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內(nèi)容:「六」還好嗎,遠方的你
? ? 我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小學生的我,那個剛上小學的我,好小啊,記得離我好遠了,那時還有我的玩伴你們呢。那只灰色的調(diào)皮的小狗呢,可憐的它在我?guī)讉€月學校的日子里莫名其妙地死掉了,我想起我回到家看著我那親手制作的狗窩棚里空空蕩蕩,只有風揚起的聲沙沙作響,誰殺死了我的小狗呢!我不知道,總之,它死了!可有段時間,我回到家,爺爺也老掉了,我不敢用那個字來形容,小狗我寧愿相信它下背子會做個人,更幸福的生活!而我爺爺,我擔心呢,我再也見不到了,我從沒想過,在我生命里的人會真如電視劇里的那樣一個一個離我而去,抱著一具冷冰冰的尸體的滲人感那是難忘的吧!
? ? 我腦中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場景,一出話劇……
? ? 郊外的高速公路邊有一片茂密的林子,那里人跡罕至,安靜自在的很,還有個破舊的木屋里住著的老頭兒,他時常茍著身子,偶爾會在路邊走動,吃的喝的都是有個年輕人騎著輛白色的摩托車給他送來,三天一送幾乎成了慣例,下午的四五點鐘時,一陣轟隆隆的響聲由遠及近的來了,老頭兒不久就從黑漆麻糊的木屋里岣著身子出來,兩只手垂著一動也不動,瞇了瞇了眼睛側(cè)耳細聽著這聲響,若是看見了那年輕人來,他咧著嘴角兩眼放光地看著那年輕人來,一支煙斗在破上衣的胸前小包里插著,露出的僅有兩顆黃枯的門牙在布露在空氣里,使人才覺得這是一具活物,平日里,沒人的時候,他出來也就是轉(zhuǎn)兩圈,然后弓著腰,面若死氣地盯著高速公路上的來往車輛,雙手極不靈動地摸索著上衣口袋里的煙斗,僵硬地塞進了那兩顆黃牙中叼緊了,再以同樣的方式在另一只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來,黑乎乎的雙手看著好大,好聽點叫骨節(jié)分明,但分明是只有骨頭和一層皮裹著,“哧……”他極呆笨地劃拉了一根火柴,向煙斗那邊送去,呼———風稍一吹,一股煙冒出,就滅了。他提起右腳剁了一下,皺了皺眉頭,鼻子也跟著他的憤怒一張一合,兩只眼睛里布滿了朦朧的陰霾,“哧……”又一根劃著了,他驚慌失措地將脖子探了下去,嘴邊因叼的煙斗時間太長,流出了口水。終于,一股煙冒起的同時火光歡快地跳動了起來,啊!點著了。望著著可愛的火苗,他眼睛里的光變的柔和下來,吧嗒吧嗒的享受著老旱煙的快意,一圈圈騰空而起的青煙將他圍了起來,繚繞飄散開來。在頭頂上方不見了。
? ? 夏天的樹林郁郁蔥蔥,好看的不成樣子,偶爾會有人前來這兒取景拍攝,老頭兒住在這里不知多少了秋冬過去了,只知道,好多年過去了。但是,只要一有人到這,老頭兒便可以一天不出門,或幾天不出門,但那年輕人三天的慣例依然長此以往。今年的秋天似比以往來的早了點,樹林已變得半黃半綠,老頭兒好久都沒出來曬曬太陽了,終于,這天他出來了,陽光穿過黃色的樹葉縫隙間,光影打在了大地上,這老頭兒本就稀少的可憐的幾根頭發(fā),謝頂?shù)哪X袋上空足可以和太陽相媲美了,除此之外,周圍一圈雜亂無章的瘋長的毛發(fā)像打殘了傷病亂糟糟橫七豎八地林立其中。一副極瘦的軀體佝僂成了一個飽滿而圓潤的“C”,雙眼滯著霧氣,想死人一樣,十米開外的空氣中仿佛能嗅見福爾馬林的刺鼻味,他向一把椅子移去,每動一步,我都聽見骨頭掉落下來的聲音,那分明就是套了件衣服的人體骨架!被安放在了椅子上。
? ? 絲絲縷縷的光束照射進來,他索性將眼睛閉上了,不一會兒,幾片黃葉落下來,正巧掉在他臉上滑到了地上,哦!他睡著了。
? ? 夢里,他回到了那個戰(zhàn)火紅色的世界,那個年代,還有他愛著的女孩兒,都在這里他們在大地上安息著,戰(zhàn)友的身影出現(xiàn)又消失,他一生在戰(zhàn)場上,他的靈魂應當還留在那里,銘刻在時空的刀柄上……
? ? 某天夜里,不知怎的,老頭兒睡到半夜聽見了霹靂吧啦的聲音,他極不靈巧地以最快速度翻身下床,不好,林子失火了,他想跑去離這不遠的地方拉警報,可兩條腿一抽一搭地就是跑不動,倒像個賣力表演的小丑,兩只枯肢向前探去,可腳就是跟不上節(jié)奏,咣啷一聲,樹葉堆起的地上太滑,老頭兒滾了出去。天亮了,消防隊還好趕來及時,老頭兒被救起送往了省城的醫(yī)院去……
? ? 不可否認,我想象的這本就是一出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