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就去表白啊,不被拒絕一下,還真以為自己是小仙女了。
有人說,如果你很想要一樣東西,就放它走 。如果它回來找你,那么它永遠都是你的。要是它沒有回來,那么不用再等了,因為它根本就不是你的。 ???
于是,涼生就這樣放陸家明走了。陸家明走的時候,涼生對我說:格格,我不敢確定他能回到我身邊,但我必須放他走,這樣他才有機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完完整整的屬于我,只屬于我。
認識涼生是個很偶然的機會,那晚從月色酒吧出來,外面雨下的很大,我沒帶傘,正準備沖出去打車,一把傘遞到我手上,遞傘的姑娘沖進雨里一會就不見了蹤影。再次見到她,也是在月色,她一個人,喝的很醉,趴在桌子上眼神迷離。那是我第一次認真地觀察她,昏暗的燈光照在她掛滿淚痕的臉上,朋克風的皮夾克里,黑色的蕾絲吊帶被扯的變了型,露出兩團渾圓的乳房,呼之欲出。
我走過去,叫了服務生結了賬,扶她去賓館開了房,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那,躺在沙發上守到天明。
“我這是在哪?”她迷糊的坐起來,四處望了望,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懶洋洋地問到。
“呵,一個人也敢在月色買醉?別到時候腎被割了還替人數錢”我斜了她一眼,兀自走到床邊坐下。
“要你管!”她跳起來,臉上的妝花的像個被遺棄的小貓,爪子倒是蠻鋒利的。
“你最好先照照鏡子,要不是看在你借我傘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多管閑事?”手里的煙快要燃盡了,我吐出一口煙圈,朦朧中好像看見她眼角的淚光,許是我的錯覺吧。
“原來是你,昨晚謝謝你,我該走了。”她整理了下衣服,拿起包走了出去,看也沒看我一眼。
本以為,這段插曲之后,我和涼生再無交集,可緣分真的很奇妙,不久后,我又遇見了她。
廣州的夏天熱的人煩躁不安,我坐在街角的咖啡館里,捧著杯冰咖啡坐在窗邊神游太空。一聲脆響打破了咖啡館的寧靜,我扭頭看了過去,嚯,我和這妞真夠有緣的,這都能遇見?
作為一個吃瓜群眾,我保持了該有的沉默,托著下巴在一旁看戲。
“陸家明,你說話啊,每次都這樣,連屁都不放一個。”我聽著涼生在那歇斯底里,心想:哎呦喂,這妞也太粗俗了,不過我喜歡。
對面的小鮮肉依舊保持沉默,她也從最初的火山爆發逐漸歸于平靜。咖啡館又恢復了安靜,我看著涼生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滴到了面前的咖啡里,心沒來由的抽痛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也沒有問。遞了紙巾過去,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又見面了,真糟糕,每次遇見你都這么狼狽。我攤攤手,無所謂的看著她,道:沒事,再多幾次我也就習慣了。
后來,我們成了朋友,我也陸續知道了她和陸家明的故事。
涼生認識陸家明的時候,他剛分手,還沒有從前任的陰影里擺脫出來。天天在月色買醉,涼生就是在那認識了他。她說,那時被他的皮囊吸引,后來,才愛上了他放蕩不羈的靈魂。可浪子終歸是浪子,何況這個浪子還有個深愛到難以忘懷的姑娘。
“我以為我可以讓他忘了她,我以為我可以的。我努力的幫他擺脫那段記憶,可我一個人努力有什么用啊,他抓著回憶不放手,我用盡全力想拉他出來,可我做的再多抵不過他的一份執念。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他說了,給他時間,忘記前女友。我也給他時間了,一年了,每次他聽到那首她最愛的歌,路過她喜歡的那家甜品店,都會沉默不語,然后就去一個人買醉,你知道,我把他從酒吧拖回來的時候,他嘴里喊著那個女人名字的時候,我什么心情么?我這么久的付出,換不來他的一個轉變,我特么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徹頭徹尾的笑話!”涼生說這些的時候,和陸家明正在冷戰。很不幸的,這次,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絕望。
“可你愛他,不是么?就算你醉到黃昏獨自愁,他一個電話,你還是會跟他走。”我看著眼前這個敏感脆弱的女孩,被愛情折磨的如此憔悴,像極了四年前的自己。我知道,安慰,勸解全都沒有用,這個死胡同,只能她自己走出來。或者收獲幸福,或者被傷到無以復加,最后用時間來平復傷口。
最后,陸家明對她說:對不起,涼生。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我試過了,我忘不了她,對不起。。。
涼生就站在那,逆著光,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看著陸家明的背影,什么也沒說。那天晚上,她發了條微信給他:我可以等,等你忘了她。記得回來就好。
我不知道,后來陸家明有沒有回到涼生身邊。但四年前的經歷告訴我,就算你愛一個人深入骨髓,放下驕傲和自尊,也沒有人會愛卑微到塵埃里的你。
我們總是在追逐,自己認為值得的人。但當你放棄奔跑,停下來審視自己的時候,或許會發現,從來沒有什么努力就能如愿以償的愛情,真正屬于你的那個人,是不需要你跑著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