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職業槍手,寫過不少出版物。有合作的公司說你別要稿費了,給你署名捧紅你。
等你有名氣了自然就更值錢了。
沒有自己的名字,有點兒像錦衣夜行。
這話聽聽而已,這樣的名我也并不想要。命題作文是一種謀生工具,對待工具的態度應是物盡其用,換來米面糧油,不被饑餓所困,而后有時間研讀經義。
這是極好的事,也是幸運的事,能夠用文字換來盤纏,去往心之所向。
我說自己并不想紅,但不給稿費是不行的,銀貨兩訖,該怎樣就怎樣即可。
一個在電視臺做紀錄片的姐姐說:一個文人現在說話更像一個商人。
笑了一下,這話沒法接,本就是笨嘴的人,多年的教訓教給我的一個經驗就是少說話,不會說的時候就一笑而過。
和老友討論過理想的人生,我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夠做到不做違心之事,不發違心之言。
所有才有了前幾天寫的小文,做自己的代價。
要想做自己,不做違心之事,不發違心之言,就要接受身邊幾乎沒有贊同自己的人,沒有打不完的電話,發不完的信息,要接受一整天電話都靜悄悄,接受自己一個人,孤獨的生活。
事實上,說起來容易,真要做起來是極困難的。
人是群居動物,本身自帶社交屬性。但是得承認有一些人就是天生反骨的極少數。
寧愿自己上演默劇,也不習慣人聲鼎沸。
短視頻的火爆,帶給我最大的好處是一些老電影、老電視劇進入了視野。忍不住感慨真是一個好時代呀!
所以,那個叫春花子的女人的一生,就這樣在時空交錯的瞬間讓我產生共鳴。
一個被稱為“野種”的女人,一個繼承了母親嬌美、善良、剛毅和養父豪爽、果敢、豁達的女人,在那個充斥著荒蠻、戰亂、土匪橫行、日軍侵略、國共內戰的時代,春花子活得快活、瀟灑、壯美。
那個叫她小雜種的養父帶她騎馬射箭,告訴她端端正正做人,不必裝腔作勢。
她的一生都像她父親那樣,敢想敢干,胸襟豁達。
王蒙說:我每天都吃三頓飯,睡八小時覺,大便一次,小便六七次。
我愛聽柴可夫斯基、貝多芬、馬勒、舒曼的交響樂,只是因為我愛聽。
寫文章,我要稿費,因為我有這個需要,所以我不怕其俗。我又不會專門盯在稿費上,這是為了文章的最佳效果,出版社編輯的辛苦,還有作為一個作家的自尊自信。
忍不住要大贊一聲,再小小聲地說一句,我也是這么想的。哈哈。
裝腔作勢的人最是庸俗,人云亦云不免諂媚,而顧影自憐更是卑俗。
迎合旁人不可取,適當照顧旁人卻是人性高尚的溫柔;堅持原則而不茍同,是可敬的。,,但為了不同而不同,是無知的空洞。
該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不掩蓋本色,而后才能評價一個人的價值。
原來,一天吃三頓飯,睡八九個小時,上六七次廁所,并不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