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些天,一位要好的朋友在個人公眾號上提了個問題,問有什么讓你印象深刻的味道。作為一名地道的吃貨,看到這個問題后我安靜地冥想了一會兒,發現令我印象深刻的味道太多了,竟無法排出個一二三四。我是一個吃東西愛走極端的人,有時一樣喜愛的東西只要有機會我會一直吃到膩煩為止,去一家店只點最喜愛的那樣單品,如果去的那天不巧買不到,我也從不會將目光投向其他單品,更不會換家店去搜尋有同樣名稱的它。對于我來說,食材是一樣的食材,可不同的店一定有不同的味道,我不敢輕易嘗試,怕名字一樣的東西味道大有不同,會傷了我這吃貨的玻璃心。
? ?昨日看朱自清的散文,講的是冬天的白煮豆腐,細膩的文字將一頓簡單的水煮豆腐寫的活色生香,作為吃貨的我看著那些文字仿佛就已和朱先生一起并坐在小桌旁,抬頭看著朱先生的父親夾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們的醬油碟里。朱先生說談起冬天,總想起豆腐,那對我而言,大概是總想起火鍋。同樣寒冷的冬日,我一時興起,不顧早起的疲憊,忙碌地為自己籌備一頓火鍋,當然,也不忘準備一塊豆腐,品嘗不到朱先生故事里的豆腐,便以這種方式,聊表慰藉。
? ?籌備一頓火鍋,菜品再豐富,沒了主角牛羊肉,總會覺得寒酸。可遠在京城,家中的羊肉再鮮美,也只能在頭腦中意淫,一大盒羊肉卷,便是這頓火鍋的角兒。忽然想起姥爺家做的火鍋,姥爺從不買這樣現成卻無味的速凍羊肉,而是拿出整塊的羊腿肉,改刀切片,我聽著那刀與案板發出的美妙韻律,看著大片大片的羊肉整齊地碼在碟中,肉還正生,我就已經在口中咂摸起它的鮮香了。無論何時回家,知道我熱愛火鍋,姥爺總不忘一早拉著小車,蹣跚而行,到早市買當日最新鮮蔬菜,最爽口的羊肉,將小車裝得滿滿當當,回家后在廚房進進出出,一份又一份上好的火鍋食材常常都將方桌擠得沒有空隙,常常一頓就能用去一整瓶麻醬。其實姥爺的牙口近年來都不太好,這樣筋道的羊肉他也并不能吃下多少,常常說咬不動,大塊大塊地放在我的碗中。今日有人評論一個人吃火鍋的我是寂寞的,我無從辯白,火鍋一個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一群人聚攏在熱氣騰騰的鍋前,有種任何別的食物都無法替代的熱鬧氣氛,一個人吃,確乎是有些尷尬。想到這里,我又在暗暗盼望新年的到來了,那時我便可以回到家中,坐在熟悉的方桌前,看著姥爺將那大塊的羊肉倒進沸騰的鍋中,頓時滿屋飄香……
? ?今日的火鍋,填飽了胃卻沒有填飽我的心,反而更加空落了,豆腐沒有朱先生故事里的滋味,羊肉沒有家中的鮮香,同樣的底料卻未曾煮出心中那股氤氳的熱氣。
? ?聽說,你的故事很好吃,可以給我嘗嘗么?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