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碎的聲音回旋耳際。那是河圖的淺吟低唱,一首《傾盡天下》不歇斯底里,卻痛徹心扉。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
誰帶你看城外廝殺
七重紗衣,血濺了白紗 。兵臨城下,六軍不發。誰知再見已是生死無話。
儼然一幅攻城圖呈現。男主是城下的新帝,樓上則是已失民心的舊帝和心愛的妃。身著鎧甲,將做帝王的將領啊,卻心難歡喜。男人的癡情,幾分令人難懂。
已為新帝的他,又怎能將舊妃留下。萬千將士在城下,男兒豪情與柔情成了佳話。負了兄弟,還是負她?抉擇在俊美的臉上掠過,他剛要選擇她,她卻自尋短見,翩然躍下城池。男兒的心,總有幾分剛毅,攻城的命令忍著心痛下,兒女情長且做后話。
一念之差作為人嫁
只恨當年沒有早些娶了她。追求成就是千年來社會對男兒的要求。男兒的心性就是自己扛吧。雖然她未等他,雖然她留他獨自守天下。他卻從來沒有怨過她。組織千軍萬馬的困難,風吹日曬的操練,沙場廝殺的畫面,他多想講給她。男人的心碎,總讓人聽不到響聲。
將愛默默藏在心底的不只有女人吧。女人可以撲蝶刺繡,男人卻要打下天下送給她。已坐在大殿的他,把酒尋歡,裊裊婷婷的舞女卻沒有一個像她,那曾經定了情的美人啊,是如何讓一位帝王牽掛。
那道傷疤 誰的舊傷疤
還能不動聲色飲茶
那道心里的傷疤,讓一個男人不喜浮華。失了天下也罷,只要能夠挽回她。盛世浮華,新帝也心無天下。不動聲色地飲茶,心里卻如冰如麻。誰能再躍進他的心里,給他一段初戀的心悸。再無,再無,癡情的男人魅力十足。
煙花罩蒼穹,俠骨柔腸帝王登樓。俯視天下,回想當年他的初戀和沙場戰爭。如今再無血染江山的畫,恍惚間卻似看到了她。若今擁愛人在懷,恐怕也了無牽掛。可偏偏做錯了選擇,若和她寄情山水也是極好的事啊。心中凄涼,眼下繁華,如果你可以回來,我定為你覆一次天下。
畫樓西畔 反彈琵琶
暖風處處 誰心猿意馬
明月照亮天涯
最后誰又得到了蒹葭
歌舞升平,再無心愛的人啊。三尺男兒,是如何熬過漫漫歲月,治理天下。舊的感情總是傷疤,為何她去了還思念她?難道真有不悔的愛戀,永遠的真情?到底是因為得不到才倍加珍惜呀,還是真的可以朝夕相處而不厭倦她?
感嘆愛人與天下不可兼得,若早知如此,何不選她?當初年少輕狂的自己想得太簡單了。揭竿而起,才知道統領眾人的難處,親臨沙場才懂得血染江山的殘酷。節節勝利,剛享受了成功的喜悅;兵敗如山倒,屢屢陷入危機。終兵臨城下,卻永遠失去了她。本想麻醉自己于巫山云雨,剛剛以為自己忘了,半夜驚醒念及她。那如畫的眉目早已在心里已經生根發芽。縱三千佳麗,難敵她丹唇微啟,一笑回眸。磨人的愛,讓人難以盡興享浮華。
登上九重寶塔
看一夜流星颯沓
回到那一剎那
歲月無聲也讓人害怕
枯藤長出枝椏
原來時光已翩然輕擦
恍然數年,稱帝十載。一向高高在上,此刻卻與群臣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剛到不惑之年的帝王,一襲黑描金龍皇袍貼身,舉足登上寶塔。曾經年少的他,指著這塔戲和身邊的女孩兒講話,如今塔已屬于他,卻只能在夢里尋她。
夢中的她在樓上嫣然一笑,眉目依舊當年清秀,他卻已經老了。征戰的傷還在,左臂隱隱發痛。把酒臨風,冥想她在身旁。“愛妃”“皇后”,朕好想這般喚她。
拂去衣上雪花
外面早已經天寒地凍。想她,想她,竟忘了自己的傷病。圣上咳嗽不止,下塔的腳步竟有些蹣跚了。眾臣遠遠地望著,宮中上尚無皇子降生,轉眼,皇上竟老了。
眾臣不解,是什么讓君臨天下的帝王這般失魂落魄。在天地中尋覓,天地只是浩大,哪里去懂他?
歲月無聲地讓人害怕,當年南征北戰的青年都垂垂老矣,新臣變老臣,新帝也老矣。
第二年開春,宮中枯藤長出新綠。皇帝卻不行了,撒手人寰,留下一群手足無措的臣子。皇弟已躍躍欲試,登上皇位,霸占群妃,這故事終是結了。
河圖干凈有磁性的音線仍回蕩在耳畔,歌中的主角卻已走完了一生。因一首歌喜歡上了河圖,因一首歌知曉那凄苦千年的生死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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