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豬
【有一種朦朧的愛情,甚至談不上愛情,我把它叫理解為初戀;像早晨的霧霾,云霧繚繞時最是迷人,風起云涌時折煞路人。折磨的不是別離,而是模糊的回憶,易讓人站在原地以為還回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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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前一天晚上,收到玲子的微信:“過幾天我要結婚了,1月23日,地點我們初中學校。”要我去參加她的婚禮,第一反應就是:“臥槽,這么快嘛。”那時候是大二寒假,我剛從南昌回來。
候臨近春節的日子里,家家戶戶都為年貨忙得手忙腳亂,門口那條羊腸小道也熱鬧了起來,偶爾傳來幾句:“爸爸回來啦”、“海子回來啦”…
歡聲雀躍中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感,空氣中也似乎夾雜著一股喜慶,很是熱鬧,可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也沒有。
那天晚上很長一段時間坐在窗臺,手機丟在沙發,看著遠處星星點點忽明忽暗的燈火,像是瞌睡人的眼。原來初中畢業已經近九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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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我上了一所鄰村的初中,雖說是鄰村,卻又像隔著萬水千山。
那時候交通還沒有現在這么方便,一天只有鮮有的兩趟班車通去縣城,更可惡的是去學校的路偏偏陰錯陽差的跟縣城相反,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的走路去學校。
每逢周一就要很早起床,早上五點掰開朦朧的睡眼從家里出發,爬上三小時的山路,到學校剛好趕上第一節課。那時候總能在半路遇到駛來的班車從我們身邊經過。
玲子是我初一的同桌,長得一雙格外水靈的大眼睛,那時候我對大眼睛的姑娘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包括現在。
要說玲子特別的地方就是她的“胡須”與手上的汗毛,那也是她讓我印象深刻的一個原因。
剛開始接觸玲子時,總會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嘲笑她一番,然后就是玲子的一頓“暴打”,那時候她越是打我,我就越是表現出一幅欠收拾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有時候我們也會冷戰幾天,然后我就會主動用一張熱臉貼上去跟她搭話。有時候我們也經常聊一些八卦,嘮一些家常,好像唯獨沒有聊過的就是那時候的理想。
直到初三那年互相寫紀念冊,我才知道玲子的理想是當一名老師,現在想想全都是扯蛋。現在也大概能記得玲子的留言,印象最深的就是她說的:“也許我們有緣但沒份,我們都轉過身去,勇敢的往前走,誰都不要回頭。”
當然還有性別和愛好欄的內容,現在想起也會情不自禁的傻笑起來,玲子寫的是性別:女,愛好:男
也許是同桌久了,好感也就油然而生,又或者是那雙迷人的大眼晴。
那時候開始流行QQ,一回到家就向父親要手機跟玲子網上聊天,也是那時候知道了有QQ這種即時通信軟件。
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有一次玲子發來消息說手機欠費了,然后就和父親吵了一架,要了20塊錢連跑帶跳的走了12里山路去集市給玲子充話費,回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
現在想想還真挺佩服那時候的自己,竟然還能天真的跟父親吵起架來。
后來我跟玲子的關系就像玲子在紀念冊上寫的那樣:有緣沒分。
初三畢業后也就一拍兩散,再也沒有交集。玲子上了一所市里的高職,而我留在了縣里上高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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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以為的愛情就是放學回家后,走上十幾里的山路用一個月零花錢幫她充一次話費;生日時,硬著頭皮去禮品店花掉幾天的伙食費買上一件生日禮物,結果不小心把店里的物品打碎,再墊上一周的飯錢;
曾經以為的愛情就是放學回家坐在樓頂,舉著諾基亞登上那時不怎么流行的QQ聊上半晌,然后時不時發出幾句旁人難以理解莫明的笑聲。
曾經以為的愛情就是路上遇見她時,會有種避而遠之又激動不已畏縮畏尾的不好意思。
曾經以為的愛情就是在明星片背面寫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表達自己羞澀的愛意。
那都是曾經以為,現實中,所謂的愛情多少講究門當戶對,被顏值,經濟條件,這些條條框框所羈絆。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十里桃花,兩人一馬”的質樸和甜蜜。
遠方的朋友,愿你們都能找到各自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