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成為了一個廢柴。
我以為我遇見的是你,沒想到是我自己。
這世間本就沒有絕對的對錯黑白,不過都是在一念之間。
世間一切都繞不過一個因果二字,未來的日子,希望你能替我好好活下去。
我的存在,本就是讓你更快的長大,更努力的面對生活。
你可要想清楚后果,你若回去,這里所有的人,都會消失。
今后我不能再護你了,戒了它吧。
往后,這兒就是你的家。
那些你所經(jīng)歷的,不就是最美好的回憶嗎?難道你都忘了嗎?
由他去吧,這是他的選擇。
很感謝你曾經(jīng)的出現(xiàn),讓這里沒有那么荒涼。
我還是從前的那個我,可是我卻再也沒辦法成為你。
其實,我曾想過放棄你,可是想想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永遠(yuǎn)待在那里,不如幫你一次。
這里終究不適合你,別再回來了。
? ? ? ? ? ? ? ? ? ? ? 正篇
徐錫在查到高考成績后直接癱倒在網(wǎng)吧,好似憋了許久的悶氣一次全泄了出來,渾身使不上勁來,眼角微微泛著淚光,不知該如何同父母交代。這時網(wǎng)吧老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大聲的喊叫著,“網(wǎng)管來了,快跑啊~”。徐錫一慌踉蹌著朝后門跑去,卻突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逐漸放慢了腳步。誰知,身后的警察猛撲過來,一個反身把徐錫拷了起來,氣喘吁吁地說:“終于抓住你了。”徐錫慌了,嚷嚷著:“我是成年人了,上網(wǎng)還犯法嗎?更何況我是來查高考成績的,你干嘛,放開我呀。”警察瞥了他一眼,大氣哼哼地說:“你小子還裝,抓的就是你,就是化成灰我也得抓住你?!?/p>
網(wǎng)吧外,三四輛警車的警鈴響徹了整條街道,一個警員向警隊隊長吳隊匯報:“網(wǎng)吧內(nèi)所有人員都已扣押,無人遺漏?!眳顷犔ь^掃了一眼被押出來的徐錫,尖銳的眼神好似能把徐錫刺個洞,他扔下手中吸了一半的芙蓉香煙,緩緩地說:“就是這小子嗎?”拷著徐錫的警員韓冬惡狠狠的說:“絕對是這小子沒錯了?!毙戾a聽著這段對話,一臉懵逼,重復(fù)地叫喊著:“你們到底為什么抓我啊,放開我啊?!薄叭紟Щ仃犂?。”吳隊低沉著嗓音不顧徐錫的叫喚打開了車門。
一路的鳴笛隨著風(fēng)的吹散而離去。遠(yuǎn)處,一個留著斜劉海的男子從小巷走出來,劉海遮住了他的左眼,身上的運動服稍顯陳舊,搭配著一雙不合時宜的皮鞋。他的手緊緊地抓著一張身份證,舒展眉頭,看著消失的警車,揚起弧度的笑逐漸消失在小巷的盡頭。
警局內(nèi),徐錫單獨被扣押了起來,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警察會有意的針對他,不聽他的勸說,甚至將他與其余人分開隔離。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徐錫硬生生地把眼淚擠進了眼眶,如今他只擔(dān)心家中的父母,不知父母知道成績后會對他有多失望,更不知他還會被關(guān)在這里多久。
牢房外,余暉在一點一點地散盡。吳隊和韓冬對于審訊徐錫一事爭論了許久也未統(tǒng)一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韓冬氣憤地撇下一句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警局:“就是這小子,我追了他大半年了,我會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嗎?總之,我提議直接上訴。”吳隊沉著一張臉,四周的氣氛緊張到了極致,誰都知道吳隊的辦案原則,先問訪家人再審訊再論其他,可韓冬直接不顧流程觸到了吳隊的底線,警局沒一個人敢勸,可半年前的那件懸案也讓韓冬耿耿于懷至今。沉寂了許久,吳隊長呼出一口氣,干凈利落的說:“開始審訊吧?!逼渌瘑T好似都松了一口氣,開始各自忙活起來。
審訊室內(nèi),徐錫一臉怨恨的看著吳隊:“你們到底憑什么亂抓人?”
吳隊冷著一張臉:“說下你的姓名,家庭住址,文化水平等等情況?!?/p>
“我叫徐錫,家在永平縣芙蓉小鎮(zhèn),我剛剛是在網(wǎng)吧查高考成績,身份證還在網(wǎng)吧老板那里呢?!毙戾a沒好氣的說。
“我們已經(jīng)查過了,網(wǎng)吧老板那里沒有你的身份證。”吳隊耐心的說著。
”怎么可能,一定是網(wǎng)吧老板弄掉了?!毙戾a瞬時就慌了,沒有身份證該怎么證明自己的身份。
“你需要知道的一點是,網(wǎng)吧里所有人只有你的身份證不見了。”吳隊盯著他說。
“你可以查攝像頭呀,我真的押了身份證在那里?!毙戾a急匆匆地說。
吳隊想了想,低語對聲旁的警員說了句話,警員馬上出去了。二十分鐘后,警員進來了,吳隊皺了皺眉,沉了一口氣說:“我們并沒有在攝像頭里發(fā)現(xiàn)你,并且我的隊員也去了你家,你所說的地址并不存在,現(xiàn)在我懷疑你的身份,你究竟是誰?”
“怎么可能?”徐錫聽后瘋了,整個人激動不已,“我有父母,我有一個家,我還有學(xué)校呢,你可以去學(xué)校查,我們班主任認(rèn)得我,我還有朋友~~”
吳隊挺身坐了起來,這個事情越來越奇怪了,“先把他關(guān)起來吧,派幾個人去學(xué)校和鎮(zhèn)上問問,我先回辦公室了?!毙戾a紅了眼眶像一只瘋狗一樣亂喊:“你們放了我,我要回家?!?/p>
辦公室內(nèi),桌上堆了一缸的煙頭,吳隊靠在椅子上,瞇著眼想著徐錫的模樣,看起不過也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可半年前也正是個十八歲的少年才成就了一宗懸案,讓整個警局無跡可尋。韓冬推開門,幽幽地說:“聽說你審了那小子,審出啥沒有?”“什么都沒有,他的家庭地址是假的,網(wǎng)吧攝像頭也沒有那小子。”韓冬氣郁地說:“我都說了,這小子和半年前一樣狡猾,直接給他定罪就是了,你是不是忘了先前的教訓(xùn)了?!睔夥疹D時陷入了之前的寂靜,幾分鐘后,一個警員的闖入打破了這個局面:“吳隊,徐錫所說的學(xué)校并沒有人認(rèn)識他,他所提到的好朋友也沒有人認(rèn)識,不過我們在問一個小女孩時,她有一點猶豫,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薄暗昧税?,一個小孩能有什么難言之隱,你們啊,就是想太多,你先回去吧,我和吳隊單獨聊些事情?!表n冬一臉不屑地說。警員莘莘地離開了,順手關(guān)上了門。
“你還記得半年前,那件事情是怎樣發(fā)生的嗎?”韓冬故意提醒吳隊。吳隊低沉著頭,思索著,思緒飄到了好遠(yuǎn)。
半年前,也是在永平鎮(zhèn),發(fā)生了一起入室搶劫案。那是一個炎熱的夜晚,大概凌晨一點左右,屋主和她的妻子睡在臥室,屋主被客廳的聲音吵醒,以為是自己的大兒子回來了。他的大兒子出去時說過,去同學(xué)家玩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為此屋主沒多太在意,出去上了個廁所,發(fā)現(xiàn)兒子房間的燈的確是亮著的,誰知突然被人從背后捅了一刀,就這樣連兇手的臉都沒有看到,那把刀直插心臟,瞬間斃命。被人發(fā)現(xiàn)是在兩天后,屋主的父母前來探望,才發(fā)現(xiàn)屋主及其妻子都被利器所殺,而還有一個一歲的嬰兒是被活活掐死的。如此殘暴的手段,警局立馬立案。室內(nèi)值錢的物品全被偷走了,整個房間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的指紋和足跡,監(jiān)控也沒有拍到其他陌生人進入這棟樓,門窗完好,沒有被翹過的痕跡。但可疑的是,兇器至今不見下落,屋主的大兒子猶如人間蒸發(fā)般不知所蹤,家中沒有他的照片,連檔案局都沒有這個人的資料,他的朋友和老師都說沒有見到過這個人,只在屋主的妻子的手繪本中發(fā)現(xiàn)了他的模樣,正是如今徐錫的相貌。為此,警方展開了全城搜捕,直至今日。
關(guān)于那件案子,被殺的正是韓冬最好朋友的哥哥,可他的朋友說,他已經(jīng)多年不與哥哥聯(lián)系了,更不知其家中情況。可是半個月后,韓冬的朋友卻精神失常跳河自盡了。如此韓冬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出兇手。而嫌疑最大的就是,屋主的兒子。一個月前,警隊在屋主的墓前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年齡大概十八至二十,可全身被燒的面目全非,組織細(xì)胞等樣本無法提取,無法證明其身份。可上局卻說此案已結(jié),讓他們別再插手。可韓冬不信,仍然四處搜尋屋主的大兒子,今日不知是何人打給了韓冬的私人電話,他們才迅速的趕到了網(wǎng)吧,順利地抓住了徐錫。
吳隊仍然猶豫著:“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調(diào)查清楚再說,這件案子本來就疑點重重,明日你還是和我一同去看看吧?!?/p>
韓冬沒有說話,看著窗外許久,黑夜已經(jīng)完全侵蝕了夜空,慢慢起身朝門外走去。吳隊了解韓冬的性子,他許是回家歇著了,總之一切等明天再詳說吧。
次日清晨,屋外還是一片朦朧朧,陽光就像被一層隔光袋罩住似的,一切如夢似幻。吳隊伸展了懶腰,準(zhǔn)備洗漱,再過幾分鐘韓冬就會來了,他是知道他的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