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fā)的腦洞,總之趁我還記得時先碼出來
一直被lof說有敏感詞也是沒脾氣了
來回修了好多次,又查了好多次敏感詞都不行
我只好發(fā)簡書了……
既然發(fā)簡書,我就不用分隔詞了
+不知道會不會有續(xù)篇
+也許會沒有,哈哈哈
+光忠神明設(shè)定
+壓切燭注意
?·?·?·?·?·?·?·?·?·?·?·?·?·?·?·?·?·?·?·?·?·?·?·?·?·?·?·?·?·?·?·?·?·?·?·?·?·?·?·?·?·?·?·?·?·?·?·?·?·?·?·?·?·?
長谷部不知第幾次因嗑到腦袋子而醒來了,他有些懊惱地把頭枕回了椅墊上,這長途車的床鋪實在是睡得不舒服,才坐在位子上睡去,沒想到卻因車身顛簸幾次都一頭撞到窗戶上。
望向窗外只有一片漆黑,偶爾才有一兩盞暗淡的黃燈。長谷部坐上了開往他家鄉(xiāng)的長途車,從晚上八點坐的車,大概要在中午才能到達。說起來,他為何要突然離開大都市前往那遙遠的郊外地方,還不都是因為他的父母催促他回鄉(xiāng),說是有重大的事情,不得不回去。
大事,是鄉(xiāng)下要被拆了?還是什么自然災害?或是那個高壽的爺爺還是去世了?
在他胡思亂想之時,不知不覺間便睡去了。意識模糊中,他想起了很小的時候,總是往一片森林跑,后來發(fā)生什么事了,由于那時的他實在是太小了,沒記起來也是常理之中。
在車上來來回回醒了幾次又睡了過去,這折騰得長谷部胃都要抽搐起來,他下車后扭動了頸部,發(fā)出了咔嚓聲。他聳下了肩,嘆出一氣,有氣無力地提著行李向自己的老家走去。
這里的光景似乎與自己的記憶沒有兩樣,其實在他剛要上學的年紀時,父母已帶同他移居到大都市,對于老家著實是沒有印象。有幾名老人戴著笠在田中干活,一名老婆婆見到他時向他微笑點了點頭。
爺爺?shù)募沂且蛔延形迨攴魁g的大宅,前院是小塊的種植蔬果的園地,后院則是年長者的興趣,栽有一些矮灌以及花草。長谷部松緩勒緊了自己的領(lǐng)帶,他又一次嘆氣,才推開了門進去。
「我…回來了……爺爺?」
「哎喲哎喲,看看這是誰回來了,老伴?這不是我們的乖孫子嗎!」
他的奶奶高喊著,一邊把他擁進懷里一遍遍輕掃他的背脊。長谷部稍稍彎下腰回抱這位老婦人,向她回了一句奶奶我回來了。
「哎呀,真是,這么多年沒見了,長成這么帥氣的男人了!」
「啊…奶奶,抱歉,一直沒回來看您們。」
「沒事沒事~年輕人,工作總是忙著吧!來,快進來!」
長谷部進到客廳,他的爺爺從座位上站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嗯,長成一個好男人了呢!」
「爺爺,見到您這么精神,真是高興。」
「剛回來很累吧,先休息一下吧?!?/p>
「啊…不,那個,我不是很累。聽父親母親說,有大事,所以急忙趕回來了。那個………」
「哎呀,老伴,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嗯…差十分鐘十二點,現(xiàn)在過去的話,那位大人應該會在?!?/p>
「好好好,那我們收拾一下就出發(fā)吧?!?/p>
「咦……啊…嗯……好、好的?!?/p>
不明就里地隨著奶奶到他的房間放下了行李,兩老拿了一些水壺和防曬的用具便帶著長谷部出去了。
路上跟在兩位老人后面,遇見村中的人時,皆向著長谷部道恭喜。他著實是被道暈了,難道是父母把他升職的事情告知全村?不過升遷這事也是快四個月前的事了。長谷部皺著眉,不明不清地向著森林走去。
森林的入口處設(shè)有一座鳥居,顏色艷紅,似是最近才翻新了一遍。這村子里,皆信奉著狐仙,聽說這森林的山上便是狐仙的居所。但長谷部自小便不信這等鬼神之事,因此對狐仙這一說盡是不屑。
通向山上的路是用大石子砌成的階梯,老人習慣了上落,步伐輕快得很,倒是這自小就在都市長大的長谷部,沒走到一半便已滿頭大汗,腳步飄忽。沒想到自己連兩位長者都不及,長谷部擦了一下汗水,咬牙便要爬上這余下的一半路途。
等長谷部的視線已被汗水模糊,耳鳴響起時,他們?nèi)私K于來到了這狐仙的住處。那是一座漆著金紅色的神社,入口處同樣是一座紅色的鳥居,兩旁則多了一只石狐雕像。三人剛來到鳥居前,從神社兩旁便走來一行六名,共十二名的少年,穿著潔白的衣裳走向他們。
「長谷部大人,大人已靜候多時,請?!?/p>
這還是長谷部第一次如此正式走進一座神社,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將要遭受什么災難,緊張地咽下一口唾液。三人被直接領(lǐng)進中殿,那十二名少年請他們坐下后便向兩旁散去,這一室里只余他們?nèi)?,在眼前的便是堆迭成山的供禮,從水果到精致的小玩物皆有。
長谷部不忍猜想,等下來到的會是年老的神官抑或是貌美的巫女,然后又搖了搖頭,深呼吸著好幾口。坐在身旁的兩老忍不住笑了出來。
「哎呀,國重怎么就緊張起來了?」
「唉,我們可比你更緊張啊,不知你這樣的野小子能不能好好侍候那大人。」
「……啊…??????」
侍候,侍候?!要侍候誰?!他這是在不知不覺中被親人賣了嗎?!還是要他來這神社做神官還是別的什么?!
在長谷部緊張得站起身來時,從里面的隔間走出了一名高挑的男性,過長的瀏海遮掩住他的右眼,烏黑的短發(fā)稍微有些凌亂,發(fā)梢緊貼著他白晢的臉頰,雙手藏在了純白的狩衣之下,看見長谷部時金色的眼瞳就像明星一樣閃閃發(fā)亮,以及身后高興地揮動的九條雪白的尾巴。
「啊…?????。。?!尾、尾巴???!」
從未見過什么奇異怪事的長谷部被那九條尾巴嚇得跌坐在地上,他指著那個黑發(fā)的男人,嘴巴大得連一顆雞蛋都能塞進去。他揉了揉眼睛,那毛茸茸的尾巴并沒有消失,這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現(xiàn)實,他這樣想到。
「哇~真的是長谷部君~~二十多年沒見,長大了啊~」
那男人,說是走過來,倒不如說更像是飄過來,他的手隔著衣袖捧起了長谷部的臉頰,笑得燦爛地用自己的臉磨蹭他的臉。
「這……這什么情況?!?。。 ?/p>
「哎呀,真是的,琉美子還沒跟你說的???國重你,要嫁給九尾狐仙,光忠大人哦!」
「……哈???!!?。?!」
長谷部與那位狐仙──光忠,坐在轎子上,前后各有兩位少年抬著,穩(wěn)健地向著山下走向村子,這時明明高掛著太陽,卻下起了點點的細雨。長谷部覺得自己的靈魂正從口中飛走,他的兩位長輩在身后左右坐在兩個轎子中。
等等,等等等等,這么說,來的路上那些人都知道他要出…嫁、嫁給狐仙?!身旁這家伙是打算就這樣張揚著九條尾巴到村子里去嗎?!
長谷部急得正要起身時,他們已走出了山下的鳥居,來到了村子的道路上。森林與村子是緊靠著村的,在這鳥居前居然聚集了好些居民了。他們拍著手,向二人道喜,長谷部不禁掐緊了拳。
原來他是被全村人給賣了!
「等…你這樣暴露著真的沒問題嗎?!」
「嗯嗯?有什么問題嗎?村里的人都是我從小看顧著長大的哦!」
這些封建迷信的家伙??!長谷部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用手捂緊了自己的臉。
長谷部盤著腿,一手撐著自己的鰓幫子,他仔細地觀察身旁這名狐仙大人。光忠坐得筆直,純白的狩衣貼在他的背脊沒有一絲的皺折,姿態(tài)端正地跪坐著,若不是他那九條蓬松的白尾,長谷部會以為他只是個長得好笑的神官。
「我說你啊,跟一個普通人,還要是男人的我結(jié)婚,真的好嗎?」
「嗯?長谷部君覺得好就行了啊?」
光忠歪著頭,帶著淡淡的笑回應。長谷部頹廢地又捂住了自己的雙眼,長得好看的人真的是很犯規(guī)。
八月的盛夏,長谷部國重,出嫁給老家的九尾狐仙光忠大人了。
長谷部提著蛋糕乘上了回家的電車,他覺得兩個月前出嫁的事就像是夢,不過那之后接連的事情讓他無法這樣想。
雖然他真的很想說不想嫁給狐仙,但又怕這樣說的話,觸怒神明他會否要倒一輩子的楣,姑且先忍耐一下。不過他要回來上班,正想著要如何說明,光忠竟答應了與他一同來大都市居住。
若是沒有把他的神社也一并搬過來,長谷部也只是覺得老家的人拜托他收留同鄉(xiāng)的人而已。一同跟來的,還有四十名眷屬,那些銀白的小狐貍在沒人來神社時,躲在兩旁的樹林中,當有人來參拜便化成人型出來接待。這不得不說,光忠這憑空出現(xiàn)的神官以及神社,非但沒有引人懷疑,還憑著他那張臉吸引了一眾男女老少前來。
所以說九尾狐什么的。
更為要命的是,這只自稱已有過千歲的狐仙,因從未踏離過老家那小鄉(xiāng)下地方,村中的人自然是見慣了他的原型,但城中的人卻不是這回事。所以第一次有人因好奇心上來神社參觀時,照常外露著九尾準備飄出參殿的光忠猛然被長谷部塞回殿中去,幸好的是那兩名女高中生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或者說,被光忠的美貌給暈了頭。
還有一次,上班休息時間中,長谷部站在外廊吹風,急忙地回鄉(xiāng),第三天又匆忙回來,還要帶著一隊的狐貍,他簡直是身心疲累。這時,光忠突然從天而降,長谷部一口咖啡差點噴到光忠的漂亮的臉蛋上。
后來他好歹勸說了光忠跟他從后門離開,途中被同事碰見,還撒了一個光忠初來這都市,不認得路于是來向自己求助。幸好第二天,長谷部并沒在報紙上見到什么天空驚見一飛天的男人這樣的新聞。
像光忠這樣沒有常識的神明,真的是要快把他搞瘋了,不過在一個月的教導下,光忠總算是比較像是人類了。而且這只狐仙做飯居然比三星米其林大廚的還要好吃是怎么回事?!想到這里,長谷部的肚子很配合地響了起來。
這樣一想,自己好像是占盡便宜的那個。他只是多出一份錢去養(yǎng)一個人,應該是一個神明,對方便又是做飯又是家務地幫他打理家里的一切事務,再加上神明的力量,連帶離他家附近十分鐘路程的那座兇宅也被凈化得一干二凈,那廢棄了十年以上的房子終于被拆掉建起了大樓。
「長谷部君,你回來了~來吃飯吧!」
「咳,嗯,我回來了。」
與其說自己嫁出去了,不如說神明嫁進來了。
光忠接過他脫下的西裝外套整齊地掛了起來,桌上放滿了熱騰騰的飯菜,長谷部先將手中的蛋糕放到廚房,便坐到飯桌前吃飯。神明對于吃并沒有太大的欲望,雖然光忠會跟著一起吃,不過即便他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說起來,為什么光忠會要跟他結(jié)婚呢?
「說起來…你為什么要我…嫁……嫁…」
「咦,不是長谷部君說的嗎?」
「咦?」
看來,他們兩人剛好錯開了什么東西。
不過就結(jié)果來說,也許算得上是好的…?長谷部捂住自己的眼瞳,小聲地嗯了一聲,沒去看光忠招牌式的歪頭微笑,他甚至知道自己定是從脖子漲紅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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