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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兄弟幾人悄悄的把他從發廊妹屋里搬到殯儀館,火化燃燒成灰,沒有通知任何人,沒有追悼會,對母親也只字未提他的死因。但終究:“一老漢貼發廊妹肚皮猝死”的信息還是上了頭條。這些年,“老不正經,為老不尊”的標簽壓的我們喘不過氣。我恨他!不想提他!但怎么也改變不了他是我父親這個事實啊……
②
你走之前,我還給你蓋了被子。滿屋的酒味,以為你和平常一樣又醉酒了。你喝了敵敵畏的瓶子呢?我們一天好幾萬塊錢的對一具沒有任何意識的軀殼搶救了整整三天半,換了幾家醫院,直到醫院拒絕接收治療無處停放。你說,你把房產和錢留給我們兄妹。到最后,你的醫藥費都是我們借來的。你走都走不利索。母親癱床上近十年剛走,你就找了小老伴。沒幾年,小老伴也走了。你便覺得活著沒意思。我們的存在對你來說無任何意義,書桌里都是小老伴的影子。罷了,一把灰撒海里,從此,你我父女緣盡。
③
對不起,我要結婚了。你走了,你的父母至今不愿理我,我不怪他們。他們恨我殺死了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走后,我不再養狗。如果,那天狗狗不坐在副駕駛,不撒歡;如果,你不在后邊指揮我倒車,你抱著你的狗狗;也許,你還在。你臨走之際,都在求你的父母原諒我。我卻不能原諒我自己。你走七年了,孩子也大了。每年都去看爺爺奶奶,你放心吧!孩子孝順。你走前曾叮囑過他:“那次倒車,是個意外,誰也不怪……”孩子很乖。
④
對面三樓是個兇宅。一老太個把月來開窗透透氣。幾年前,男主把女主掐死后自己上吊。留下一個四歲的孩子由男主父母撫養。
房子至今空著,無人問津。水電氣暖物業費一分不差。想想可憐又可氣,老人給你們養著孩子,還要給你養著房子。你們要作死,為何不遠點,還非要在家里,左鄰右舍都跟著受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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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你的姐姐,如今我卻是你孩子的母親。你說離婚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咋就過不去了!你工作好,長相好,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非要一棵樹上吊死。現在,你的兒子已經上大學了。你名下的房子全部過繼到孩子名下。我是孩子的監護人 ,他叫我姑姑!你走五年了,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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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你一根褲腰帶麻溜的解決掉了人世之憂。休想騙我,說你病痛難忍。你走的時候,清醒的很!你的物品歸置那么整齊,后事交代的如此清楚。你選擇離家近的人流多的小樹林橋畔。你居住的房沒受任何影響賣了高價。我拿著這些錢錢帶著老太周游世界去了。老太說,累了你先睡,她玩夠了再去陪你。你走了,我就不用天天做紅燒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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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是怎么啦!感覺怪怪的。原來是清明將至。就寫到這吧。全是身邊事。可以避免的意外。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