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終篇:再見,成都
就在準備完成《成都記事》之時,收到了2017年第11期《看歷史》雜志,封面故事正好是——《1917百年前的成都生活》,這為我進一步了解成都這個城市提供了很好的學習資料。
“100年前的成都,在中國城市中是非常特殊的。由于在內陸地區,租界,這一1840年以來外敵入侵所造成的屈辱的象征,并沒有出現在成都。但是,成都又不像別的內陸城市那樣封閉,1910年成立的華西協合大學,是最早的教會大學之一,后來演變成了華西醫大。1900年前后,有一些外國人相繼來到成都,開始打量這個城市”。——《看歷史》
百年一世紀。如果沒有文字和口口相傳,今人哪里會知道上世紀的成都是什么樣子。然而,既使是現在,承如“1000個人心目中有1000個哈姆雷特”一樣,每個人眼中的成都還是不一樣的。尤其對于我這樣的過客來說,只能在匆匆行走中,蜻蜓點水般地看一眼這個城市,不可能把它的全部都裝進視野中,更不能得知每一個畫面后的前世今生。
了解一個都市,除了看到了,聽到的,還有自己感受到的。從某種程度上講,有時自己的感受可能更能左右思維認識。讀罷《1917百年前的成都生活》,再回想自己那幾天來與成都的“零距離”親密接觸,不禁又生出別樣的親切與敬意來。
親切,是因為那里不僅有親親的同學,而且所遇到的人都是和善、熱情的。比如,每一次的問路、拍照,都能得到友善的回應。尤其是在金沙遺址博物館,一位阿姨在給我們拍照時自己不合意不放過,搞得我們都不好意思再麻煩她了。
還有一天晚飯后,在市區溜達,看到夾在幾間小吃店中有面櫥窗與眾不同,尚未定睛細看呢,從店里出來一位小哥,看到我們瞇著眼打量櫥窗時,熱情地為我們介紹道“這是一家書吧,可以在里面看書的,很不錯的”,說罷就走了。正是因為他的介紹,我們才走進這家鬧市中的小書吧——唯書閣,認識了一群年輕的創業者們,她們大約是一幫80、90后的年輕人吧,我覺得她們是有智慧的,很看好他們。
小小的書吧文藝范十足,在這里仿佛可以放置一天的疲勞。我從來都覺得,任何裝飾都不如書本那么高端大氣上檔次。書,才是那個能令所有地方傾刻間就能蓬蓽增輝的法寶,但凡是看到這樣的所在,就想呆一呆,它讓我感到萬分親切。
敬意,是因為成都有著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蘊。成都市位于川西平原,川西文化是蜀文化的一部分,蜀文化有著匯納百川,兼容并包的優良傳統和強烈的渴求開放的意識。即使“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也阻擋不住蜀之先民向外開拓,努力改善自身環境的決心。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在這樣的歷史文化背景下,堅忍不拔的成都人又是非常好學的,千百年來,他們既受中原文化禮制、風習、價值觀和歷史觀等方面的影響,又不排斥西方舶來文化。所以,百年前這個城市就能夠中西結合便不足為奇了。
我對蜀文化的最初了解,源于三星堆。初見三星堆面具時,想到了外星人。這次出行,我又認識了太陽神鳥——"四鳥繞日金飾",商代晚期作品,表現的正是古蜀人對太陽神鳥和太陽神的崇拜和謳歌。站在太陽神鳥面前,除了驚嘆,還有崇拜,華夏文明的火種從來就沒有熄滅過,不僅如此,它還影響著全人類。作為受益者的我們,繼承和發揚它是義不容辭的使命。
幾天下來,我發現這個城市處處是文化,包羅萬象,讓人為其著迷。
好多親友都在介紹,到了成都不可不去的有幾個地方,比如,寬窄巷子、錦里等,那里有豐富的美食和悠久的人文歷史。
因為時間關系,我還是在一個下午先去拜訪了武候祠。去了才知道,它與錦里僅一墻之隔,一邊是肅穆,一邊是喧囂,我想這是冥冥之中,后人用當今的繁華告慰曾經的戰火吧。
成都武侯祠,肇始于公元223年,距今已有1795年。在語音導覽中,我安靜地學習了三國那段歷史遺存。先人們創造了歷史,歷史又被后來者不斷評述——“能功心則反側自消,從古知兵非好戰。不審勢則即寬嚴皆誤,后來治蜀要深思”(清?趙藩),在評述中汲取營養推動著歷史發展,這般輪回著、進步著。
這些完整的歷史遺存得益于它的守護者,由衷敬佩著守護這方祠堂的人們。有了他們,我們的根脈才得以永存,他們可謂歷史的功臣。
時間走的很快,夕陽穿過窗欞灑在祠堂中,一層斑駁,提示著人們該還祠堂安靜了。這時候,墻外的錦里在夜幕中又拉開了一片繁華。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錦里,恣意地向世人展示著成都休閑的夜生活。徜徉在這古巷里的其實更多的是慕名而來的中外游客,摩肩接踵的人流,鼎沸的人聲,讓這方寸之地熱鬧非凡。
我卻好像還沒能從武侯祠的靜穆中回過神來,在五光十色的燈火中走著思,想著如何告別,下次還要不要再來?
畢竟,這里聞名遐邇的地方太多了,每處地方都能捧出一頓歷史饕餮大餐。網絡世界再發達,不及親自踏上它的土地。
末了,給關注成都歷史的人們推薦法國人呂安·博達爾的“領事三部曲”《領事先生》、《領事之子》、《安娜·瑪麗》,這也是2018年我要選讀的書目之一。
再見,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