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寫作的姿態各種各樣。
劉少棠一遇到靈感,鮮活的人物形象或者精彩的話語,就要立馬找只筆寫下來,隨便什么紙,字跡潦草也不要緊,大腦中活躍的思維必須馬上用文字展示出來,過一段時間,頭腦冷靜了,再做整理。
魯迅先生寫作前則是“靜觀默察”、“凝神思索”,胸有成竹,然后一筆揮就。他寫作前大多是過深思熟慮的,在腹中起草,在腹中修改,據許廣平先生回憶,很少見過魯迅先生起過草稿,基本上稿子沒有大段修改,大都是一錘定音。
列寧一生寫下了大量的政論文,他的寫作是嚴謹的,一絲不茍的。先定好主旨,然后開始列詳細的提綱。一張紙分為左右兩部分,左邊列下題目章節,每節要解決的問題,需要引用的書籍及頁碼,右邊則是該章節該問題的詳細補充。把這個提綱略加整理,就是一篇論證嚴密的政論文了。
元末明初陶宗儀避亂松江農村,耕讀之余,隨手就將所感所聞所見所得寫在樹葉上,又隨手投入瓦罐中,日積月累竟有十幾甕之多,后來他據此整理了三十卷《南村輟耕錄》。
同樣偉大的作品,可以有不一樣的寫作姿態。生命要獲得它的盛放,其實也可以有自己的綻放方式。生命可以是慷慨激昂,汩汩滔滔的;生命也可以是沉思默想,周全深滲的;生命可以是理性有序計劃而成的,正所謂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生命可以是積攢式的,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河,只管耕耘,必有收獲。
只要認真活著,生命都會給我們展示一幅五彩繽紛的美麗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