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七夕,當別人都在手牽手或者看別人秀恩愛的時候,我只能躺在床上吹個破風扇,聽著外公的責罵。
外公近些年在我的記憶中,似乎沒有哪天沒有念叨。可又有什么辦法,破敗的家庭,還需要一個茍延殘喘的老人負重前行,責罵是他唯一的發泄方式。
我的確是個懦弱的人,生長在大山里,卻養成了公子哥的脾氣。手無縛雞之力,更無一技之長,還生的一身懶病。
我有時在想,想我這樣一個人,要是離開了家人,該怎么活下去。于是我開始寫小說,然后是做自媒體。
雖說干自媒體拿到了我人生中第一筆酬金,但干自媒體很苦,如果你沒套路,或者干貨你很難生存下去。不幸的是我就是那一類人,東拼西湊找點內容,然后想月入萬元。
現實冷冷的敲擊了我那不切實際的夢,看著每天那一點點收入,我的熱情在一點點退卻。
最后讓我下定決心的,是一個夢想。說出來也許有點好笑——我想考研。
考研的難度不在于我那不忍直視的成績,而在我那顆焦躁不安的心——我想考歷史,而現在我卻讀了兩年的物理。
瘋狂嗎?一個物理系的大二學生想考歷史研究生。這個想法不來自興趣,更談不上熱愛,而是我傲嬌的認為歷史很簡單,我能輕而易舉的考上一所理想中的學校。
是不是很瘋狂,是不是很好笑。今年我在床上躺了一個夏天,帶回去的兩本書,原封不動的睡在角落里。
這幾天我想了想,自己的確沒有退路了。我放下了自媒體,不過仿佛又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這就是所謂的青春嗎?或許兩年后我會想現在一樣后悔兩年前任性的選擇物理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