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開題寫寫論文,又覺得做臥不適,看著一時半會醒不開的舍友,一個人端了個小板凳坐在陽臺上。
入職培訓接近尾聲,下午的課程取消后,同伴在宿舍里呼呼睡著,隱約還能聽見茜打鼾聲。
十來天說長不短的時間,明天即將告別,下午的空閑仿佛也是給我們留足醞釀離別的時間。
打開門,掛在墻上美的空調的排氣扇響的嗚嗚刺耳,只有房間里的人知道,開了30度也沒有制暖的效果。天空灰的很講究,說灰又有些白,倒是像籠著巨厚的霧氣又因溫度凝結,南京總是這樣的天氣居多,說不出來的感覺,說陰暗又一目數里,說明朗又無半絲光線。配合三五成群出游的也許剛好不曬,映襯失戀憂傷的也許剛好消極,沒有明確的基調倒也使得這樣的天空很百搭。也許這也算是這個城市特有的味道吧。
樹枝光禿禿的裸著,偶有幾株積極的花開了又調,三月中旬,依然有些分不清季節。門前五六棟樓房已經半舊的模樣,可是清一色陽臺上光禿禿的,房頂上干干凈凈的沒裝太陽能,來了這么多天才發現原來這些樓毫無居住的痕跡。腳下是山,左邊是山,右邊還是山,小山不高,高一塊低一塊起伏不定但總體平穩。時不時竄幾陣撫摸過山里老樹的風,還是覺得有些冷。
剛來十月軍校的每一個細節還很清晰,那種開啟一段與眾不同新生活的期待還很純粹。然事實證明,只不過是換了一個荒僻的環境,感受了一把從熟悉到陌生的自我適應能力,沒有太多預想的成長和突破。
甚至還沒來得及看全十月軍校的全貌,十天就這么匆匆過去了,對校門口高架的印象也止于每日低沉的過路車聲,山下和諧號的火車不確定最長的有多少節。
食堂匪夷所思的各色口味,團在男生宿舍斗地主時的演技,和兄弟支行一起殺過的狼,洗漱房里我和思茜難聽的歌曲串燒,黑夜騎過的單車……在實在無聊的課程里也揉進了打發時間的小樂趣。
像我這樣情緒較多的人習慣了傷離別,這一次卻沒有太多失落感,大概因為這些日子本身就被過的沒有太多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