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說新語》是南朝劉義慶組織文人編寫的圖書,以“微博體”的形式,生動刻畫了各類人物共1500多個,魏晉兩朝中,無論是帝王將相,隱士僧侶,都包括在內。
它對人物的描寫有的重在形貌,有的重在才學,有的重在心理,他們或是特立獨行、或是不慕名利、或是才華橫溢,個個氣韻生動,和歷朝歷代的文臣武將大有不同,他們不為世俗的枷鎖所困,按照自己的志趣與意愿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一、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
東晉時期,桓溫和殷浩,兩人很小的時候就是一對“共騎竹馬”的好朋友。他倆才學與名聲并駕齊驅,但是二人后來的命運卻截然不同。
恒溫善于權謀,很快獨掌大權。殷浩書生意氣,屢遭排擠,貶為庶民。
于是恒溫居高臨下,有些幸災樂禍。
桓問殷:“卿何如我?”殷云:“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
“你和我相比,誰強些?”殷浩回答說:“我已經和自己打交道很久了,寧愿作我!”
我們的生活不也正是如此嗎?
和恒溫一樣有比較之心的人比比皆是,動輒就向人家看齊,總是覺得人家的好。有幾人敢于大膽的宣稱,自己最喜歡的是做自己呢?
恒溫以為自己的權位和財富足夠讓殷浩羨慕了,所以他得意洋洋地發難,誰想到,殷浩的回答卻是,我不和別人比,我只負責做好自己。
南宋的詞人辛棄疾也曾在詞中寫道“翁比渠儂人誰好?是我常、與我周旋久。寧作我,一杯酒?!?/p>
人生天地間,各有各的長處,各有各的追求,何必盲目攀比,自尋煩惱?
只知道羨慕別人的人是不幸的,他們只盯著別人的日子卻忽略了自己的生活。
無論是好是壞,每個人的人生都是獨一無二的,各有其價值和意義。上帝沒有偏愛誰,也沒有討厭誰。
既然如此,何不瀟灑走一回?
“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做自己才是最好的。
二、畫地為方,何氏之廬
三國時期,名士何晏在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曹操任司空時,權傾朝野,趁勢娶了何晏的母親,并收養了何晏。
何晏七歲的時候,表現出超乎同齡人的聰慧,曹操特別喜愛他。因為何晏在曹操府第里長大,所以曹操想認他做兒子。
何晏便在地上畫個方框,自己站在里面。
別人問他是什么意思,他回答說:“這是何家的房子?!?/p>
他是在告訴曹操,我是何家人,生來姓何,不會改姓曹。
曹操知道了這件事,隨即把他送回了何家。
何晏告訴我們不是所有人都貪戀你曹丞相的名位,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對“改姓”這件事感恩戴德。
倘若改“何”為“曹”,那就是背叛了自己的血緣,背叛了自己的親人,即使珠玉滿堂,又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呢?
這個世界的誘惑實在太多,五光十色,眼花繚亂,守住本心就顯得難能可貴。
守住一顆本心,不讓它被塵世污染;守住一顆本心,不讓它被世俗同化;守住一顆本心,不讓明天的自己惋惜。
塵世繁雜,諸蜂欲擾,只要守住一顆本心,即使塵世萬變,也能坐看風起云涌。
三、乘龍快婿,坦腹東床
太傅郗鑒想在王導家找個女婿,王導說:“君往東廂,任意選之?!?/p>
王家的子弟聽說太傅家來選女婿,“咸自矜持”,都正裝出席,小心謹慎,想要給來人留個好印象。
唯有王羲之“在東床上坦腹臥,如不聞”。
王羲之性情如此,不喜名利,不攀富貴。
他唯一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字,那里才是他的人生,所謂名利他也確實沒放在心上。
王羲之的淡泊征服了郗鑒,郗鑒最終挑選王羲之成為他的女婿,“東床快婿”也成為一條成語。
林語堂在《風聲鶴唳》中道:"不爭,則大爭;不爭,則社會之人不與之爭。"
不與別人爭,不與別人比,做自己命運的掌舵者,做最獨特的自己,其他的一切都會是最好的安排。
大千世界,我們流連了太多;浮城迷事,我們追尋了太多。每天,我們都忙于追趕他人,站在自己的幸福里仰望別人的幸福。然而,我們何時才能不與別人無聊的比拼,而是瀟瀟灑灑的活出自己的精彩?
命運是屬于自己的,每個人的個性不一,理想不同,未來的道路也不同,何不用堅實的臂膀勇敢地承擔起自己的命運,對自己負責,做最獨特的自己,活出自己生命的價值呢?
做最獨特的自己,不急躁,不輕浮,不隨波逐流,堅持心中的方向,走自己的道路,活出自我,我們最終會收獲一片屬于自己的芬芳。
轉自儒風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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