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青春散場 第四章 報到入學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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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就像是一個大大的笑臉和一個大大的哭臉,笑著笑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就笑了。



第二天,洗漱完,大家都在宿舍里不挪動屁股的看學生手冊,而我的心思不在這上面,我從斑馬那兒借來電話,盡量掩飾自己的表情和不同往常的說話聲調,才偷偷的撥了他存下的張小雪的電話號碼,接通后卻不知道說什么。

我緊張的說“呃,我......我是馬凡”。

“昨天聽說你們宿舍的夏紫彤想家哭了,怎么回事?”我明知故問,內心卻要裝淡定,心里想昨天斑馬將這檔子事情給我說了之后,影響睡眠,早晨起來,頭腦發脹,還要關心這妞兒,這人吶,還真有個賤骨頭的命。

“她今天狀態還好,讓你掛心了”她的綿羊音很重,聲音好像是從鼻子中摳出來的一樣,看來斑馬的口味也是蠻重的。

“哦,沒有什么,那好,那好”聽到張小雪的回答,我整個人都輕松了,這真是很奇怪的事情,她的好與不好好像對應著解藥和毒藥,這樣的事情我第一次遇到,也分明感覺到了愛情的無可救藥。

“嗯,好的,你的聲音有點不像馬凡”她嘟囔,我沒有管她說的話,我怕穿幫,掐斷了電話。

夏紫彤此時在宿舍里,洗自己穿臟的衣服,已經穿的破了個洞的褲子,她收起來,打算縫補一番。洗的發白的牛仔褲,還是放到了水里揉搓起來。她衣服不多,只有兩套換洗的。在陽臺上,陽光斜斜的照進來,灑在了她的臉上,臉上的汗毛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了絲絲亮光,兩個小小的酒窩笑起來的時候顯得特別迷人。

她的長相算不得出眾,但很有特點,堅挺的鼻梁骨,厚重的眉毛,紅潤的面龐,組合在一起,也算是印證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模樣總是激起男人們奮不顧身的保護欲。

她穿著一雙綠色的拖鞋,水花濺到了她的拖鞋上,她感覺腳底有點滑,站起來,使勁的將拖鞋甩了一下,想把拖鞋里的水甩出來,結果將拖鞋甩出去!她單腳跳過去,穿好,無奈,又蹲下來繼續洗,其實她的衣服就不臟,只是她習慣了一個人不愛看書的時候,收拾下自己的東西。

她洗完晾曬在了陽臺上,將窗簾拉住,脫掉內衣,苗條的身材展露無余,已經發育的很好的身體凹凸有致,像極了一件精美藝術品,比維納斯更甚,更美。

她快速的將之前洗的內褲換上,并且將前兩天買的玫紅色的胸罩戴在胸部,整個胸部被撐起來,但她感覺很不舒服,緊接著穿上衣服,將穿了才一天的內衣放到臉盆,洗起來!此時她是快樂的,快樂的像一朵向日葵,跟著太陽笑著!

212宿舍都在看書,看書的日子很短暫,總讓人覺得時間比平常快了好多,將每個漢字換算成時間,滴滴答答的,在每行文字里將日子變成過往。

下午參加考試,從考場出來已經是晚上六點了。廠長回去了,蠻子和斑馬一起出去折騰人生去了。校園的晚上是最熱鬧的時候,我順著幽靜的小道走著,教室里燈火通明,我踏著石板路,草坪綠油油的,整個校園處在這樣的環境中。

“孟浩”遠處有人叫我,借著微光,我看見是吳樾和她的舍友坐在草坪上面聊天了,我走過去,她很友好的掏出書讓我墊上坐下來,我抽掉書坐下來,隨手翻開她的生物化學,書上密密麻麻的做滿了筆記,娟秀的字體和她的人很配。

“哎,你們快軍訓了,軍訓的日子不好過喲,我這兒有防曬霜了,送你吶”說著她從自己的手包里面掏出來放在我的手中。

“呃,呵呵,謝謝學姐,可無功不受祿”我這樣一說她有點不好意思,面頰通紅,我心里自責自己說話有點太沖,我接著說“學姐,謝謝啊,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將防曬霜裝進褲兜,將書還到她的手中,她微微一笑。遠遠看去外面的馬路上車來車往,校門口進進出出,其中不乏穿著大膽,衣著暴露且扭著渾圓的屁股的女生,很是張揚的邁著步子向宿舍樓走去。

燒烤攤前人聲鼎沸,燒烤小販手里麻利的烤著各色食物,音響里播放著鄧麗君的何日君再來,劃拳時喊酒令的聲音很大,完全像個雜貨場,我在吳樾的提議下也向燒烤攤走來,燒烤攤邊放著好些簡易的桌子,喝酒吃燒烤的學生很多,生意很好做,我和吳樾,還有她的同學左蕭蕭三個人靠著路邊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吳樾幫我要了瓶啤酒,還有一碟花生,剛打開啤酒,突然從街上過來了一個人冷笑著喊道“喲,真是有緣,這不是樾子嘛”。

這家活滿臉麻豆,長得五大三粗,一臉的不友好,“哎呀,妹子,從沒見你和男的一起混,今晚這是怎么呢?”他身邊跟著兩個小兄弟,虎視眈眈的看著我,我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吳樾,她擺擺手示意我不要管,順便將要上來的燒烤遞給我和左蕭蕭,見我們不說話,他來勁兒了。

這家伙酒喝的有點多,步履蹣跚,靠近我的時候,酒味特別濃,我下意識一躲,他居然將頭正好搭在我的肩膀給我說“我說兄弟,我追了她好長時間,他是老子的,以后TMD少給我靠近她,明白沒有”,他的一只手拍著我的后背,我感覺很不舒服,心想,這什么情況,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該這樣管著,太不禮貌了,真是個雜碎,如果吳樾和這樣的人交往,那我還是要退避三舍,過我的清閑日子,此時我有點看扁吳樾,怎么這樣的人能和她有牽涉,人不可貌相啊,心里掠過一絲不快。

“孟浩,你先走吧”吳樾這句話讓我不知所措,好像印證了我的猜想。

“她是我女朋友,聽見沒有,滾吧”這個滿臉麻豆的家伙,一身戾氣,不懷好意的說,他的聲音粗狂,仿佛舌頭是被蜜蜂蟄了之后硬塞到口腔里的,將我的衣服抓住,打算要把我推出去。

“她就沒有男朋友,這是學校周邊,你少惹事,小心我拉你到學校保衛處”左瀟瀟瞪著眼說道,我的內心少許寬慰,吳樾和他無牽無掛,我心里的一絲不快煙消云散。

“孟浩,趕緊回去”吳樾的聲音很大,仿佛要蓋過音響的聲音,麻豆身邊的兩個小混混開始向我身邊靠近,遇到這樣的場面,我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么辦?以一敵三,那顯然我是要吃敗仗的,我內心坐著激烈的斗爭,要不要豁出去,拼個你死我活,在吳樾面前展示一下男子漢氣概。

前思后想,我豁出去了,一把抓住麻豆的手,反折過去,他將我推出去,腰部不偏不倚墊在一個桌角上,疼痛瞬間遍布全身,我疵著牙,太難忍了。

就在這時,斑馬和蠻子走了過來,我才知道他們在這地方喝酒了,看樣子已經是酒過三巡,蠻子將胳膊搭在我的肩上,打了一個嗝,味道整一個酸爽,不過我的神色把蠻子也嚇了一跳,他趕快扶著我,讓我坐在凳子上,吳樾和左蕭蕭神色慌張,不知道該如何結束這件事情。

“來人啊”吳樾和左蕭蕭異口同聲的喊道。


我問青春,然后看見你在笑、在哭、在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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