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滾出去!現(xiàn)在!立刻滾!”小婭歇斯底里,把手中裝有半杯白水的子甩向門口,呱嚓一聲,玻璃碴子在地板上彈跳不止!門口站著杰克,埋著頭,幾乎埋在自己的胸膛里。
? ? ?我有時(shí)幻想自己出軌,但我卻不敢想象被捉奸在床的尷尬畫面,杰克當(dāng)時(shí)的反應(yīng)還是埋頭,一語不發(fā),那位性感女郎慌慌張張的套上內(nèi)衣,拎著外套和鞋子捏腳垂頭地從小雅身邊走過,伸手開門時(shí),小雅如殺手般冷冷喝道:“站住!”“回來!”這兩句話猶如劊子手舉起的刑器,也如抗?fàn)幷咭曀赖谋Q!
? ? ?女郎又垂頭捏腳,諾諾地回來。床上的杰克一絲不掛,被子被小雅掀到地上。杰克不敢去撿,他不敢站起來,也站不起來,因?yàn)槟X袋太重,重得他無力昂首!就這樣赤裸裸地盤膝坐在兩個女人面前,他竭力埋頭,想擋住他的不雅之物!然而脖子不夠長,那一叢黑還算濃稠,那一舉堅(jiān)壯卻因驚嚇與羞恥早已龜縮焉朽!這就是捉奸在床!我?guī)缀跄芸吹浇芸司狡鹊纳袂椋瑓s不能知曉他當(dāng)時(shí)的心情,也行他自有理論?不過這般在家里和小三瘋狂被現(xiàn)任捉奸在床的事情,杰克啊,你有個屁理可論啊!
“雞?”
“把雞領(lǐng)在家里上?”
“你他媽不至于這么沒腦子!她是誰?”過度憤怒沖去了小雅的丹田之氣,他近乎平和地問道。
杰克如一尊喘氣的蠟像!
“她是誰?你他媽的啞了嗎?她是誰?你說啊!”她忽然瞪大眼睛,聲音撕破喉嚨!接著無聲地抽泣起來,哭泣時(shí)想一口氣訴盡悲傷,緩不過氣來 ,嘴唇憋成黑紫!她只重復(fù)問一句她是誰,卻沒有其他任何臺詞! 她蹲了下來,力氣不能支撐身體,索性坐在地板上。戀愛五年,結(jié)婚三年。一個女人最美的年華,最堅(jiān)定的寄托,在這一刻如星般遙遠(yuǎn)縹緲 若隱若現(xiàn)!女郎已不知何時(shí)溜走!
? ? 女郎這個詞似乎有些輕藐,她是在酒吧里推銷啤酒的一位四川女孩,名叫萱兒,萱兒21歲,來北京三年,在酒吧賣酒時(shí)和顧客抽煙聊侃,聊的忘我,手舞足蹈,一抬手,煙頭燙了杰克的胳膊,衣袖上,燙開一個圓窟窿!萱兒嚇壞,匆忙賠不是,她羞澀緊張無序。楚憐的樣子消去杰克的燥惱!杰克剝?nèi)C壞的襯衫,白色背心只是完美形體需要的一種對襯物!迎來眾多女郎的回頭!strong!胳膊上被燙出一抹紅印 如一個吻痕!他欲把手搭一下萱兒的肩,動作又停止在離肩很近的耳旁,萱兒感到他的溫?zé)嵋绯? 他對她說:“沒關(guān)系,你去忙吧!”萱兒一席黃色紗裙,在酒吧人群中,時(shí)遠(yuǎn)時(shí)近!
萱兒下班,杰克出酒吧來停車場取車,又相遇!這自然不是不期而遇,亦不是恰巧,我看像是不謀而合,打過招呼后,萱兒正好順路!……
? ? 第二次同樣的情景,杰克沒有把萱兒送回家,而是帶到自己的床上!小雅隨團(tuán)去了加德滿都,如果小雅沒去旅行! 杰克還是會把萱兒擁在懷里,不過估計(jì)不會帶回家,而是酒店,郊外,或者僻靜小道里震車!而這一切,半年前就開始了!半年還沒搞膩,說明兩人沒有名分,卻有了情分! 而今天的被捉奸在床!也許是杰克有意以這樣極端方式攤牌,也許就是個意外! 誰他媽知道呢!
不論這一切是怎么個情況!這個男人拋棄一段八年的感情,幾乎沒有在心里打個轉(zhuǎn)!
攤牌的過程,如同卸載一個時(shí)久不用的軟件!
小雅最后的告別方式就是把半杯白水甩在門上!
杰克如意滾蛋!
我是一枚男性作者,對一位失戀少婦的心理狀態(tài)的描述難免牽強(qiáng)!她覺得世界時(shí)而雜亂時(shí)而寧靜,雜亂時(shí),她的發(fā)也蓬亂了,亂去了胭紅的眉腮,寧靜時(shí),她的眼睛也靜止了,似乎要擴(kuò)散了瞳孔!
一夜的煎熬如一個世紀(jì)的漫長!
? ? 次日的離婚過程便捷如微信支付!沉默地!杰克告別了早已厭倦的平俗,小雅告別了守候八年的荒唐!
? ?我不忍心將任何情感出軌者判罰一個悲慘結(jié)局,于是,杰克和萱兒開始了一段新的浪漫,我也沒有去看他們的未來,那未免也太諷刺!
? ? ? 只是我不小心看到,某日,杰克和萱兒來酒吧重溫初識的感覺,一位艷麗女郎吸引了他們的眼球和整個酒吧的目光,一位紳士包場,全場免費(fèi)!紳士的求婚儀式奢華的俗不可耐!當(dāng)女郎從杰克身邊走過,杰克埋下了頭 幾乎要埋到胸膛里!
2016 11 09上午于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