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原創 2022.12.2
這是晚秋的最后一場雨還是冬月最初的雨?最近老在醫院呆著,我都有些過的迷糊了。
落葉滿街,樹梢上在瑟瑟寒風中還支棱著一些沾上了雨的黃葉,隨著風上下翻飛一直不愿意離開,不知是擔心飄零還是不舍?
掃成堆的落葉,濕答答的,跟泥水混合后破敗的不成樣子,即便是法桐,碩大的、造型好看的、跟紅楓有些相像的桐葉,也失去了美感。
西北風裹挾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細細密密的似有似無,陰冷陰冷的,打在臉上涼涼的。街上的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有的還穿上了羽絨服。
氣溫驟降,一下子就從5_13度,到了零下7-6度。我還有點不適應,這不也已經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
北方的冬天才更像冬天,只要節氣到了,干脆利索,氣溫幾乎是斷崖式下降。上午還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有晚秋的味道,下午直接在西北風的吹動下,小雪就給安排上了,天吶,這是冬季的第一場雪。
如果這個季節你也在我們北方,進了屋里就能體會“暖風撲面”的舒適。是的,北方的家庭里到了冬天都是通暖氣的,盡管外面寒風冽冽,雪花飄飄,屋內卻是極度的舒適。
脫去外套,穿著春秋天的薄衫,在暖意盎然的陽臺上看著院里飄雪,讓我想到的是: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屋里沒有“紅泥小火爐”但卻有“小火爐”的暖。這描寫的是江南日暮的雪景。不過,在這初雪或者在有暖氣的北方的雪,一樣可以有這樣的情致和興致。
在北方的雪大概是:“柴門村犬吠,風雪夜歸人。”的更深人靜后的景況。
也會有:“前樹深雪里,昨夜一枝開。”的驚艷,我想這說的大概是我們北方傲雪的紅梅。如果在南方,應該說的是臘梅。
冬天的梅花我是沒見過的,也只在毛澤東的詩詞里遇見過。臘梅我倒是親眼見過的。
初見臘梅還是在南方讀書的時候,記得好像是在校園的慧文樓前,有一大株黃色的臘梅,那樹型就如同北方的石榴樹一樣,松松散散叢狀的,到了冬季才開,那一樹稀稀落落、黃的晶瑩、透明的小花,一下子就驚艷到了我,走近便聞到沁入心脾的冷冽清香。
印象里,臘梅花,小小的,透著亮,如同上了蠟樣的光澤,顯得黃色并不艷,反倒淡淡的,即便開了也是小小的,有著吹彈可破的柔弱,小心翼翼的在寒風中綻放,骨朵兒更小,遠觀若有若無的樣子,這香卻如同桂花一樣濃烈悠遠。
現在,北方的花園里也有了這樣的新貴,記得去年臘月,一位同事帶了兩枝如同粉色桃花一樣的臘梅。我和她對坐,所以看的仔細,也看的分明,是臘梅。當時我也說起了我讀書見過黃色臘梅的情形。再見臘梅,便有了遇見從前的欣喜不已。
天越來越黑了,透著陽臺暈黃的光,可以看出這雪已經由原來的粒狀,變成大片大片的雪花,從無邊的黑暗里飄落,也越來越有雪的氣勢,我已經開始對明天房檐上的雪白,充滿了期待。
聽孩子們說,冬天第一場雪??來臨,可以去踏雪許愿,到了新年便會心想事成的。雖然我早就過了浪漫的年紀,對這些孩子們許愿的事是不信的。
但是這2022年冬季的第一場雪??,我還是充滿了敬畏和欣喜,看著這紛紛擾擾的雪,心理還是默許:愿歲月無恙,你我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