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男人,但是偶爾在另一個世界里,他會有著一絲讓自己處之不及,難以言察的感覺。
朦朧之中,他進入了另外一個神乎其神的世界。那是夢境,一個穿梭著的,百光交集的,看不清的世界。
他跨過了自己的城市,依稀夢見了自己的前女友,無辜地成為了罪犯所挾持的人質,被劫持在一所學校里面。
他無可奈何,他不是這個學校的人。人群已經是圍著,有著校方,有著警方,有著媒體,還有關注著的不少人群。
校園對于他來說,是極為陌生的。像是被鋼鐵罩子裹著,他看不見里面的一絲一毫。
已經是許多年了。他和他的女友斷絕了聯系,但是時光阻隔,不及深情。
向來是有著各式各樣的五彩繽紛,是將他的世界五光十色,絢爛得有些不真實。
終日的虛浮,原本是有些華麗的靈魂,竟是被轉眼間的虛浮變得空無一物。
在那一刻,他不知自己是過客,但下一刻的決定,將會決定他是看客,還是俠客。
發生的一些混亂,他猝不及防。在這個深沉而又熱烈的空氣之中,到處都是有著莫名其妙的火藥味。各式各樣的喧囂將他埋沒。
這些現如今不屬于她的東西,將她原本視為極為珍貴的注意力,徹底從自私的地方撕扯開來,化作了點點滴滴的潤液,讓得他有了莫名其妙的心痛與焦灼,仿佛里面處于危機的,就是他現在的心頭肉。
混亂之中,陣陣煙霧。一個不知名的計時器飛到了他的手中,他低下頭,看了看這個形狀有些像手表得玩意,身邊的場景急劇變幻,他分不清飄來的煙霞。
不多時,他竟是回到了一處學校不遠的山坡上,那兒有著一棟不錯宅子。他不受約束進入其中,之后再也沒有了動靜,像是睡了一覺。
意識扭曲之間,他竟然是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他手中一直緊攥著著的計時器,潛意識告訴他是那處黃泉地里的炸彈爆炸計時器,他需要終止這個,才可以救下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影子。
他卻是感覺到自己被身后的宅子鬧鬧地牽引著,他沒有了夢外的半點樣子。他隨手從空中拉過來一輛有些破爛的自行車,沿著陡峭的山路,開始向下騎去。車轱轆似乎都要隨著顫抖飛出去一般。后面宅子的引力,使得他半停半歇。他像是在一種極度的掙扎之中,看見自己手中的計時器,負計時變成了零。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一片百光,他像是襁褓中的嬰兒一般,無力地面對著整個世界。
一切,都是回到了許久之前。
在他們曾經有著共同學習過的地方,一切都是如同當時般靜謐。
他有些心慌,余光掃過整間教室。
發現了最后一排鄰近過道的地方,做的是那個讓他擔憂了很久而又觸之不到的倩影。
很快,到了下課的時候,他攔下了她,請著同行。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次不能一如既往,屢次錯過。
她有些發怔,一身的黑衣,像是裊裊死氣一般。他被這般生冷刺得有些難受,但依舊是堅持著,有著不屬于夢境外那個他所具有的一些。
她還是那樣的不可接近,那樣的讓人疏遠。
結局自然是樂觀的。他帶著他,走過了許多,當然也包括那個她先前被綁架的學校。
像是蜻蜓點水一般,他們無聲走過,不曾有著半點對于那時險境的討論。
像是人聲鼎沸,勢要地覆天翻;又像是春夜喜雨,潤物無聲,兩個人相攜著,走了極遠。
在現實之中,他不曾訊尋到過這樣的一個身影,可以靜靜無聲地陪著他走,享受著這種即存片刻溫馨。
并且還是這樣不計身前身后事的點滴。
........
夢境像是水泡,現實的細微就可以打破,轉瞬間,他極不情愿地回到了現實。
他望著窗外陰沉的天氣,心中竟是有些陣陣感激,那樣的天氣,似乎是天公與他一道分享了那個讓人有些悲戚的故事。盡管天不開口,也勝過無人細說。
他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