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朋友叫旖,特立獨行的個性女子。
畢業(yè)后三年,一直在上海混跡文藝圈,讀了個在職研究生,收獲了個身心契合的男友,很愛彼此。卻因旖媽強制旖回老家工作,而他卻不愿意跟她回這個江南小城,只能分手。
卻也是分而不舍,照常聊天,照常關心,照常心靈默契。旖媽雖知此,但確信兩人不可能婚,就給旖下通牒,必須去相親。
相親了幾場,遇到個帥氣又實在的軍官哥哥,軍官哥哥對旖一見鐘情,窮追不舍。旖卻對軍官哥哥不感冒,因為聊天不在一個頻率上,她喜歡茶藝,攝影,繪畫,民族風情首飾,他卻都不懂。他說的,只是今天又訓練了,明天又跑步了。
旖媽會在耳邊一直洗腦,年紀大了,不好找了,看軍官哥哥人實在,知根知底的,對全家都好了。如果不是這個人,與其他人結婚,不會管之類的。認定了這個老實的兵哥哥。
旖很痛苦,前男友也識趣地盡少聯系。她放棄學校美術老師工作,開民族風情飾品店,開攝影培訓中心,開茶服店,兵哥哥有心無力地幫著,陪伴著。努力地去學,努力地靠近。
終究,在全家族的催促下,兩個人領了結婚證。
旖沒有公布,沒有發(fā)微信,亦不覺得多幸福。嫁給不愛的卻合適的男子。兵哥哥有次握著她手說,我有什么缺點,我改可以么。你愛的會是什么樣的男人,我努力去做到好不好。旖說,你做你自己就好了,不需要為我去改的,改了,我還是不愛的。
因為不愛,所以絕情。
旖拖了很久,就是不愿意去拍婚紗照,去辦酒宴。也實在說服不了自己,只能說服家里人,勉強不了自己,這樣強迫,會痛苦一生,不如痛苦一時。
與兵哥哥說,似早有預感,平靜地離婚,還訂婚禮金,從此,天涯各安。
離婚后的旖,似更有廣闊天空,學各種她喜歡的東西,去旅行,去看世界。
旖說,她不一定有下一段婚姻,但是如果有下一段,肯定是彼此深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