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十六歲,是個令人心動的數字。是不是,十六歲的我,在心底已經悄悄種下了你。
夏相知嘴角含笑,眼睛亮亮的,看著臺上光彩奪目的男孩。
作為一枚青梅,夏相知義氣凜然地坐在臺下為好友加油鼓氣。但面對窮追不舍的竹馬,夏相知還頗有些頭疼。
喻意拉扯著夏相知的手,一臉興奮,“小知呀,小知!”喻意揭開瓶蓋,猛灌——咕嚕咕嚕,“我發現你那個竹馬帥得不要不要的啊。”
“去追吧,姐一百個愿意!杠杠的!”
喻意撇嘴,一臉不屑。
“南陽一中誰不知道他死皮賴臉追著你啊。”她拍拍胸脯,“那小子太烈了,丫駕馭不了啊。想我一小眼美女,還是溫柔點好。”
那時的他們愛談天說笑。全然不知錦瑟年華里,命運早早地寫好了成長的劇本。是破繭成蝶刻蝕骨的疼痛,卻也有滿樹花開的心動。
微勾的唇角,上翹的眼尾。聚光燈下的紀雨晨顯得魅惑,又有一種少年意氣的張揚。
夏相知想,這樣的男孩肯定有很多女孩傾心吧。
伴奏停止,悠揚深情的尾音引起一陣尖叫。
紀雨晨將話筒遠離唇角,輕輕地笑了。
這首歌唱給你聽。
紀雨晨走下臺,坐在夏相知旁的空位上。
紀雨晨咧開嘴笑著,像個小孩,“小知,好不好聽?”
夏相知心下一驚,打著馬哈,拍拍紀雨晨的肩膀,“哈哈,唱的不錯啊!”
“那個,我想上廁所了啊,先say拜拜了哈!”
夏相知扯扯喻意的衣角。企圖用眼神與好友進行一場心靈的對話,走啊?
喻意眨巴著眼睛,一臉不解,干嘛呀?
夏相知擠擠右眼,逃啊。
喻意一臉了然,賊笑,沒問題,絕對沒問題。不就是給你們一點私人空間嗎。能理解的。
夏相知舒了口氣,這就是朋友嘛!
可下一秒,她就被雷到了。簡直了!
喻意拿起背包,大步流星地一個人走了。剩下夏相知風中凌亂……
夏相知尷尬地對紀雨晨一笑,“我朋友可能比我還尿急。呵呵”
“我也走了啊,馬上就回來。”
紀雨晨明顯不信,狐疑地望著夏相知。
這把戲,她是不是用的太頻繁了?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你去了就不會回來了。”
夏相知上完廁所出來,看見倚在墻角旁的紀雨晨頗有些無奈。
對喻意可是恨得牙疼。媽蛋,竟然就這樣走了。
紀雨晨在夏相知耳旁嘰里呱啦說個不停,夏相知也就“嗯嗯”“啊”個不斷。
夏相知轉動著圓滾滾的眼睛,唉,得像個法子逃了。
夏相知掃視著周圍,突然詭異的笑了。
“嘿,我在這呢?”
李旌塵轉過頭,一臉疑惑。淡淡的瞥了一眼夏相知,繼續盯著手上的資料。
夏相知:別啊,你可是我的救命稻草。不準跑了。
那廂紀雨晨還在嘰里呱啦,夏相知跑向李旌塵,輕輕說,“同學,幫個忙啊,他日必有重謝。”
李旌塵挑挑眉,我可沒說幫你。
夏相知眼角偷偷瞄著不知所以的紀雨晨,驚道,“哎呀!小白啊,太對不起了。”
李旌塵嘴角一抽,呵呵,小白?
紀雨晨瞬間雷到,這不是李旌塵嗎?小知認識?
夏相知偷笑,轉身,“雨晨,那我先走了啊。”夏相知指指李旌塵,“和朋友約好了。”
紀雨晨還處在十萬個為什么的泥潭中,一時忘了回答。再反應過來,夏相知拉著李旌塵已經走了。
夏相知拉著李旌塵的袖口,溜得比兔子還快,順便拐了個小白。
夏相知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待平穩下呼吸,又笑得跟二百五似的,“小白,謝謝啊。”
李旌塵淡淡地看著她,“如果你去掉小白,我想,我還能勉強接受你的謝意。”
夏相知有些窘迫,只得笑得越發燦爛。
等李旌塵轉身離開后,夏相知嘴角一撇,對著李旌塵的背影做鬼臉。
你也沒幫什么忙!
很久以后,夏相知才意識到,什么李旌塵冷淡都是屁話。
丫的很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