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為客動經春，燕子銜泥兩度新。
舊入故園嘗識主，如今社日遠看人。
可憐處處巢居室，何異飄飄托此身。
暫語船檣還起去，穿花貼水益沾巾。
作者晚年四處漂泊，大歷三年（768），他離開蜀地，來到湖北，后來又到湖南，在潭州滯留，一直到大歷四年。
輾轉漂泊的滋味相當痛苦，本詩即以與小燕子喃喃對話的形式，表達自己的苦悶心情。
在湖南作客已然歷經兩個春天，燕子銜泥筑巢也已經歷兩番。
小燕子??！去年你來這里筑巢生活，我們已經相識。為何在今年的社日，你卻遠遠避開，只是在那遠處翩飛看著我呢？莫非短短的一年，我已經蒼老到連你都不認識的地步了嗎？
可憐茫茫大地之中，你到處筑巢為家、居無定所。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四處漂泊，只能將這孤獨的身軀托付于天地之中呢？
你呢喃啾鳴，與我短暫交談數語，又穿過花叢、掠過水面輕盈飛走，徒留我在這里傷心落淚，沾濕佩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