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你!”易兆風猛地揪住陸先生衣領,把他拎了起來,“這樣很好玩?捉弄我們凡人有意思?顯得你們神通廣大?”他強忍住想把面前這家伙暴揍一頓的沖動,但也已經是拳頭捏了又捏,牙齒咬了又咬。
“別別別,快放我下來!”陸先生連聲說,“誰知道你們人類這么玩不起啊?好好好,我答應你,再也不玩了。”
易兆風板著臉把他扔到地上,陸先生狼狽地爬起來,拍拍衣服,“這也不怪我。還不是那個金天在幽冥深淵里太無聊了,你知道的,她對你又還沒死心,所以想試試你們是不是情比金堅咯。”
“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請你離開。”易兆風下了逐客令。
“哎哎哎,馬上走馬上走。”陸先生嬉皮笑臉地湊過來,“這個,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厚道了,為了表示歉意,那什么,再多給你們五年?啊不,十年?干脆二十年好了,你看怎么樣?”
......
易兆風平生第一次買花,心情很是忐忑。
敲敲門,一大家子人都沒誰理他。他又繞到院子里,站在令熊房間的落地窗外敲窗戶,屋里人明明看見了他,卻故意擰過頭去。
他心一橫,一頭撞在玻璃床上,“咚”的一聲,好疼!令熊聽見聲音轉頭,見他齜牙咧嘴揉腦袋的傻樣子,到底笑了笑,才放他進了門。
“送給你。”易兆風把一大捧花遞到令熊面前。
“易先生還會買花嗎?”并沒有接。
“阿熊,對不起,我都想起來了!真的!”易兆風念念叨叨把花插到桌上花瓶內,“可真的不怪我啊。”他走到令熊面前,一把摟住她,“我知道你委屈,你傷心,你心里難受......”
一雙素手將他輕輕推開,“不怪你,都怪我。”
意識到自己失言,易兆風簡直想在心里抽自己幾個耳光,“不不不,都是我的錯,我們阿熊什么都好,什么都對,我發誓,我保證,我再也不犯了,再也不敢忘了!我就是忘了我自己是誰也不會忘記阿熊是誰了!”
“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忘了你自己是誰,我就給你改個名字。”
“什么名字?”
“嗯,要么呢,叫‘旺財’,要么呢,叫‘來福’,你看怎么樣?”
“好好好,叫什么都好,反正我這輩子都是你的小忠犬了!”
“汪汪——汪汪——”門外傳來一陣喧囂。
“好了,別偷聽了,都進來吧!”令熊看向門口,人還被易兆風緊緊抱住。
趴門縫聽動靜的孩子們學著狗叫嘻嘻哈哈的擁進來,“終于好了,哎喲喂我這一個多月過的哎,那叫一個提心吊膽啊!”“媽咪這戀愛談的太高級了,把我們幾輩子的戀愛都談完了!”“公公為什么變成狗狗了呀?”......
易兆風倒是泰然自若,“看戲看完了?都散了吧。我跟你們媽媽有正事要談。”
“好好好,你們慢慢談,正事要緊,正事要緊。”令家倆少爺倆少奶奶加上小少爺和小小姐非常知情識趣地開車出門了......
攔腰抱起令熊,她嬌羞不勝,“不要,天還亮著呢。”
“快三個月了,你不想我?”他一臉壞笑。
一手關掉了自動窗簾,一手把她放在床上,撐起雙手注視著她的臉,仍是無條件的愛與信任的眼神與他對望,從心底深處涌出無盡溫情,只想將她融入自己,化為一體,從此悲歡與共,同契同聲。
輕啜小巧的耳珠,熱氣撲入耳中,惹她一陣酥麻......輕舔微凹的頸窩,微微的嚶嚀聲幾不可聞......指腹在腰間的傷疤上摩挲,又一路往上,解開封鎖來到峰頂慢慢撥弄,一點點將她點燃......
她情難自禁,人在他耳邊低吟,雙手抓緊了他胳膊,身體也在他撥弄下起伏輾轉,引他慢慢送入自己......
一葉小舟在洶涌的大海中高低浮沉,一個大浪打來,小舟沖上了浪尖......
......
幾番起伏,終于風平浪靜。
令熊躺在易兆風胸口,抓著他的手查看那兩排牙印。
“傻瓜,我咬你,你不知道抽手啊?”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你都說恨我了,咬我不是很正常?”易兆風拍拍她臉。
“可我也咬得太狠了。看來這疤一時半會兒也消不了了。”畢竟有點懊惱。
“那你賠我點什么吧。”
令熊翻身趴上來,“你要什么?一定滿足你!”
“戒指可以還我了吧?”
“不!你自己退給我的,不能反悔。”
“我是退了你兩次戒指,可是你也退了我兩次戒指啊,我們不就扯平了?”
“不行不行,換別的!”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換別的了啊,你可都答應啊?”又是壞笑。
“除了這個,都好說。”
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我要你。”
“喂喂喂,不是才要完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