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主題就是海。
當我走下公交車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海。
一片蔚藍色的,遠遠地與瓦藍色的天空交成一條線的海;一片近有米褐色的細軟沙灘,白色海浪一波一波涌上岸的海;一片遠處有白色海鷗在浪尖上翱翔的海;一片岸邊鋪滿了漲落潮后海水雪花結晶的海。
我無法用盡這世間的語言來描述這一日的場景:陽光傾灑在海面上,被波浪折碎成許多跳動的金箔碎片,大概有生之年,第一次領悟到了波光粼粼這個詞匯的含義;海浪一陣陣地向岸邊涌來,伴隨著風里終于不再是海螺里的濤濤海聲;岸邊是成堆白色的雪晶,混著大片在陽光下發光的褐色沙灘,沙灘中混雜著各色小石子、貝殼、甚至還有被磨平了棱角的啤酒瓶碎片。
將手沒入清澈的海水,刺骨的冷意襲來。捧一掬清水嘗試著蘸入口中,咸意頓時就沖上了天靈蓋兒。豬同說海上的雪晶是漲潮后落下的海水,揪一點嘗嘗,果不其然,那咸味兒熟悉得很。
沿著海濱艱難地行走,這地界兒不適合穿鞋,雪地靴都濕的里外透,但玩興未減。海風呼呼地吹著頭發,每一根發絲好像都被風托了起來。豬同出來萬年廁所蹲,我只好一個人往落潮的沙灘深處探索,無奈人生地不熟啊,回回都往水里踩。一個穿著小紅襖和小靴子的小孩,在沙灘上蹦來蹦去,非把我引到了沙灘上才罷休,一路上還不停地指導我這個笨拙的“阿姨?”,“你踩快點兒就不會陷下去啦!快點兒!”紅撲撲的小胖臉上寫滿了和海一樣的純凈。
海風干凈,沒有雜質;海浪干凈,清澈地可以數清岸底的石子;海沙干凈,撿拾許多有趣的小石頭貝殼,在海中輕輕一晃便潔凈光亮,不附著一點泥沙;站在海濱望著面前看不到彼岸的海天,你想不到人生有什么煩惱比這風景還壯闊,這片光景是如此清冽純凈,在海邊成長的靈魂是多么美麗有趣。佇立在岸邊,靜靜地望著一波一的浪涌上來,下意識地就想沒入海中,人的靈魂是不是由海中誕生?那無邊的蔚浪,仿佛一聲聲呢喃的召喚。
清透白藍的天空,凌冽沉藍的海水,干凈而自由的海風,細碎的陽光灑在波浪間,遠處純白色的海鷗時而翱翔,腳下的海沙松軟,收進眼底的是無邊的壯闊,回想在耳邊的是久遠的海鳴,沉吟在心底的是純粹的空靈和放空的安靜。
我把這大大的海收進小小的心房。
我想我會無數次在夢中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