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二十四史》書摘之《魏書》系列二

31.度世后以崔浩事,棄官逃于高陽鄭羆家,羆匿之。使者囚羆長子,將加捶楚。羆戒之曰:“君子殺身以成仁,汝雖死勿言。”子奉父命,遂被考掠,至乃火爇其體,因以物故,卒無所言。度世后令弟娶羆妹,以報其恩。

32.初,玄有五子,嫡唯度世,余皆別生。崔浩事難,其庶兄弟常欲危害之,度世常深忿恨。及度世有子,每誡約令絕妾孽,不得使長,以防后患。至淵兄弟,婢賤生子,雖形貌相類,皆不舉接。為識者所非。

33.大軍之后,必有兇年

34.及昶至彼,值蕭鸞僭立,于是高祖南討之,昶兄淵為別道將。而蕭鸞以朝廷加兵,遂酷遇昶等。昶本非骨鯁,聞南人云兄既作將,弟為使者。乃大恐怖,淚汗交橫。鸞以腐米臭魚豆供之。而謁者張思寧辭氣謇諤,曾不屈撓,遂以壯烈死于館中。昶還,高祖責之曰:“銜命之禮,有死無辱,雖流放海隅,猶宜抱節致殞。卿不能長纓羈首,已是可恨,何乃俯眉飲啄,自同犬馬?有生必死,修短幾何。卿若殺身成名,貽之竹素,何如甘彼芻菽,以辱君父乎?縱不遠慚蘇武,寧不近愧思寧!”昶對曰:“臣器乏陸、隨,忝使閩越。屬蕭鸞昏狂,誅戮無道。恐不得仰奉明時,歸養老母,茍存尺蠖,屈以求伸。負辱朝命,罪宜萬死,乞歸司寇,伏聽斧鉞。”遂見罷黜。久之,復除彭城王友,轉秘書丞。

35.遼東公翟黑子有寵于世祖,奉使并州,受布千匹,事尋發覺。黑子請計于允曰:“主上問我,為首為諱乎?”允曰:“公帷幄寵臣,答詔宜實。又自告忠誠,罪必無慮。”中書侍郎崔覽、公孫質等咸言首實罪不可測,宜諱之。黑子以覽等為親己,而反怒允曰:“如君言,誘我死,何其不直!”遂與允絕。黑子以不實對,竟為世祖所疏,終獲罪戮。

36.一夫不耕,或受其饑;一婦不織,或受其寒。

37.彧復遣沈攸之、吳憘公領卒數萬,從沂清而進,欲援下邳。元遣孔伯恭率步騎一萬以拒之。并以攸之前敗軍人傷殘手足、瘃瓦膝行者,盡送令還,以沮其眾。又表求濟師。詔遣征南大將軍慕容白曜赴之。

38.茂年十七,膂力過人,尤善騎射。太宗曾親征丁零翟猛,茂為中軍執幢。時有風,諸軍旌旗皆偃仆,茂于馬上持幢,初不傾倒。太宗異而問之,征茂,所屬具以狀對。太宗謂左右曰:“記之。”尋征詣行在所,試以騎射,太宗深奇之,以茂為虎賁中郎將。

39.令勝寵惑妾潘,離棄其妻羊氏。夫妻相訟,迭發陰私,丑穢之事,彰于朝野。

40.叟元妻敦煌宋氏,先亡,無子。后庶養者,亦皆早夭,竟以絕后。叟死,無有家人營主兇事,胡始昌迎而殯之于家,葬于墓次。即令一弟繼之,襲其爵始復男、虎威將軍。叟與始昌雖為宗室,而性氣殊詭,不相好附。于其存也,往來乃簡,及亡而收恤至厚,議者以為非必敦哀疏宗,或緣求利品秩也。

41.李孝伯,趙郡人也,高平公順從父弟。父曾,少治《鄭氏禮》、《左氏春秋》,以教授為業。郡三辟功曹不就,門人勸之,曾曰:“功曹之職,雖曰鄉選高第,猶是郡吏耳。北面事人,亦何容易。”州辟主簿,到官月余,乃嘆曰:“梁叔敬有云:州郡之職,徒勞人耳。道之不行,身之憂也。”遂還家講授。太祖時,征拜博士,出為趙郡太守,令行禁止,劫盜奔竄。太宗嘉之。并州丁零,數為山東之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憚不入境。賊于常山界得一死鹿,謂趙郡地也,賊長責之,還令送鹿故處。鄰郡為之謠曰:“詐作趙郡鹿,猶勝常山粟。”其見憚如此。

42.初,沖兄佐與河南太守來崇同自涼州入國,素有微嫌。佐因緣成崇罪,餓死獄中。后崇子護又糾佐贓罪,佐及沖等悉坐幽系,會赦乃免,佐甚銜之。至沖寵貴,綜攝內外,護為南部郎,深慮為沖所陷,常求退避,而沖每慰撫之。護后坐贓罪,懼必不濟。沖乃具奏與護本末嫌隙,乞原恕之,遂得不坐。沖從甥陰始孫孤貧,往來沖家,至如子侄。有人求官,因其納馬于沖,始孫輒受而不為言。后假方便,借沖此馬,馬主見沖乘馬而不得官,后乃自陳始末。沖聞之,大驚,執始孫以狀款奏,始孫坐死。其處要自厲,不念愛惡,皆此類也。

43.夫愚者暗于成事,智者見于未萌。行至德者不議于俗,成大功者不謀于眾,非常之人乃能非常之事。

44.朕所問者,未然之前;卿之所對,已然之后

45.高祖謂閭曰:“蠕蠕使牟提小心恭慎,甚有使人之禮,同行疾其敦厚,每至陵辱,恐其還北,必被謗誣。昔劉準使殷靈誕每禁下人不為非禮之事,及其還國,果被譖醖,以致極刑。今為旨書,可明牟提忠于其國,使蠕蠕主知之。”

46.新附之民,服化猶近,特須安帖,不宜勞之。勞則怨生,怨生則思叛,思叛則不自安,不安則擾動。

47.肇之為廷尉也,世宗嘗私敕肇,有所降恕。肇執而不從,曰:“陛下自能恕之,豈足令臣曲筆也!”其執意如此。

48.天安初,劉彧司州刺史常珍奇據汝南來降,顯祖詔殿中尚書元石為都將赴之,并招慰淮汝,遣羲參石軍事。到上蔡,珍奇率文武三百人來迎,既相見,議欲頓軍于汝北,未即入城。羲謂石曰:“機事尚速。今珍奇雖來,意未可量,不如直入其城,奪其管籥,據有府庫。雖出其非意,要以全制為勝。”石從羲言,遂策馬徑入其城。城中尚有珍奇親兵數百人,在珍奇宅內。石既克城,意益驕怠,置酒嬉戲,無警防之虞。羲謂石曰:“觀珍奇甚有不平之色,可嚴兵設備,以待非常。”其夜,珍奇果使人燒府廂屋,欲因救火作難,以石有備,乃止。明旦,羲赍白虎幡慰郭邑,眾心乃定。

49.初,巨倫有姊,明惠有才行,因患眇一目,內外親類莫有求者,其家議欲下嫁之。巨倫姑趙國李叔胤之妻,高明慈篤,聞而悲感曰:“吾兄盛德,不幸早世,豈令此女屈事卑族!”乃為子翼納之,時人嘆其義。

50.葛榮自破章武、廣陽二王之后,鋒不可當。初,楷將之州,人咸勸留家口,單身述職。楷曰:“貪人之祿,憂人之事,如一身獨往,朝廷謂吾有進退之計,將士又誰肯為人固志也?”遂合家赴州。三年春,賊勢已逼,或勸減小弱以避之,乃遣第四女、第三兒夜出。既而召僚屬共論之,咸曰:“女郎出嫁之女,郎君小未勝兵,留之無益,去復何損。且使君在城,家口尚多,足固將士之意,竊不足為疑。”楷曰:“國家豈不知城小力弱也,置吾死地,令吾死耳!一朝送免兒女,將謂吾心不固。虧忠全愛,臧獲恥之,況吾荷國重寄也!”遂命追還。州既新立,了無御備之具。及賊來攻,楷率力抗拒,強弱勢懸,每勒兵士撫厲之,莫不爭奮,咸稱:“崔公尚不惜百口,吾等何愛一身!”速戰半旬,死者相枕。力竭城陷,楷執節不屈,賊遂害之,時年五十一。長子士元舉茂才,平州錄事參軍、假征虜將軍、防城都督,隨楷之州,州陷,亦戰歿。楷兄弟父子,并死王事,朝野傷嘆焉。

51.孝演率宗屬保郡城,為賊攻陷。賊以孝演民望,恐移眾心,乃害之

52. 正光中,起除右將軍、南秦州刺史,因辭不免。先是,州人楊松柏、楊洛德兄弟數為反叛,游至州,深加招慰。松柏歸款,引為主簿,稍以辭色誘之,兄弟俱至。松柏既州之豪帥,感游恩遇,獎諭群氐,咸來歸款,且以過在前政,不復自疑。游乃因宴會,一時俱斬,于是外人以其不信,合境皆反。正光五年夏,秦州城人殺刺史李彥,據州為逆。數日之后,游知必不安,謀欲出外,尋為城人韓祖香、孫礻攻于州館。游事窘,登樓慷慨悲嘆,乃推下小女而殺之,義不為群小所辱也。尋為祖香等所執害,時年五十二。

53.至州借民田,為御史王基所劾,削除官爵。延昌二年,卒于家。子侃等停柩不葬,披訴積年,至熙平中乃贈鎮西將軍、雍州刺史,并復其爵,謚曰壯。

54.揚州刺史長孫稚請為錄事參軍。蕭衍豫州刺史裴邃治合肥城,規相掩襲,密購壽春郭人李瓜花、袁建等令為內應。邃已纂勒兵士,有期日矣,而慮壽春疑覺,遂謬移云:“魏始于馬頭置戍,如聞復欲修白捺舊城。若爾,便稍相侵逼,此亦須營歐陽,設交境之備。今板卒已集,唯聽信還。”佐僚咸欲以實答之,云無修白捺意。而侃曰:“白捺小城,本非形勝。邃好小黠,今集兵遣移,虛構是言,得無有別圖也?”稚深悟之,乃云:“錄事可造移報。”侃移曰:“彼之纂兵,想別有意,何為妄構白捺也!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勿謂秦無人也。”邃得移,謂已知覺,便爾散兵。瓜花等以期契不會,便相告發,伏辜者十數家。邃后竟襲壽春,入羅城而退。遂列營于黎漿、梁城,日夕鈔掠。稚乃奏侃為統軍。

55.后雍州刺史蕭寶夤據州反,尚書仆射長孫稚討之,除侃鎮遠將軍、諫議大夫,為稚行臺左丞。尋轉通直散騎常侍。軍次弘農,侃白稚曰:“昔魏武與韓遂、馬超挾關為壘,勝負之理,久而無決。豈才雄相類,算略抗行,當以河山險阻,難用智力。今賊守潼關,全據形勝,縱曹操更出,亦無所騁奇。必須北取蒲坂,飛棹西岸,置兵死地,人有斗心,華州之圍可不戰而解,潼關之賊必望風潰散。諸處既平,長安自克。愚計可錄,請為明公前驅。”稚曰:“薛脩義已圍河東,薛鳳賢又保安邑,都督宗正珍孫停師虞坂,久不能進,雖有此計,猶用為疑。”侃曰:“珍孫本行陳一夫,因緣進達,可為人使,未可使人。一旦受元帥之任,處分三軍,精神亂矣,寧堪圍賊?河東治在蒲坂,西帶河湄,所部之民,多在東境。脩義驅率壯勇,西圍郡邑,父老妻弱,尚保舊村,若率眾一臨,方寸各亂,人人思歸,則郡圍自解。不戰而勝,昭然在目。”稚從之,令其子彥等領騎與侃于弘農北渡。所領悉是騎士,習于野戰,未可攻城,便據石錐壁。侃乃班告曰:“今且停軍于此,以待步卒,兼觀民情向背,然后可行。若送降名者,各自還村,候臺軍舉烽火,各亦應之,以明降款。其無應烽者,即是不降之村,理須殄戮,賞賚軍士。”民遂轉相告報,未實降者,亦詐舉烽,一宿之間,火光遍數百里內。圍城之寇,不測所以,各自散歸,脩義亦即逃遁。長安平,侃頗有力。

56.莊帝將圖爾朱榮也,侃與其內弟李晞、城陽王徽、侍中李彧等,咸預密謀。爾朱兆之入洛也,侃時休沐,遂得潛竄,歸于華陰。普泰初,天光在關西,遣侃子婦父韋義遠招慰之,立盟許恕其罪。侃從兄昱恐為家禍,令侃出應,假其食言,不過一人身歿,冀全百口。侃往赴之,秋七月,為天光所害。

57.至于守令僚佐有瀆貨者,未曾公言其罪,常以私書切責之。于是官屬感厲,莫有犯法。

58.長子文遠,次輝,字重昌。并皆疏狂,昶深慮不能守其爵封。然輝猶小,未多罪過,乃以為世子,襲封。正始初,尚蘭陵長公主,世宗第二姊也。拜員外常侍。公主頗嚴妒,輝嘗私幸主侍婢有身,主笞殺之。剖其孕子,節解,以草裝實婢腹,裸以示輝。輝遂忿憾,疏薄公主。公主姊因入聽講,言其故于靈太后,太后敕清河王懌窮其事。懌與高陽王雍、廣平王懷奏其不和之狀,無可為夫婦之理,請離婚,削除封位。太后從之。公主在宮周歲,高陽王及劉騰等皆為言于太后。太后慮其不改,未許之,雍等屢請不已,聽復舊義。太后流涕送公主,誡令謹護。正光初,輝又私淫張陳二氏女。公主更不檢惡,主姑陳留公主共相扇獎,遂與輝復致忿爭。輝推主墮床,手腳毆蹈,主遂傷胎,輝懼罪逃逸。靈太后召清河王懌決其事,二家女髡笞付宮,兄弟皆坐鞭刑,徙配敦煌為兵。公主因傷致薨,太后親臨慟哭,舉哀太極東堂,出葬城西,太后親送數里,盡哀而還。謂侍中崔光曰:“向哭所以過哀者,追念公主為輝頓辱非一,乃不關言,能為隱忍,古今寧有此!此所以痛之。”后執輝于河內之溫縣,幽于司州,將加死刑,會赦得免。三年,復其官爵,遷征虜將軍、中散大夫。四年,輝卒,家遂衰頓,無復可紀。

59.是時,山東、關西寇賊充斥,王師屢北,人情沮喪。寶夤自以出軍累年,糜費尤廣,一旦覆敗,慮見猜責,內不自安。朝廷頗亦疑阻,乃遣御史中尉酈道元為關中大使。寶夤謂密欲取己,彌以憂懼。而長安輕薄之徒,因相說動。道元行達陰盤驛,寶夤密遣其將郭子恢等攻而殺之,詐收道元尸,表言白賊所害。又殺都督、南平王仲冏。是月,遂反,僭舉大號,赦其部內,稱隆緒元年,立百官。

60.寶夤遣其大將軍盧祖遷等擊遐,為遐所殺。又遣其將侯終德往攻遐。會子恢為官軍所敗,長孫稚又遣子子彥破始榮于華州,終德因此勢挫,還圖寶夤。軍至白門,寶夤始覺,與終德交戰,戰敗,攜公主及其少子與部下百余騎,從后門出走,渡渭橋,投于寧夷巴張宕昌、劉興周舍。尋奔丑奴,丑奴以寶夤為太傅。

61.麒麟在官,寡于刑罰。從事劉普慶說麒麟曰:“明公仗節方夏,而無所斬戮,何以示威?”麒麟曰:“刑罰所以止惡,蓋不得已而用之。今民不犯法,何所戮乎?若必須斬斷以立威名,當以卿應之。”普慶慚懼而退。

62.爾朱榮之擒葛榮也,送至京師,莊帝欲面見數之。子熙以為榮既元兇,自知必死,恐或不遜,無宜見之。爾朱榮聞而大怒,請罪子熙,莊帝恕而不責。

63.駿少孤貧,居喪以孝稱。師事劉昞,性機敏好學,晝夜無倦。昞謂門人曰:“舉一隅而以三隅反者,此子亞之也。”駿謂昞曰:“今世名教之儒,咸謂老莊其言虛誕,不切實要,弗可以經世,駿意以為不然。夫老子著抱一之言,莊生申性本之旨;若斯者,可謂至順矣。人若乖一則煩偽生,若爽性則沖真喪。”昞曰:“卿年尚稚,言若老成,美哉!”由是聲譽益播,沮渠牧犍擢為東宮侍講。

64.延興末,高麗王璉求納女于掖庭,顯祖許之,假駿散騎常侍,賜爵安豐男,加伏波將軍,持節如高麗迎女,賜布帛百匹。駿至平壤城,或勸璉曰:“魏昔與燕婚,既而伐之,由行人具其夷險故也。今若送女,恐不異于馮氏。”璉遂謬言女喪。駿與璉往復經年,責璉以義方,璉不勝其忿,遂斷駿從者酒食。璉欲逼辱之,憚而不敢害。會顯祖崩,乃還,拜秘書令。

65.安都以事窘歸國,元等既入彭城,安都乃中悔,謀圖元等,欲還以城叛。會元知之,遂不果發。安都因重貨元等,委罪于女婿裴祖隆,元乃殺祖隆而隱安都謀。

66.一言可以興邦,片辭可以喪國

67.唯東平太守申纂據無鹽城不與之同。及彧平子勛,授纂兗州刺史。會安都引國授軍經其城下,纂閉門城守,深恨眾敬。會有人發眾敬父墓,遂令其母骸首散落。眾敬發哀行服,拷掠近墓細民,死者十余人。又疑纂所為,弟眾愛為安都長史,亦遣人密至齊,陰掘纂父墓以相報答。

68.及安都以城入國,眾敬不同其謀。子元賓以母并百口悉在彭城,恐交致禍,日夜啼泣,遣請眾敬,眾敬猶未從之。眾敬先已遣表謝彧,彧授眾敬兗州刺史,而以元賓有他罪,猶不舍之。眾敬拔刀斫柱曰:“皓首之年,唯有此子。今不原貸,何用獨全!”及尉元至,遂以城降。元遣將入城,事定,眾敬悔恚,數日不食。皇興初,就拜散騎常侍、寧南將軍、兗州刺史,賜爵東平公,與中書侍郎李璨對為刺史。

69.時眾敬以老還鄉,常呼元賓為使君。每于元賓聽政之時,乘輿出至元賓所,先遣左右敕不聽起,觀其斷決,忻忻然喜見顏色。

70.初,讜妻皇甫氏被掠,賜中官為婢,皇甫遂乃詐癡,不能梳沐。后讜為劉駿冀州長史,因貨千余匹購求皇甫。高宗怪其納財之多也,引見之,時皇甫年垂六十矣。高宗曰:“南人奇好,能重室家之義。此老母復何所任,乃能如此致費也。”皇甫氏歸,讜令諸妾境上奉迎。數年卒,卒后十年而讜入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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