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 ? ? ? ? ? ?圖:喜歡的歌/文:香葚姑娘
‖前言‖
細細想來,那種一眼之緣便能令我念念不忘、再見如故心底泛暖的感覺,似乎數年都不曾有過了。
毫無否認過往的意思哦,我說的是一眼之緣便能讓我喜歡的。
真好。在我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動心的年紀,還能偶遇一個讓我傾心的少年。哪怕不可能有任何故事發生,也令我如此愉悅。
他的歌聲,真的特別美。
第一次遇見他,是在那個約莫二十來平的小小咖啡館,微光。但那不是我第一次去那里喝咖啡。
第一次去喝咖啡,遇見的是那只肥貓。一年之后去看肥貓,聽說她走失了。第三次再去,便遇見他,「喜歡的歌」先生。
臨走前,他說寶寶馬上就要到來了,要做爸爸,有點小激動小欣慰,又不知所措。
突然有一種傷感過往的情緒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我想起微姐朋友圈近來說過,店里增加了彈唱小哥,每晚都有表演。
去聽聽音樂,或許能輕松點,我想。
像往常一樣,手扶斑駁的旁門跨上巴士,選門口后面的木紋條桌,放下背包,給手機插上電源。去吧臺要了一杯熱抹茶拿鐵。旁邊坐有兩桌客人,微姐自己的伙伴占了靠近吧臺的前兩桌。
我喜歡這輛不會開走的巴士。
隱于一片綠色,晨起或者日落時分,有零碎的陽光穿過風中樹葉,躲躲閃閃地淺吻著巴士。
靠窗,靠背椅,和上次不同的留言冊躺在木紋桌上。輕柔江風,搖晃的燈火,波光圈圈褪去又復來。客船的發動機聲,夾著偶有的幾聲亮嗓,從窗口爬進來。
像一個忍盡奚落也毫不哀怨,依然靜默等著至愛夫君回心轉意的文藝女郎。
如果能在這里碰到心上人,多半會白頭偕老吧。因為Ta懂得付出時間在這里享受一方清凈。
從旁邊的書柜里隨意找出一本《解憂雜貨店》,回到座位,習慣性地抓起手機,欲翻朋友圈。
歌聲從背后的吧臺前飄過來。低沉,悠揚,未急未緩,聲音里透著青年的滄桑。真好聽。
我側過身去,他們三四人坐成一團,吉他的旋律,竊竊的和音,笑盈盈,交頭接耳。我迫不及待從他們錯落的肢體中,尋找執話筒的手。
一對似喜還愁的眼眸,躍過他面前背向我坐那個人的肩膀,與我相撞。
他跟著音樂的節拍偏了偏頭,我看到他完整的面部輪廓。蓋額齊眉的干凈頭發,不用修飾的一對無瑕劍眉,立挺的小鼻,很有安全感的雙唇,勾勒成一張雖年少卻識得煙火、既帥氣又常被傷感觸碰的清新臉龐。
我猜,男孩一定學會了抽煙,但并不怎么碰那玩意兒。所以,他應該有一口很潔白整齊的牙齒。
手機遲鈍地從我無力的手中滑落桌面,我的視線再也不肯錯過話筒后面的那一臉安靜。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拉入到耳朵,和眼睛。
穿過三五米的視線長度,我親眼看見,有某些不如意的成長之痛,亂如麻的故去之情,和一片夢想觸手可及的陽光,在每一次合眼高歌與凝望燈光的眼神之間,自然流露。
沒有記住他唱著哪一首歌,獨獨記住了那個聲音。
再糟糕的心情,再多想掉下淚來的委屈,都會在那個聲音回蕩里消失殆盡。總有他賦予那首歌的些些畫面,擠掉你來此之前充斥著內心的焦慮不安。
男孩,你應該不足24歲吧?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唱出這樣叩人心弦又迷醉的音。
于是,我@微姐:可以點歌嗎?我想聽阿喆的《愛很簡單》。
——好啊,我問問他。微姐說。
幾分鐘后,男孩唱了我想聽的《愛很簡單》。
好激動呢,當時當刻。我不自主地投去感謝的眼神,與你對望,期待你收到。又仿佛聽到竊語說“人家看上你了”,所以不敢那樣肆無忌憚地去注視你唱歌時的動人深情。
那晚回家路上,淡淡地暗自竊喜,我又多了一個可以常去巴士的理由。
我要再去聽你唱歌,想再聽你唱《愛很簡單》,聽你唱很多,很多歌。
前幾天,應初中同學之邀聚餐時,大家討論飯后活動。我跟她們提到巴士咖啡,她們紛紛表示看了我上次的微稿《宜昌最美巴士,有詩,音樂和遠方》后,就一直吵著要去看看,總沒有機會。
——那正好啊!我想再去呢,今兒帶你們一起。喝咖啡,看書,聊天,聽歌。
——好啊,好啊!
我就是想去聽他唱歌,看他歌唱。
不確定男孩會不會在那里,也許有別的演唱活動,也許休息。
吧臺點單的時候,隨意掃視一圈,沒有看到男孩。
心想,今天果然不在么。
坐下來以后,去找那個唱歌的人。噢,還好。男孩在。正唱著什么歌。
我們22點到達,客人坐滿了桌。微姐只好讓最大的木桌客人讓給我們,那是她朋友,被擠到了書柜的過道角落。
最大的木桌與吧臺之間,隔著車尾與車頭的距離。男孩在吧臺前歌唱,我坐在車尾遙望,細聽。沒有聽歌詞,只是聽他唱歌時,從他喉嚨里跑出來的萬語千言。
不管你是悠悠地彈唱著『斑馬斑馬』,熱情奔放地高歌著『知足』,還是婉轉憂郁地訴說著『好久不見』,溫情細膩地演唱著『愛很簡單』……那都是我喜歡的樣子。
實不相瞞,這次回來以后,我更加確信,他是值得我以這樣的文字來記錄內心的小歌王。一種莫名難言的歡喜在心間停留了兩三天,尚不曾消減。
我覺得能把歌唱到如此動人心扉,看起來又那么冷靜乖甜的一個男孩,一定有著不急功近利、不貪圖安逸、不精于算計,和不沉迷亂世的好性情。
寫稿前,翻看他照片的時候意外發現,原來他竟然跟江左梅郎有八九分神似呢。原諒我說句猜測的話,胡歌還不定有他會唱歌呢。
趁他現在還沒有響譽全球,趕緊多聽聽他唱歌吧。也許過不了幾年,他也像胡歌一樣成長為熒幕紅人,可就再沒那么好約了呢。
作為一個過了三十歲、自以為無人再會波動我心跳的大齡單身,我深深地感到懺悔。
懺悔如今這樣的歌聲喚醒了我沉睡的喜歡,懺悔一個也許小我十歲的帥小孩竟然讓我以這樣的方式大膽告白。
沒有沙啞的枯嗓,不動用虛情假意的情感偽裝,一樣唱出撕裂的緬懷眷戀,唱出不移的堅定勇敢。
我看見他生日時候對媽媽說感謝,也知道他和他的伙伴們淋雨濕身還是很認真地赴外演出,他當下揮灑自如的歌路是用多少次徹夜難眠和苦惱冷落交換得來,明白他也有唱歌以外的孤獨和難過。
男孩屈指可數的朋友圈更新里,鮮有各種五花八門的生活軌跡招搖過市。沒有任何途徑再向我傳遞關于他的訊息,希望我所看見、聽見、心靈感受到的那個他,便是現世生活中最坦誠的歌者。
男孩,你是那么謙卑善良,那么凝聚光芒,那么不同凡響。我都知道。
倘若再過些日子,三年五年,八年十年,你的歌聲傳遍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甚至唱往世界某些音樂國度,請一定要記得,曾有一個長你十歲的姑娘,希望自己可以年輕十歲去追你噢!
簡單說,如果有朝一日,你紅極中國甚至全世界,請記得我是對你毫無八卦之嫌又一見傾心的粉絲哦。當然,你得堅持做一名好歌者,一個好人。
還有,我給你起了特有的名字:喜歡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