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土生土長的土狗,出生在廣西玉林的一個普通農村里。長得不像是任何狗種,但是挺萌。自打出生時比我大不了多少的主人便穿著開襠褲在旁邊拍手大笑,當時的笑聲就把還沒有睜眼的我嚇了一跳。生下來沒有幾天,他便抱著我開始到處游蕩,只是旁邊站著兩位不放心的媽媽——他的媽媽和我的媽媽。
村里的環境清新,自由。我跟媽媽不像別的狗一樣都用鏈子拴著,聽他們說這是因為我的挺人畜無害的。確實是啊,鄰家的大白鵝動不動就欺負我,還有西邊村口那家的大黑貓,老是搶小主人給我的骨頭吃,不是說貓只吃魚骨頭的嗎?嗚嗚,走的時候還不忘給我翻一個白眼。最最可惡的是屋頂上那只大老鼠,總是半夜偷偷的來我碗里偷食吃。多次跟小主人反應不管,他只會傻乎乎的跑過來給我添食,跟媽媽說更沒用,她說不要讓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哼,我要自己想辦法。我在我的食盆里撒了一泡尿做標記,從此那老鼠再也沒有來過,聰明吧。除了村南的一戶高墻大院我沒有去過,那里面總是傳出來一些可怕的聲音,還有一些難聞的氣味。
這種無憂無慮的小日子要是一直持續下去該多好啊,只可惜天不遂狗愿。以前從來不上這個村里逛的狗販子近來頻頻露臉出現,到處亂逛收購大狗。一開始村里鮮有人問價,但狗販子開始大肆加價,來一次價格高一次,讓不少人動了賣狗的決心。很多人開始把自己的狗綁了賣出去。聽他們口中說什么“狗肉節”,什么抬高價格之類的,我跟媽媽整日整日的縮在窩了,生怕被主人給賣了。
最終媽媽還是被帶走了,是大主人親手給她套上的繩索。媽媽沒有掙扎,也沒有落淚,她只是呆呆的望著我,發出了一陣陣的嘆息。我跟在買狗人的摩托車后追了一路子,嗓子也喊的嘶啞。買狗人時不時的回頭,用貪婪的眼光看著我,要不是我身后還有小主人追著,只怕連我也抓了起來。
大主人開始開始變得鬼鬼祟祟起來,連看我的眼光都發出了錢光,讓狗不寒而栗。一天她在吃飯的時候對小主人說借我幾天,小主人聽后立即抱住我怒斥他媽媽。但是孩子總是斗不過大人的。有一天這娘們趁著小主人上學去了,把我轉手抱給了那個前幾天拉著我媽媽的買狗人。然后說:“你說的不殺死它,可說話算數啊!要不是你給這么個價我才不賣呢,這可是我兒的寶貝兒!”那狗販喜的連眼睛都瞇沒了,連說道:“好好好,謝謝大姐啊,你放心,我說不殺那絕對讓它活著,那幫傻缺就喜歡活的,死的他們才不要呢,哈哈哈···”
就這樣,我被裝上了那輛曾經關著我媽媽的車,走上了帶我媽媽離開的那條路。
那狗販子說話確實說話算話,沒讓我死,讓我生不如死。
天氣那么炎熱,他站在大街上,用鐵棍把綁在我脖子上的粗鐵絲挑了起來,勒的我頓時發出一陣陣哀嚎,一堆人頓時圍了上來,有的人哈哈大笑,起哄逗樂,有的人抹著眼淚,痛斥狗販······,同時還報著錢數。那狗販子見價格不理想,又順手抄起一把鐵鉗,在我身上一擰,便噴出鮮血來。一位衣著華貴的中年女人,流著淚掏出二百五十元錢終于在我遭受了這些最后把我報了下來。
我得救了···,···。···?
我以為是這樣的,但女人救下我來以后只是簡單地治療了一下我的傷勢,轉身把我放在了身后的車廂內,那里有幾十條命運跟我一樣,受盡了種種虐待后被救下來的同胞們。
在里面足足呆了一天,我們被送到郊區一戶大院內,跟其他幾百條被救下來的狗養在一塊。
開始還有人時不時的給我們來送東西,我們這些狗狗們在那天沉痛的經歷后,都變得寡言不語,行尸走肉般。又過了一段時間后,好似那些人漸漸的遺忘了一般,再不來了。唯一一個飼養我們的村婦也是對我們愛搭不理。我們沒有了糧食,漸漸餓死。每當有一只同胞死亡之后我們為了生存,便會吃他的肉,直到——我也死亡。死亡的那一刻,我望了望天空,才發是那么的熟悉,原來,這就是我們村南的那戶大院子,我仿佛聽到了小主人呼喚我的聲音,我循聲而去。或許,走的如此快才能帶給我靈魂上的慰問,再也不用去想,為什么要遭受那么多的罪,到頭來還不如死的痛快。
愛狗成果:引起了越來越多人的廣泛關注,以及玉林狗肉增到了近三萬的消費量(以前不到三千)。
夜雨說:1.我不吃狗肉,但我不反對吃狗肉的人
2.世界上本來沒有狗肉節 關心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有了狗肉節
3.關愛不是疼愛,它往往帶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