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sir所發的是半虛構寫作故事
它們中的大多數是基于真實保險事件而創作
大家好,我是保鏢B sir的助理萊斯利。
在公司對女員工的面試中,有一道單選題越來越普遍:一份年薪百萬的工作和一位有錢的老公,擺在你面前,如何選擇?
答案一出,價值觀立現。
事實上,無論選什么,小姐姐們都要“乘風破浪”,才能保護生活的穩定。
“我這樣生活,對嗎?”
鐘靈第一次見到萬秋,是大學開學前搬宿舍的時候。一個短發齊脖的女生,獨自抱著棉被上樓,而自己與其他同學兩手空空,在綠蔭下閑聊,笑看父母跑上跑下的打點。
開學那天,鐘靈發現自己和這女孩同班。法學系的男女比例不平衡,30個人的班級,只有8位男生,自然成了稀有動物。輔導員讓大家講講對大學四年畢業后的憧憬,男生們爭先恐后地發言,惹得女生們一陣陣笑聲。
在第八位男生發言完畢,萬秋徑直站起說:“我要去亞洲最好的律所,做最好的并購律師。
話音落畢,全班啞然,鐘靈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萬秋看向她,鐘靈投以微笑,她雙手撥弄下雪紡裙,用不合她淑女打扮的大嗓門,站起身地說:“我會考公務員。”
兩個女孩的友誼線就此牽上。
四年里,萬秋去自習室占位,鐘靈就去食堂買飯,等著萬秋來吃;沒課的時候,同學們都在玩社團、談戀愛、實習,兩人卻在自習室待到晚上9點,才推著自行車返回宿舍;自習累了的時候,兩人就在圖書館前的草坪上用MP3聽John Mayer的歌。
John Mayer是萬秋最喜歡的歌手,鐘靈也因此愛上了那首《Why Georgia》。
“Cause I wonder sometimes
About the outcome
Of a still verdictless life
Am I living it right?
Am I living it right?
Am I living it right?
Why, why Georgia, why?”
歌詞仿佛拷問乖乖女的鐘靈——我這樣生活,對嗎?聽從父母的心意,考司考、考公務員,就是我要的生活嗎?如果我像萬秋一樣,去做律師,會不會更好呢?……
這一切的問號與好奇,從遇見龔銘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龔銘是大兩屆的金融系的學長,父親是本地的房產開發老板,畢業會回去繼承父業,繼續公司的運營,是他的人生規劃。龔銘和萬秋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那類人,陽光帥氣的龔銘,深深吸引了鐘靈,兩人相愛了。
萬秋為鐘靈開心,但也警告龔銘,“不能影響我們司考的目標哦。”
龔銘摟住鐘靈,“她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鐘靈眼帶感動地仰頭看著龔銘,竟濕了眼角:相知難遇。
經過3年的鏖戰,萬秋和鐘靈順利通過了號稱“中國最難的考試”——司考。萬秋選擇繼續攻讀碩士,鐘靈順利考入檢察院系統的公務員。
兩年后,龔銘牽著鐘靈領了證。萬秋穿著碩士畢業袍,參加了小兩口的領證儀式。
“你是我的眼”
很快,鐘靈和龔銘迎來龍鳳胎兒女。
同時,龔銘逐步接管父親的地產開發工作。從拿地、項目設計、項目工程到銷售,他需要學習如何疏通關系,如何完成決策以及落實工作。
由于政府收緊了土地拍賣政策,他需要付出更多精力在關系疏通上,幾乎每天都應酬到深夜,回家一身酒氣地撲到房間親吻孩子,在嘔吐和疲憊中睡去。
鐘靈看著龔銘沉沉睡去的側臉,發現爬上白發的鬢角,深感心疼。
朝九晚五的兩人,每日陪伴孩子的時間才2小時,龔銘父母的身體也開始出現狀況,雖然家里有保姆,可是看病就醫還是不放心老人家自己去,于是兩個人就輪流請假照顧家里。
即使這樣,龔銘也從沒開口讓鐘靈辭去只有四五千工資的公務員工作。
反倒是鐘靈,越來越感到家人需要她,更甚過這份工作。
“我想要辭職了。”鐘靈告訴萬秋。
在電話里,萬秋沉默了三秒,“想好了嗎?”
“想好了,”鐘靈堅定地回答,“是我自己的決定,沒有人逼我。”
萬秋略帶玩笑又認真地說:“答應我,不要成為一個喪失自我的怨婦。”
鐘靈答應了萬秋。
成為家庭主婦的那一刻起,鐘靈也同時成為了管家、育兒嫂、主廚、護理師、司機……
每天打交道的人只有公婆、龔銘、孩子、保姆,她把心力全部傾注在孩子們身上。一次考試得不到滿分,對鐘靈來說都是莫大的打擊,仿佛自己的犧牲白費了,對孩子也開始失去耐心,脾氣愈加暴躁。
龔銘的應酬依然頻繁,趁著龔銘洗澡的功夫,她也成了悄悄翻手機的老婆。解開手機圖案鎖的時刻,鐘靈卻遲疑了,過了幾秒鐘,她又按下鎖屏鍵,把手機放回桌上。
也許,她并不想知道手機里的答案。
萬秋還堅守在律師崗位,通過不分晝夜的工作投入,終于成為了律所最年輕的合伙人之一,踏入年薪百萬的圈子。“犧牲”了一段短暫的婚姻,收獲一個可愛的兒子。
萬秋常打趣說,鐘靈也是自己的賢內助,她能成為合伙人,離不開鐘靈幫的分擔,選校、課外班等抉擇,是鐘靈一手包辦。
漸漸地,萬秋成為了她的眼睛,法律行業的變化、哪個大學老同學的高升了、萬秋的新并購案里有趣的客戶……這些消息都來自萬秋的分享。
萬秋受邀到大學為學生作分享,鐘靈轉發海報到朋友圈,為萬秋攢人氣,仿佛是自己去演講一般高興。
她知道,萬秋就是她不能成為的自己。萬秋的事業有成,成為了鐘靈“一畝三分地”家務外的寄托。
“家里有你,我放心!”
隨著當地連續幾位土地規劃局的領導鋃鐺入獄,龔銘告訴鐘靈,他擔心,這幾年好不容易疏通的關系,可能付諸東流?甚至,自己的項目也會被牽連?
鐘靈找到萬秋來商討,家里公司的法人代表都是龔銘,一旦有法律風險或債務糾紛,龔銘需要負全責,而家里和公司的財務往來頻繁,如果追責,恐怕家里的財產也會被追收。
萬秋在紙上劃著線狀圖,靜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和龔銘配置過任何保險嗎?”
“公司統一的報銷醫療險是有的,其他就沒有了。”鐘靈回答。
“你看,龔銘和我一樣,是家里最重要的經濟頂梁柱。他的健康與否,對你們舉足輕重,給他一份保障,就等于給你和整個家里一個托底,”萬秋對鐘靈解釋道:“還有,你們的家企風險分割的問題,也可以通過保險來解決。”
萬秋找到朋友萊斯利,來為鐘靈設計一套保險方案。
鐘靈疑惑,自己現在毫無收入來源,為什么保險配置需求基本和龔銘一樣。
萊斯利解答,家庭主婦常常忽略自己對家庭的影響,尤其是經濟影響。一方面,家庭主婦生病,將導致整個家庭運轉不來;另一方面,有人病了就意味著有人照顧、有人擔憂,請假、工作擱置、辭職等隱形經濟損失,也需要彌償。
“你的影響力一點不亞于我!”萬秋笑著說。
在萊斯利之前為萬秋做的配置中,萬秋和龔銘的配置一致,但因為自己現在單身,還得為養老金考慮,多為自己配置了養老年金險。
鐘靈又注意到,自己和龔銘的終身壽險,萊斯利推薦未來由他們各自的父母代作投保人(保單權利人,支付保費的人),她表示不了解。
“這是整個計劃的關鍵之一。”萊斯利解釋,要想做到家庭和企業的債務分離,投保人盡量避開債務人及其配偶,而教育金保險的現金價值較高,未來孩子長大可以提款用作教育投資。為確保孩子的經濟利益不受夫妻兩人經濟情況的影響,因此由祖父母代持也更安全。
鐘靈明白,家里的財務和公司的交叉太多,如果涉及法律糾紛需要查封資產,孩子們的生活確實可能受到影響。將孩子的教育金隔離、獨立、預存投資,也許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鐘靈向萬秋點了點頭,敲定了保險方案,但表示要回去和龔銘商量下。
當晚,鐘靈向龔銘解釋家里保險投資空白的狀況,以及配置保險的目的。當聽到可以為鐘靈和孩子保存一筆保障金,本被充滿紅血絲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他將鐘靈攬入懷中,輕輕地說:“家里有你,我就放心了。”
鐘靈輕拍龔銘的后背,那一刻,如畢業時通過司考的自己,熱流涌動,有一股力量將自己的腳尖托起,感受到自我的價值。
這一切,都不離開龔銘的支持。
你為我擋風,我為你遮雨
幾年后,龔銘的公司始終沒有逃過“順藤摸瓜”的暴風追查。關系網重要人物的落馬,導致他的土地被收回,違約金高壘,銀行日日追收貸款,公司也陷入停擺。
鐘靈臨時擔任公司的法務主管,替龔銘解決法律糾紛,龔銘聽也取了萬秋的建議,以被收購的方式將公司賣出去,以減少損失。
繁重的工作,推著幾年沒有執業的鐘靈,迅速找回了高效的工作節奏。常常被員工們尊稱為“老板娘”,她專業的態度獲得了公司員工的肯定。
即使再忙,夫妻兩約定,每天輪流提早回家,陪孩子吃晚餐,聊聊學校發生事,檢查孩子作業,講一講睡前故事,周末帶著孩子們去看望父母。
一部分資產被凍結,收入也大幅減少,想到龔銘和自己已經有了保障,也為孩子存妥教育金,這成為鐘靈淡看變遷的定心丸。
又一個工作日的午后,鐘靈在辦公室整理文件,萬秋坐在沙發上看著她挽起的發髻,折射著熒光幕的金絲眼鏡,認真的側顏好像又回到兩人上自習的日子。
萬秋開玩笑地說,“謝謝你遵守承諾,沒有成為那個怨婦。”
鐘靈從屏幕前抬起頭,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