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了中午,米露才磨磨蹭蹭的起了床。
從旅行包里找衣服的時候摸到了相機,米露才記起自己出來的時候是帶了相機的,洗漱之后換好衣服,米露決定出去拍一些照片。
相機是楊森幫米露買的,順便還教了她許多拍攝技巧,但是最大的拍攝技巧,楊森說,是拍攝者自己的感覺和視角,要想把照片拍的與眾不同,就要把自己對事物的感受拍出來。
先去一個小館吃了點東西,米露漫步在街上,邊走邊拍,拍著拍著,米露開始和那些在街邊擺攤賣自己制作的手工藝品的年輕人聊天。
問起他們為什么不去上班而是選擇這樣的生活,米露得到的回答五花八門,有的說喜歡自由,有的說上班太累,有的說給別人打工是賠本生意,有的說工資太低,有的說找不到自己合適滿意的工作,也有的干脆直接說不喜歡上班。
雖然收入很不穩定,但米露很羨慕這些自由而浪漫的年輕人,就像其中一個人說的那樣,年輕就是一種自由,米露深以為然。
給他們拍照的時候,他們都笑的很開心,一張張都是活潑而沒有受過欺負的臉。
走著拍著,米露居然看到一個測字的攤子,測字的竟是一位穿著很時髦前衛的年輕姑娘,米露站住看了一會兒,感到很好奇,又覺得傳統文化和她現代時尚裝束的組合很奇特,就準備測一個字看看。
測字姑娘旁邊立的牌子上寫著測一個字五十元整,但要是覺得不準,隨緣給一些就可以。
米露在測字攤前的小凳子上坐下,先很不好意思的問她是怎么會測字的,測字姑娘微微笑了一下,說:
家學而已。
然后遞給米露一支蘸好墨的毛筆,讓她在小桌鋪好的宣紙上寫一個字。
米露問她:
寫什么字?刻意想一個還是隨便寫一個?
測字姑娘還是微微一笑說:
都可以的。
然后米露想都沒想就寫下了一個“回”字。
還好米露小時候練過書法,幼功未失,一個回字寫的還不算難看。
測字姑娘見米露寫好了字,就收回了毛筆,然后捧起米露寫下的字看了一會兒,剛開始看的時候還在微微的笑,看了一會兒又微微蹙了下眉,隨即又微微笑了起來。
米露看著測字姑娘變化莫測的臉心也跟著起起伏伏,正想問她一句什么的時候,測字姑娘微微笑著說話了:
首先很顯然你現在是出游在外,至于什么時候回去你還猶豫未定,因為你寫了一個口又寫了一個口。
其次你這次出來應該是和口有關,應該是跟某個人發生了爭吵口角,但是回字大口套小口,口上有口,引起這次吵架的應該還有一個口。
看你寫個回字應該不是和父母吵架了,和父母吵架離家出走的都不想自己回去,而是父母找回去的,這個小口是什么我雖然想不到,但是應該比大口還要重要。
而且你寫這個回字不只是自己想回歸些什么,也是想某個人或某件事回歸。
回字四邊周全,無有缺漏,寓意圓滿,所以你的愿望大致可以達成實現,不要過于擔心。
不得不說聽完測字姑娘的這些話米露還是很驚訝的,雖然米露向來是不信這些仙佛神道,怪力亂神的東西,但這個測字姑娘幾乎都說對了,尤其聽到測字姑娘說完大口又說到了小口,米露不由得臉上發紅發燙,深怕她說出自己最不愿想起來的那件事,而測字姑娘也正好沒有詳細解析這里。
米露沒有問測字姑娘自己應該具體怎么辦,而是有些驚奇的問測字姑娘是怎么算的,測字是怎么學的。
而測字姑娘只是一臉高深莫測,天機不可泄露的模樣,畢竟這是人家謀生求食的手段,怎么會輕易告訴別人。
驚訝歸驚訝,米露倒也沒有十分的迷信,這些走江湖的都有自己拿人的道道,雖然不知道是什么道道,但絕不會是通神通靈那么玄乎,無非也就是星座生肖心理性格分析那一套。
米露把錢投進測字姑娘的錢匣里,站起來的時候,米露發現自己居然出了一身汗,不知道是熱汗還是因為緊張出的汗,米露向測字姑娘點了點頭,測字姑娘也向米露點了點頭,然后米露離開了。
走在街上,米露還是覺得自己剛才的經歷很神奇,都忘了拍照,直到看見在街邊畫漫畫畫像的小畫家時才回過神來。
米露走了過去,在小畫家的不遠的地方蹲了下來,米露想和他說些什么,但看到他正在畫畫,就沒敢打擾,用相機對準他拍了幾張照片,又看到坐下來畫漫畫畫像的人都很有趣,就突發奇想,為什么不拍拍這些人呢?
但是天時已晚,太陽就快要落山了,米露決定明天再來拍,她向小畫家笑笑,小畫家也向米露笑笑,然后米露站起身去吃飯。
米露邊走邊看去哪個餐館,心里想著今天又會吃到什么讓她滿心歡喜的美食。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