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亂世烽煙起,王族操戈相向,刀刃相向血濺宮闈。 北疆蠻族肆虐,竟以人肉為食,世家大族嚇得屁滾尿流,拖家帶口南逃。 百姓易子而食,餓殍遍野,戰場上的英雄浴血奮戰,宮殿里的權貴卻醉生夢死嗑藥尋歡。 倫理綱常崩塌,子弒父、弟誅兄,女子淪為奴仆,男兒被迫雌伏。 有人本想獨善其身圖個逍遙,卻被豪族盯上,只因那張過分俊俏的臉蛋。 罷了,既躲不過這荒誕世道,那便提刀上馬,化身焚天烈焰,將這吃人的亂世燒個干凈!
小說:亂世逍遙?不,我提刀焚天!
溫室里的花朵,是無法承受外界自然的風吹雨打的。
被馴化的動物,習慣了飯來張口,也無法適應野外的殘酷廝殺。
現代的人,在和平年代生活太久,突然穿越到這個世界來,即使認識到了穿越的事實,思想也維持著曾經的慣性。
唐禹不適應,不是他蠢,是他習慣性的思想還沒有徹底糾正過來。
喜兒這番話,像是刀劍一般,刺進他的心。
讓他猛然驚醒,讓他明白這里不是動物園,而是你死我活的森林。
這個時代沒有講信修睦,沒有以和為貴,只有勝負、尊卑和主奴。
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這樣的階級基礎上,所謂的道德、情感和仁義,只是這個叢林法則世界中,一些不起眼的點綴。
月光真冷啊。
唐禹伸手抓了抓,什么也抓不到,只看見了光。
他低頭無奈笑了笑,輕輕嘆了口氣。
喜兒疑惑道:“你發什么癲?”
唐禹道:“有些冷。”
喜兒掀眉道:“這大熱天你說冷?我看你是被打擊到了,心灰意冷。”
唐禹搖了搖頭,道:“我是被打擊到了,但我沒有心灰意冷,我只是覺得遺憾。”
“你遺憾什么?遺憾謝秋瞳不是真的愛你?你怎么老喜歡做這種春秋大夢?”
喜兒說話是毫不留情面的。
唐禹道:“我遺憾在于,我總活在一種美夢之中,夢中的文明給人溫暖,而我可能再也享受不到那樣的文明了。”
“我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而即將真正面臨這里的殘酷。”
“我不是害怕競爭的人,無論是學業還是游戲,我都是競爭的勝者,但這里的競爭真無趣,贏了也不覺得開心。”
喜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說些胡話有意義嗎?首先你要贏,然后才有資格說贏了也不開心。”
唐禹笑了笑,道:“你說的對,至少我是怕死的,所以即使這里的競爭再殘酷,贏了再沒意思,我也會是贏的那個。”
他看向喜兒,緩緩道:“謝謝你,你讓我真正清醒過來了。”
喜兒根本不在意他的胡話,因為這個世界病得太重,說胡話的人太多,沒有人會在意別人是否在覺醒。
她只是冷笑道:“別只是嘴上說感謝,拿點實際行動出來,比如藏寶圖。”
唐禹道:“藏寶圖暫時不能給你,原因就不贅述了。
喜兒,你要繼續保護我,而且還要傳我一套功法。”
“我現在能力太弱,在其他方面又暫時不具備主動性,只能先從練武做起,至少面對殺手有自保之力。”
喜兒都疑惑了,她瞪著眼看著唐禹,道:“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是你娘啊?無緣無故對你好?你看我像那種賤貨嗎?”
“你真以為藏寶圖能讓我言聽計從?我只是不想跟你撕破臉而已,真把我惹急了,你覺得你撐得住幾輪酷刑?”
唐禹道:“不,不是不想撕破臉。”
“你只是太看重藏寶圖了,你生怕它有任何失去的風險,所以才忍著我。”
被說穿心事,喜兒反而笑了起來。
她瞇著眼看著唐禹,嘖嘖說道:“好像真變聰明了哎,看來你是認真要我和談條件了?”
唐禹道:“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們魔教在不咸山?”
喜兒點頭道:“不錯,不咸山顛極樂宮。”
唐禹道:“不咸山距離建康數千里之遙,而藏寶圖的消息,是上個月才傳出去的。”
“這意味著你不是從那里來的,你應該早就到了建康或附近城池了,對嗎?”
喜兒道:“是,我離開極樂宮已經半年了。”
唐禹繼續道:“那必定是有特別重大的任務。”
“說出來,我給你想辦法,如果我立了功,那你要教我武功。”
喜兒都忍不住笑了,捂著嘴咯咯笑著,最終搖頭道:“我都沒做到的事,你以為你能做到?”
唐禹道:“關于修身齊家,今晚到最后,你能接嗎?我接下了。”
喜兒笑容收斂,皺起了眉頭。
她沉思了片刻,然后嫵媚一笑:“那姐姐就告訴你,我來建康城,是為了在建初寺偷一件寶貝。”
“那是一部天竺傳過來的經文,傳言記載了極為高深的佛家武學,我師父很感興趣。”
“如果你能幫我拿到它,我可以教你武功,盡心盡力,絕不耍心機那種。”
她眨了眨眼睛,又***嘴唇,道:“還可以獎勵一個香香的吻喔!”
“別否認,我看得出你喜歡這個,雖然你故作醒悟,一副已經徹底改變的樣子…”
“但你的眼睛卻總是往我的胸口看,你還是那么好色。”
這一刻,唐禹真的有點破防。
天地良心,她穿個大紅衣服,胸前鼓那么高一坨,誰能忍住不看?
看了就是好色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唐禹道:“成交。”
喜兒笑得更加嫵媚,吐氣如蘭道:“需要提前支付香吻嗎?只要你再幫我一個小忙。”
她真的很漂亮,和謝秋瞳完全不一樣,后者高冷如仙,前者魅惑如妖。
很顯然,她更容易讓人沖動。
唐禹身體僵硬,果斷搖頭道:“無福消受。”
喜兒道:“很簡單的小忙,只是去了解一件事。”
唐禹冷笑道:“你真以為我是好色之徒?不必再說了,我不敢和你交易。”
喜兒笑道:“很簡單的,謝秋瞳為什么癲你知道嗎?她曾經失蹤過兩年,足足兩年。”
“***試探她,問出她那兩年去了哪里,就這么簡單。”
唐禹道:“你既然想知道,就說明這是她很重要的秘密,我不認為以我的身份,能試探出這樣的秘密。”
“所以對不起,我不答應。”
喜兒道:“你以為只是我想知道?你自己也需要更了解她,否則你早晚會被她算計到死。”
“幫我做這件事,對你也有好處,況且你還能享受到一個吻,多好?”
唐禹搖頭道:“我對你的吻絲毫不感興趣。”
喜兒哼道:“親我的時候,手可以亂動。”
說話的時候,她還挺了挺身子,凸顯出更為龐大的規模。
“你看人真準!”
唐禹搓著手道:“成交!我答應了!”
他直接親了過去,然而喜兒一轉頭,就直接用臉接住了他的嘴。
唐禹瞪大了眼,他發現自己的手被喜兒牢牢握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好啦!結束!”
喜兒抽身離開,道:“記住你的任務!五天之內給我答復!”
唐禹大吼道:“你耍賴!說好的手可以亂動!”
喜兒捂嘴笑道:“是呀,我的手可以亂動嘛,又沒說你的手。”
唐禹道:“你…你這樣騙我,我也要耍賴。”
喜兒伸出了兩根手指,輕輕一揮,書桌上的毛筆就飛到了她的指間,被她直接夾斷。
她歪著頭問道:“唐禹,你準備怎么耍賴呀?”
唐禹微微彎腰,退后兩步,道:“魔女!我認栽!”
喜兒舒舒服服躺在了床上,打了個呵欠。
她呢喃道:“你才沒有認栽,你在刻意釋放心中的色欲,在刻意上我的當。”
“前者是為了偽裝,讓別人盡量輕視你。
后者是為了討我開心,讓我覺得你好拿捏。”
“唐禹,你真的變聰明了,你演得不錯。”
唐禹沒有回答,他臉色恢復了平靜,冰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照出他每一寸輪廓。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他才緩緩道:“融身于黑暗,才能不被黑暗侵蝕,偽裝是必要的。”
喜兒看著他的背影,她真不敢相信一個人的變化突然會這么大。
仿佛一瞬間就領悟了,就找到了在這個深淵當一條小魚的辦法。
或許…他真能幫我找到那部經文…
到時候,我便真要教他功夫了?
我成他師父了?
怎么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