。
外面傳來敲門聲,謝清淮斂下眼底情緒,起身去開門。
門外,阮昭苒一襲淺紫色吊帶長裙,她手里還拿了一支紅酒,謝清淮彎唇:“怎么不早點休息?”
阮昭苒嬌俏道:“睡不著。”
她跟謝清淮出國玩就是存了點別樣心思的。
只是沒想到謝清淮居然訂了兩間房。
謝清淮拉著人進了門。
酒過三巡,阮昭苒整個人都貼在謝清淮身上,她的手不安分地在謝清淮身上摸索,在她親過去時,謝清淮臉頰微側。
她的吻落在他的臉上。
“苒苒,你喝醉了。”
謝清淮伸手想將阮昭苒扶正坐好,阮昭苒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阿淮。”
她一邊叫他的名字,一邊去脫他的衣服,謝清淮眼底一片清明,在阮昭苒的手往下滑時,他按住了她。
“苒苒,別鬧,你說過要等到婚后。”
阮昭苒微愣。
沒想到他還會記得。
那是他們十八歲時出去露營,她的帳篷出了點問題,她那天晚上跟謝清淮一塊睡的。
當夜,兩人險些擦槍走火。
她說要等到結婚后,謝清淮沒有再繼續。
“嗯。”
阮昭苒紅著臉嗯了一聲,然后抱住謝清淮的脖子。
她跟沈矜不同。
沈矜那種女人謝清淮即便睡了也不會負責。
而她跟謝清淮是要結婚的,謝清淮自然會更尊重她。
謝清淮視線落在茶幾上的手機上。
手機一直黑著屏。
連他自己也沒發現自己好像在期待著什么。
“沈矜!!!”
沈矜剛走出醫院便被一陣怒喝聲鎮住。
來人正是她小半個月沒見的好友裴佳,她婚禮前裴佳因公司緊急安排了跟播任務,她去了出差。
裴佳這半個月因為活動忙得不可開交。
直到昨晚。
她忙完了準備跟沈矜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已經出去度蜜月了。
哪知剛點開手機就收到了一條名為“豪門青梅竹馬,最終修成正果”的帖子,她最愛吃瓜。
點進去后。
居然看到視頻中謝清淮被別的女人帶走。
她恨不得沖進屏幕把謝清淮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撕碎。
這賤人做派居然還敢大肆宣揚。
“謝清淮那渣男呢,我非要去把他撕碎!當初答應的好好的,說會好好照顧你,他居然敢在婚禮上丟下你。”
裴佳被氣得渾身發抖。
沈矜抱住她,“都過去了。”
裴佳是孤兒,沒有家人,不過有一個相戀多年的男友。
他們都不是能與謝清淮對抗的人。
何必為了一時意氣惹事。
“他怎么敢這樣對你,你對他都是二十四孝女友了,他還這么踐踏你的心意,他們要復合選什么時候不好,偏偏選在婚禮當天。”
裴佳眼眶通紅。
“渣男賤女,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談個戀愛,非要天下人都做他們play的一環。
“我們家夏夏這么漂亮,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好,就指望你了。”
沈矜挽著裴佳的手,看了眼她身后的行李,笑道:“你下飛機就直接來醫院了?”
裴佳擦了擦眼角。
她看到消息時只恨自己沒有瞬移功能。
沈矜讓裴佳先回家。
裴佳卻說先去看看奶奶,沈矜一想也是,裴佳住的地方離這里還挺遠的。
兩人一塊進了醫院,裴佳在病房里待了半小時才走。
蘇奶奶住的這是四人病房。
另外三床皆住了人。
“奶奶,我去送一下佳佳順便給你買晚飯。”
沈奶奶笑瞇瞇地說了聲:“好。”
兩人離去后,她隔壁床的奶奶偏頭過來,“你這孫女長得可真俊哦。”
“蘇奶奶,你孫女我總覺得看著有點眼熟。”
說話的是對床昨天剛住進來的。
年齡小,但性子活潑。
不到一天便跟病房內里的三個老太太都混熟了。
蘇奶奶:“可能之前在外面哪兒見過。”
小姑娘抓耳撓腮。
倏地,她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
她穿鞋下床走到蘇奶奶病床旁,她點開視頻,將手機放到蘇奶奶眼前,“蘇奶奶,你孫女跟這個被搶婚的新娘長得好像。”
“不過這新娘是要嫁給謝家獨子的。”
能嫁進謝家。
家世想來也不會太差。
蘇奶奶看著視頻里孤零零站在臺上的孫女,臉上和藹的笑全數盡失,她顫抖著手指著手機。
“他......他......”
小姑娘在想說著搶婚鬧得人盡皆知。
那新娘該是何等的傷心。
她剛抬頭就見蘇奶奶兩眼翻白,直直暈了過去。
-
沈矜提著晚飯走在醫院走廊上。
婚禮已經快過去半個月了。
許是結婚前夜傷心過了頭,這兩天心態倒是平和了一些。
只是在聽到謝清淮名字時,心里依舊有點酸酸的。
倏地。
她手臂被抓了一下。
護士看到她時似是松了口氣,“沈小姐,你奶奶進了急救室,你快去繳費吧,等著手術呢。”
“我奶奶怎么了?!”
奶奶不是剛從重癥監護室出來嗎?
怎么會又進了急救室?
“好像是受什么刺激了,你快點去吧。”
護士說完便急匆匆走了。
沈矜急急去了繳費窗口,當她看到繳費單上的高額醫藥費時,腦子有一瞬的空白。
“怎么會比上次還要高?”
“病人剛做完手術,還沒恢復,二次手術風險會更高。”
沈矜渾渾噩噩地摸出手機。
翻到通訊錄第一個號碼便撥了出去。
嘟了幾聲后,電話被接起,“喂,哪位?”
聽筒里響起的女聲讓沈矜拿開手機又確認了一遍。
她猛然意識到接電話的人是阮昭苒。
“阿......謝先生在嗎?我有事找他,麻煩你可以讓他接一下電話嗎?”
沈矜極力保持語氣中的鎮定。
電話那頭的人笑了一聲。
“阿淮在洗澡,我讓他出來回你。”
“謝謝。”
阮昭苒將電話掐了,此時謝清淮正抱著沖浪板從海里沙灘上走了過來。
阮昭苒順手遞給他一瓶水。
“你之前養的那個小情人打電話來了。”
女人下巴往放著手機的矮桌上抬了抬。
對于沈矜她當然是在意的。
以前謝清淮有過很多女朋友,但沒有一個人能在他身邊超過三個月。
唯獨沈矜。
在他身邊待了三年。
“可能來要錢的。”謝清淮不在意地笑笑。
他視線落在黑屏的手機上。
他在沙發椅上坐下,看著遠處的藍天白云以及碧藍的大海。
總覺得今天天氣格外得好。
阮昭苒撅起嘴,“不回一下?”
謝清淮“撲哧”笑了:“苒苒,你吃醋時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阮昭苒臉頰一紅,輕捶了一下謝清淮。
-
市一院。
沈矜急得滿頭大汗。
她手指僵在空中,看著方靜玄的號碼上猶豫了很久。
她已經不是謝清淮的女朋友了,她剛拿了方靜玄的二十萬,如今又要問她要錢,她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阿槿,你也真是的,打個球都能受傷。”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矜猛地抬頭。
那邊手腕上纏著紗布的陳槿之像是心有靈犀一般。
直直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沈矜從男人平靜的黑眸下似乎看到了翻騰起的濃濃欲色。
邵子行順著陳槿之目光也看到了沈矜。
沈矜臉色蒼白,雙眼通紅。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他心里再次升起無限的惋惜。
陳槿之:“你先回去,有個朋友在這邊住院,我去看看。”
邵子行不解:“誰啊?”
他跟陳槿之光著屁股就在一塊玩。
陳槿之的朋友不就是他朋友?
“你不認識。”
陳槿之雖笑著,但話里已帶了幾分逐客的意思,邵子行想到可能是陳槿之哪個紅顏知己,便識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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