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蕭山
小梅二十八出頭還沒找個對象,家里有這么大一個女孩子,老段愁的頭發都白了。
段小梅一點兒都不急。用她的話說:姻緣未到,急了也白急!
看著女兒整天出出進進形單影只的,老段是沒一點辦法。催急了一連幾天不閃面,連家都不回,更是急人。
周末大早,小梅急著從床上爬起來,胡亂的梳頭洗臉描眉毛。老段一看這陣仗有些高興,畢竟周末能看到早早的出門女兒,他是寄予莫大希望的。他始終堅信: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宅在家里永遠也等不來“金龜婿”。
待女兒臨出門時老段還討好似的問女兒帶的錢夠不夠?一句話問的父女倆都有些驚詫!畢竟這樣的對話在他們之間已經絕跡好久了。
一整天的時間老段都在央急著老婆給女兒打電話。雖然電話那頭已經明確告知“臨時抓公差臨時抓公差”,但老段還是情緒激動的不相信。在老段的印象里一個整年閑散的“衙門”哪來緊急任務?即使有緊急任務能讓她這個“打醬油”的女兒沾邊?左思右想就是不對,這里頭一定有事,八成是好事。知子莫若父呀,這一點老段還是有預感的。
果不其然,很晚回家的小梅是被一個小伙送回來的。雖然灰黃的路燈看不清那人的臉面,但最起碼一米八的大個子老段是看的清清楚楚。
回到家的小梅問母親她爸呢?她媽用嘴角示意從二樓走下的老段。
爸你上樓干啥去了?
個子不低呀!有一米八吧?
啥一米八?爸,你看見啥了?
沒有看啥,就問問。老段一臉笑意的看著小梅。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真的加班去了,真的順路!
順路順路,順路好!老段的笑意更盛了。
唉,隨你吧!我累了,睡覺了。說完話小梅就捏著手機上二樓了。
老婆收拾東西的時候,順手把小梅的手包掛到衣服架上。一根紅色的充電線順著沒扣好的小包里滑出來。這個紅艷艷的充電線引起了她的注意,拿在手上左看右看。在以往的記憶中不都是白色的充電線嗎?咋還有紅色的?
老段笑老婆少見多怪。一根充電線么,還嘟嘟半天!讓我看看有啥稀奇的。
小梅第二天說那是手機沒電了了借別人的充電了。沒有啥特別的。
……
日子還是一如既往地過,小梅還是一如既往地單著。老段更是一如既往地盼著……
大概又是一個周末吧,小梅說有個朋友要到家里來,讓爸媽把家里拾掇拾掇。老段邊合報紙邊說,是那個一米八的充電線?
啥?小梅一臉懵逼,她理解不了老爸“奇特”的思維。
就是上月加班那個充電的紅色充電線,不是送你回來的那個?老媽在一旁給小梅解釋。
小梅驚訝的把嘴巴長得大大的,她真的是驚到了。她不了解的父母原來都是“福爾摩斯”!臉上的紅色愈發的“芬芳”!太神奇了,你們是咋知道的?快說快說。
看看看,我說的對吧,你就是不相信。老段笑瞇的小眼睛滿是自豪的對著老婆說。
茫然的小梅看著樂呵呵的父母,實在是搞不懂他們。
老段提著菜籃子,給老婆說他去菜市場進貨,準備招待“貴客”。還沒等出門,嘴上已經唱起了京劇:我站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
半年時間,小梅出嫁。女婿就是那個“一米八的充電線”。
老段逢人就說這段“一線婚姻”,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