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說到丞相劉屈氂在暴勝之的忽悠下放走了田仁,劉徹得知后勃然大怒。
“好呀,你們一個兩個都把朕的話當耳旁風,朕說關(guān)城門,你們敞著門,朕說不能放走反賊,你們讓賊首大搖大擺地出了城,最后居然還把肇事者給放了。”劉徹快氣瘋了,他要一個一個收拾這群逆臣,先從暴勝之開刀。
劉徹派人給暴勝之傳了句話:“田仁放走了作亂的人,丞相要殺他,完全合法,你憑什么阻止?憑什么替田仁說話?”
其實無論是任安、田仁還是暴勝之,他們的所作所為無非出于兩點,一是同情太子,這孩子被整成這樣,確實可憐;二是太子畢竟是皇上的親兒子,他們認為皇上不會真要把太子置于死地,所以幫太子一把,皇上應該不會太較真。
然而,當暴勝之聽到皇上派人帶來的這句話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皇上給他扣的帽子是“阻止了合法的事情”,言外之意,他的行為就是犯法。皇上這是來真的呀,與其酷刑受罪,不如來個痛快的吧,于是暴勝之選擇了自殺。
“該死!”劉徹得知暴勝之自殺,咬著后槽牙說出了兩個字。然而這并不能平復他的憤怒,這才是開始,咱們接著來。
罪魁禍首是跑了,但他媽還在,“子不教母子過”(劉徹這會想不起自己作為父親的問題),看看她教出來的好兒子,這樣的女人怎么可以母儀天下。于是劉徹派人收回了皇后的印綬,這也意味著衛(wèi)子夫被廢后了。
想當年衛(wèi)子夫從一位舞女一步步走上皇后的寶座,執(zhí)掌后宮38年,其中付出了多少辛酸、痛苦,經(jīng)歷了多少掙扎、隱忍,然而這一切就像夢一樣,曾經(jīng)的不幸和幸運,在夢醒后全都化為烏有。
她厭倦了,無力再做任何事情,就讓一切都結(jié)束吧,于是衛(wèi)子夫用一條白綾結(jié)束了自己大起大落的一生。
衛(wèi)子夫走了,走得波瀾不驚,沒有什么風光大葬,只是蘇文用一口小棺材裝殮了尸體,埋在了城南的桐柏亭。
曾經(jīng)如此耀眼,卻又如此脆弱,如同風中搖曳的蠟燭,盡管奮力揮舞著火焰,卻終究無法逃脫命運的糾纏,凄風苦雨伴燭滅。
斯人已去,劉徹可沒心情悲痛,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清算”計劃中,接下來輪到兩位抗旨的逆臣了。
在劉徹來看,任安就是個政治投機分子,他既不給劉據(jù)派兵,也不抓劉據(jù),是想看最后皇上和太子誰能贏,然后就倒向誰,妥妥的騎墻派;至于田仁就更別說了,連墻頭都懶得爬,直接站到了太子那邊,標準的叛徒。此二人可惡至極,于是他們一起獲罪,腰斬。
收拾完逆臣,接下來處理反賊,一個都別想跑。太子老師石德,曾經(jīng)出入過太子府的人,以及跟著太子造反的老百姓通通滅全族,至于一些被太子脅迫參與造反的官員全部流放敦煌。
能收拾的都收拾了,劉徹應該踏實了吧,沒可能!劉據(jù)還飛在外面呢,這是劉徹心頭的一根刺。那么接下來這對父子的恩怨要走向何方呢?我們下期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