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一卅
牧城
關于“一卅”的含義,“卅”讀音sa,意思是三十,“一卅”是有很多很多意思的,要是從“一卅”這個詞延伸我能寫一萬三千字的解釋,就像做設計的寫設計說明一樣,我總是不理解大學時代為什么我們小組做設計,那幫人總讓我寫設計說明,他們說就你丫會扯,其實并不是那復雜,就是我們原本起了很多比一卅更好聽更文藝的名字,只是那些名字都已經被別人注冊,導致中途一度我們幾個差點因為名字注冊不上一度放棄,其實主要的原因是我們的老板叫小川,是一個可愛的姑娘,記住如果寫一個姑娘不用“好看,美麗,漂亮,氣質”這樣的詞,就只能用可愛來形容,而且常說“女孩子污一點才可愛。”我們川老板污起來,我的天,全是馬賽克。雖然污污污,可是你們所稱贊的那些文藝板面、圖片和音樂都是她的選擇,可見其審美水平之高。
雖然我們是有老板的,可是沒有人給我們發錢,因為我們川老板也窮的要死,現在沒有錢,不代表將沒有錢,其實我們知道將來也沒有錢,可是不重要,反之閑著也是閑著,我們幾個都喜歡順理成章的事情,不糾結不擰巴,在無所謂的事情展現自己的無用才華而已。編輯劉也非常有意思,一臉叫獸的樣子,喜怒哀樂,好像他只有喜樂,審審稿子,改改句子,調節調節氣氛,當然他的理想是給川老板當司機,問題是川老板沒車。
現在還有誰會有讀一篇文章的時間,不知道,不是螻蟻也不是神,中學時代一摞摞課本和卷子中間總會有一本雜志,走個小差就會看兩眼,一本新的雜志,一個班傳閱完之后回到我手里就剩一個皮兒。我很懷念那個時候。我不管,反正我們幾個開心了,就像川老板手里的那串糖葫蘆,就像劉叫獸心里的那輛車的牌子,就像我心里的那七八個姑娘的樣子,想想就是開心,有別的嗎?有,我就是不說。
為了好看一些,為了豐富一些,我叫來了老七,三木,大象和兔子,歷史系肄業的老七,喜歡好看的姑娘好玩兒的歷史,在哥們幾個排行老七,所以用“老七”名號碼字,吃喝嫖嫖,混跡江湖,他說,好看的姑娘天生就性感和詩意,牧城你不行,你還得練。喜歡他吹吹牛,講講歷史故事,扯扯里面的鬼道理,可能學歷史早早就知道我們都會是歷史。
叫來了三木,三木說人生就兩件事情,一日和三餐,三木熱愛美食美物美景和美女,他告訴我們幾個,要用美好的東西消磨必定留不住的時間,你們慢慢長大,我不要給你們一瓶冰啤酒,我給你們煲一碗湯,可不是雞湯,或許我們還會有一次漫無目的的見面,還是一群不正經的朋友,就在我未來的私房菜館子,吃吃喝喝。文字一般比不上他的湯和菜,他的湯比他有故事。
還有大象和兔子一對,我對喜歡大象和兔子這對狗男女了,大象之前可是三好學生,認識了兔子之后就不是了;曾經在努力學習數理化,認識了兔子就不再學習了;曾經一個標準的理工技術宅男,認識了兔子就不是了。兔子,標志,美,游山玩水,長的好看,活得瀟灑,還有最重要的兔子喜歡大象,大象也喜歡兔子,后來彼此都是愛。
而我自己,逗貓攆狗,不煙少酒,一臉懵比,也不知道靠什么營生。我想將來也能像老七、三木、大象和兔子他們一樣,心中有篤定的核兒。
在我們這一代最傻逼最相信愛情的時候也最文學,我那時候寫詩,我不嘲笑十幾歲的自己,因為和我同齡的朋友中已經有兩個要出詩集了。沒有愿望在某一個時間點結婚、生孩子、離婚...我對未來充滿失望感,就像沒有心情去回憶她到底是前前女友,還是前前前女友。
這一波,能出來的混蛋有多少,有幾個傻逼最后成了啤酒主義,幾個男的有了別在腰間的兇器,不用下面就會有人說牛逼,幾個女的最后沒有相夫教子,包包里面卻總會有一快給小孩子吃的糖果。
我們遺憾的只是時間的無情而已。
無論和誰,我都會在某一刻算一下我們認識了多少時間,是十年還是幾年,因為總會某一刻想起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拘謹里還有一些溫柔。
一卅寫著:“寫到三十歲的故事,停更于2023年1月1號。”一個讀者問,那2023年之后那?川老板回復的好棒:二卅。其實我還知道一個字:“卌”(xi),四十的意思。
我很喜歡一卅推送的那句話:“愿我們三十歲的時候還有故事。”在我的腦海里,時常會浮現一個場景:我們在舊的的教室里嬉戲打鬧,姑娘一水兒的清湯掛面,男生一樣的幼稚活潑,后面幾個同學在抄作業,前面幾個同學在說:“別抄了,別抄了,老師來了!”我在一個角落盯著我們班的班花發呆,幻想著我牽起她的手,中間打碼,后來我們終成眷屬,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卅。
遙想三十歲的時候,也許川老板手里還有一串冰糖葫蘆,劉叫獸車的牌子我不認識,我心里還有一個姑娘。
遙祝,一卅,然后,二卅。
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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