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暮云卷舒,隨風而動。一陣兒若有若無的花香溫暖了這凜冽的冬。一個老婆婆,拿著一大把臘梅在風中叫賣。那清幽的香氣沁人心脾。把它們帶回家去倒也不錯。我這樣想著,便這樣做了。
? ? ? ? 在百花殘的冬季,梅是真真兒有一股遺世獨立的韻味兒。文人墨客們喜之歌之,以詩贊之。“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的堅韌。“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的清雅。“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的孤高。
? ? ? ? 此刻,卻想一吟唐代崔道融所寫《梅花》——“數萼初含雪,孤標畫本難。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橫笛和愁聽,斜枝倚病看。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 ? ? ? 寒梅初放,素雅高潔,不畏寒霜,錚錚氣韻盡在淡淡的香氣之中。詩人病軀獨倚,在寒香笛聲中,向北風傳達自己的憐惜之意。
? ? ? ? “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北風若有情有意,又何忍心摧殘這枝頭生靈?北風若理解詩人之心,定當如詩人般憐它愛它。讓它留存時久。
? ? ? ? 讓它在黃昏時分,暗香浮動,疏影橫斜。在風雨中“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在姑蘇城外的小茅屋,“萬樹梅花月滿天”。梅在總有詩意在,梅在總有感動在,梅在總有生機在,梅在總有希望在。
? ? ? ? 更愿世人皆有詩人的憐憫之心, “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憐這冬日的寒梅,也憐這世間的萬物——一草一木,一人一物。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