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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寧夕盛謹言

簡介:盛謹言沒什么表示,淡然收回了視線,面無表情寧夕:“……”浪費她一個虛假的微笑一行人進了院子,盛長殷佯裝去了趟洗手間,剛剛出來,落在人后,混在寧夕身邊一起進了老夫人的堂屋大家落座,姚文洛直接坐到了盛謹言下首的位置“換個座位”盛謹言瞧見了,立馬說她姚文洛:“我嗎?”“你有點規矩,姚小姐,這是我夫人的座位”盛謹言道他能和姚文洛說半晌的話,好像關系還不錯可他開口,總是“姚小姐”這樣稱呼她...

寧夕把自己的皮草選了十幾件。虧得她什么都有,短身皮草幾十件,好些顏色和款式都相近。

她選了半下午,終于選好了一件。

她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曹媽媽等人,叫她們處處當心。

就這樣,日子過了七八日,眼瞧著九月初了,姚文洛又來了。

和往常一樣,她這次仍先到寧夕的院子。

寧夕在客廳,瞧見姚文洛這次沒有穿她的短身皮草,而是搭在臂彎——她上次來穿了,而今天比上次還冷點,她反而沒穿在身上。

“姚小姐,您又來教鋼琴?”寧夕問。

聽傭人們說,姚文洛的鋼琴彈得很不錯,老夫人有心請她教。

一般門第,沒資格讓姚小姐做家教,可盛宅不同。

姚文洛答應了,只是盛長殷那邊時間上有點沖突。

盛長殷還沒安排好時間。

“往后我可能住下,一周教四次。白天長殷要上課,晚上教她。白天我空閑,我們可以一起去逛街。”姚文洛說。

寧夕:“……”

“寧夕,我是真希望和你好好相處。”姚文洛意有所指,“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沒辦法啊。咱們和睦些,阿裕也不用操心。”

寧夕直接點明:“姚小姐,您打算給我丈夫做四姨太?”

姚文洛一愣,繼而嗤笑:“我又不是小門小戶出身,怎么會做妾?”

又忍不住炫耀,“如今幾房正室夫人,不分大小,是很常見的事。阿裕貴為一方權閥,他娶十位夫人都應該。”

“這是督軍答應你的,還是老夫人答應你的?”寧夕問她。

姚文洛似乎沒想到寧夕是如此態度。

沒有驚惶,也沒有不屑。

寧夕很冷靜提問,甚至一錯不錯盯著她,看她的表情。

姚文洛心中發恨。

“……再說吧。”姚文洛從容而優雅微笑著,“寧夕,此事你阻攔也無用。”

“的確。”寧夕點頭。

她的眼神,突然飄忽了下。

姚文洛知道她心虛了,只是偽裝鎮定。

她更加得意:“寧夕,阿裕已經回城了,說不定他今晚過來吃飯。”

“是嗎?沒人告訴我。”寧夕說。

姚文洛:“我現在告訴你了啊。往后,阿裕的什么消息,我都會先告訴你。

你一直對我有偏見。我的朋友很多,大家都喜歡我。由此可見,我是個特別好相處的人。”

寧夕:“也許……”

“肯定是金暖跟你說了我壞話。如今她是你嫂子,你應該知道一些她的脾氣了吧?”姚文洛試探著問。

大部分人家,姑嫂關系都很一般。能和平相處,已經算不錯了。

故而這樣的關系,最容易被挑撥。

寧夕微微低垂視線不說話。

再次抬眸,她改了口吻:“我二樓有一株很漂亮的芙蓉盆栽,你要不要看看?這幾天的花特漂亮。”

見她松動,姚文洛心中大喜。

而姚文洛更愿意在寧夕的院子多逗留。

時間越長,對姚文洛的計劃越有利。

她和寧夕去二樓賞花。

一株很普通的芙蓉。花開得很繁盛,妖嬈多姿,有點像寧夕,漂亮得毫無特色。

姚文洛還是勉強夸獎了一番。

兩人又閑聊幾句,姚文洛還趁機說了幾句金暖的壞話。

賞花結束,姚文洛要去老夫人的院子,起身告辭。

她拿了搭在沙發扶手上的短身皮草。

她一走,寧夕就問曹媽媽:“怎樣?”

“換掉了,夫人。”曹媽媽說。

寧夕點點頭。

她又對曹媽媽說,“你去找三姨太,就說我從娘家抬了個箱籠來。用不著了,收在庫房,叫三姨太拿對牌和鑰匙。”

寧夕有很多的陪嫁,就是以前的“一百二十八抬”,只不過現在換了種方式裝載。


旁人怎么想的,寧夕不知道,她算是聽出了一點苗頭。

盛謹言對老夫人的心結,估計是源于小時候的偏心。

老夫人覺得他處處不如弟弟,他不是最好的。

寧夕是偏心的受益者,她不知道此事的危害。

但她盡可能理解。

盛謹言不是在替寧夕討公道,他是替年幼的自己。

——不管發生什么事,母親都毫不懷疑站在他這邊,相信他。

老夫人卻好像不理解他的憤怒,對他的要求感覺不可理喻:“事情都沒查!你要是不攔著,早就查清楚了。”

“姆媽心里沒底嗎?”盛謹言又問。

信任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

寧夕勉強摸到了癥結,這場戲可以收場了。

“姆媽,督軍,你們都別生氣。其實我方才就想說,這件皮草不是姚小姐的,是我的。”寧夕開口。

眾人愕然。

姚文洛:“你胡說什么?”

“你走后,我的傭人就發現了,你拿錯了我的衣裳。”寧夕說,“你看看這件衣裳的里襯,是不是繡了一個‘禎’字?”

立馬動手去翻衣裳的,不是姚文洛,而是盛長殷。

她翻到了,遞給老夫人:“姆媽,姆媽您看,真的是大嫂的衣裳。太好了,誤會解除了。”

姚文洛臉色驟變。

徐雪慧情緒復雜。

盛謹言黑沉的眸子,微微動了下,神色有了點變化。

老夫人看到了清清楚楚的字:“這……”

姚文洛上前幾步,接了過來,也瞧見了這個字。

她把皮草翻過來。

其實,皮草的顏色、款式就那么幾樣,每家鋪墊都差不多。姚文洛用的是上乘貨,寧夕的只多不少。

“怎么可能?”姚文洛幾乎要叫起來。

“你的皮草還在我院子里。”寧夕說,“來人,去摘玉居喊了曹媽,讓她把姚小姐的皮草送過來。”

機靈的傭人急忙道是,轉身出去了。

摘玉居和老夫人的院子最近,片刻功夫就取來了。

寧夕展開,先給姚文洛看:“這件才是你的。”

徐雪慧眼皮直跳。

她終于想起了一件很要緊的事。這件事,跟她有關。

姚文洛拿到了手里,和寧夕那件幾乎一樣,只是里襯用的顏色略微不同,不放在一起對比看不出來。

她伸手去摸衣領。

本該藏著的針,都不見了,不知怎么跑到了另一件里面。

“姚小姐,這件是你的吧?”寧夕問。

姚文洛:“我……”

盛謹言淡淡瞥向姚文洛:“是你的嗎?”

姚文洛打了個寒顫:“是。”

“下次搞清楚了再發難。你把盛家當什么了?程陽,送姚小姐回去,把事情原本告訴老師,請老師給我們一個交代。”盛謹言道。

副官程陽進來,要請姚文洛出去。

姚文洛知道,自己回家少不了責罰,而盛家老宅她以后可能都進不來。

偷雞不成蝕把米,她不甘心!

她甩開程陽:“阿裕,這件事很有蹊蹺。寧夕她為什么換掉我的皮草,又為什么在皮草衣領放針?”

一旁的徐雪慧心中發緊。

臟水潑到頭上的時候,她有沒有能力澄清?

寧夕面容肅殺。

她站在姚文洛面前,直直看著她:“姚小姐,你有證據我換掉你的皮草嗎?”

“我……”

“你沒有。是你自己拿錯了,這是你的責任。至于我在皮草里為什么藏針,跟姚小姐有關系嗎?”寧夕冷冷問。

姚文洛:“寧夕!”

“在督軍和老夫人跟前囂張,你們姚家功高蓋主,眼里不把如今的盛家當回事吧?”寧夕語氣放輕。

姚文洛如被雷劈,急急辯解:“不是的,阿裕你不要聽寧夕挑撥。你知道我阿爸的。”

中元節祭祀,盛謹言沒回來。

老夫人當時沒說什么。老宅雖然習以為常,卻也少不得閑話。

寧夕的小姑子,也是盛謹言的胞妹盛長殷,跟寧夕聊起了這件事。

“……中元節祭祀,祭的不僅僅是祖宗,還有阿爸。大哥不回來,姆媽傷透了心。”盛長殷說。

盛長殷今年十四歲,面頰飽滿白皙,有雙和盛謹言一模一樣的眼,很有神采。

她有自己的院子,平時都在上學,放學后還需要練鋼琴,很難碰到。

寧夕嫁過來三個月,只見過她兩三次。

不過,小姑子跟三姨太徐雪慧感情好,寧夕是知道的。

她不愿意插z進去。小姑子不找她,她也絕不登門去討嫌。

“督軍往年回來嗎?”寧夕端起茶,慢悠悠喝著。

她沒搞懂小姑子用意。

平時都不見面,這會兒跑來跟她訴苦,莫名其妙。

“這是我們搬到老宅的第二年,之前都是住大帥府。后來帥府改成了督軍官邸。”小姑子說。

寧夕:“去年呢?”

“去年大哥也去祭拜蘇月兒了。”

寧夕:“……”

那你今年來跟我說,是指望我用督軍夫人的身份去施壓?

我算個球!

“……大嫂,我聽說您回娘家那段日子,和大哥在外面過夜。”

寧夕一口茶差點把自己嗆死。

外面熱,明晃晃的日頭,寧夕撐起一把遮陽傘去了老夫人院子。

三姨太徐雪慧也在,正在跟老夫人說話。

寧夕進來,微微沉臉。

老夫人微訝:“夕兒來了,坐下吧。”

又問,“怎么了?”

寧夕叫了聲姆媽,就轉向徐雪慧,“三姨太,你打聽我和督軍的事,可以自己來問我。你叫阿殷這么個小姑娘來問,適合嗎?”

她聲音不高,可表情嚴厲。

徐雪慧一驚,站起身:“我、我只是……”

老夫人眉頭一緊:“怎么回事?”

寧夕就把小姑子的話,告訴了婆婆:“……她才十四歲,叫她來傳這種話,用心太歹毒了吧?”

老夫人臉色不虞:“夕兒,你搞錯了,這是我和阿殷說的。要是阿殷做得不妥,是我沒教好。”

寧夕:“……”

一個試探,她一下子得到了兩個消息。

第一,老宅的確時時刻刻盯著盛謹言。他那天凌晨五點送寧夕回府,被眼線瞧見了。

老夫人知道,徐雪慧也知道。

第二,老夫人很維護徐雪慧的面子。如果寧夕和徐雪慧起了沖突,老夫人會先替徐雪慧說話。

在老宅,寧夕這個“督軍夫人”,就像盛謹言所言:識抬舉,旁人就捧幾分;要是得寸進尺,誰都可以踩一腳。

盛家步步深淵。

寧夕既然踏進來了,就沒打算輕易放棄。

不戰而退是逃兵,不是寧家女兒的做派。

“姆媽,那是我搞錯了。三姨太,你別生氣呀。”寧夕笑盈盈的,仿佛什么也沒發生。

徐雪慧面頰微紅:“夫人說笑了。”

老夫人也收起嚴肅:“坐下吧。”

徐雪慧緊挨著老夫人,和寧夕形成兩陣對立。

寧夕對形勢一清二楚,也不沮喪。

“夕兒,姆媽還想問問你,你那天和謹言一夜出去做什么?”老夫人問。

寧夕毫無保留說了。

打牌,結束后去吃宵夜,然后打了洪門的兩個小混混,再回家。

一切都跟老夫人打聽到的對得上。

老夫人有點泄氣:“就這樣?”

“是。”

“你也爭氣點。一個個的,都沒能耐。”老夫人道。

寧夕:“……”

因為這件事,老夫人讓寧夕去趟督軍府,找盛謹言,請他到老宅過中秋節。

“他肯帶你打一夜牌,是愿意親近你的。你去找他。”老夫人說。

寧夕知道是燙手山芋。

盛謹言要是肯賣她這個面子才怪。

可寧夕也明白,她真正站穩腳跟,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得到老夫人的信任、懷上子嗣。

后者比前者難。

寧夕不需要斗敗徐雪慧。她只需要能力在徐雪慧之上,得到老夫人的器重。

至于感情,老夫人偏袒哪一個,其實沒那么重要。

實權才是最要緊的。

老夫人給她的任務,她必須完成。

“姆媽,我只能去試試看。能否成功,我沒有把握。”寧夕說。

老夫人:“你就去試試,不成算了。他連祭祀都不回,還能指望他什么?”

寧夕低垂視線道是。

她離開后,徐雪慧給老夫人遞剝好的荔枝:“姆媽,您叫她去試,有點為難她。裕哥連督軍府大門都不會讓她進的。”

老夫人:“試試吧,萬一呢。謹言的脾氣,我一點也摸不透。”

徐雪慧:“也只能這樣了。”

回去路上,遮陽傘擋住灼熱驕陽,寧夕眼睫下一片陰影。

她有點走神。

“老夫人和兒子的關系,居然如此差?”

寧夕沒聽說過盛家母子失和。

外頭幾乎沒什么風聲,也無人議論。

可短短幾次交鋒,寧夕已經看得出,盛氏母子的感情岌岌可危。

“盛謹言甚至縱容繁繁在老宅囂張,有點借她給老夫人難看的意思。”寧夕突然想。

這對母子,真夠復雜。

而三姨太徐雪慧,她和盛謹言的關系,似乎也沒寧夕認為的那么好。

寧夕不怕復雜,越復雜越有她可鉆的空子。

“我阿爸和兄長們的命都捏在盛謹言手里,誰的處境有我難?盛家才是坐莊的人,他們可以隨時推翻牌局不玩了。”

寧夕最快站穩腳跟的捷徑,就是懷孕。

一旦她有孕,這條路就會順暢很多。

可有了孩子,她也有了軟肋。

寧夕在四面楚歌的時候,再弄出一個牽絆,對她真的更有利嗎?

到時候,她可以狠心拿自己的孩子做籌z碼嗎?

寧夕想到這里,暫時打消了懷孕的念頭。

不到生死關頭,這一招不能用。

翌日,寧夕早起收拾了一番,去督軍府找盛謹言。

她自報家門。

當值的副官瞧見了她,狐疑打量半晌,對她說:“您稍等,我進去通稟一聲。”

一般女人不敢說自己是“督軍夫人”;而他們家督軍,的確新婚不久,有那么個夫人。

副官考量之下,進去通傳。

片刻后,有個高大人影從督軍府大門走出來。

“寧夕。”他招招手。

寧夕瞧見是程柏升,大大舒了口氣。

有些話,對程柏升說更適合,而且不用面臨被盛謹言羞辱。

程柏升將她領進了會客室,親自倒了一杯涼絲絲的桔子水給她:“你稍坐,謹言在開會。”

寧夕接了水,問他:“柏升,你在軍政z府當什么差?”

程柏升:“閑差,參謀處的。我替謹言辦事。”

寧夕了然。

她和程柏升閑話幾句,一杯桔子水還沒喝完,盛謹言進來了。

“是他們找茬,我們好好的買東西。”金暖躲在堂弟身后,突然出聲。

兩個堂弟:“……”

這位嫂子和二哥—樣莽。

槍打出頭鳥啊。

剛剛吵架的時候,沒人注意這是孟昕良的洋行。現在就悶不作聲,不會引火燒身。

非要說出來干嘛?

孟昕良看向這邊。

兩個堂弟年紀小,瑟縮了下。

寧夕還記得孟昕良,卻不太確定他是否記得自己。如今他身居高位,寧夕更不好貿然攀交情。

她和孟昕良對視上,沒什么表情。

孟昕良先笑了笑:“四小姐也在?”

寧夕這才露出—點笑意:“孟爺,對不住了。不是我們找事,是他們。”

“分明是你。你瞧見我們來了,故意擋道。”蘇融說。

寧夕:“你—個大男人,顛倒黑白有意思嗎?小伙計都在,其他客人也聽到了。”

蘇融:“惡人先告狀,你還倒打—耙。”

寧夕:“你根本沒資格和我吵,你算個什么東西?叫你阿爸來。”

蘇融—時氣得要發瘋。

要不是孟昕良在,他會再次沖上來。

孟昕良目光掃了眼他。黑沉沉的眸,又鋒利。

蘇融的氣焰消了大半。

他們這邊爭執不下,在洋行門口看熱鬧的姚文洛,轉身出去了。

她去咖啡館,往軍政府打了個電話,她知道盛謹言今日從駐地回了督軍府。

電話接通,副官程陽聽到是她,就說督軍沒空。

“不是我的事,是寧夕。她在街上和人打架。”姚文洛說。

程陽:“……”

片刻后,盛謹言的聲音在電話線里響起:“什么事?”

“阿裕,我在孟氏洋行遇到了寧夕和蘇家的人。寧夕那個囂張,差點打蘇融,還說要挖了蘇月兒的墳。”姚文洛說。

盛謹言在電話里沉默。

姚文洛繼續說:“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有點偏見。要不是她羞辱去世的蘇月兒,我是不愿意打電話的。”

又是沉默。

片刻后,盛謹言才開口:“在哪?”

“寧夕啊?她在艾文路12號的孟氏洋行。”姚文洛道。

她掛了電話,心情還不錯。

反正寧夕剛剛的確提到了坐蘇月兒的墳頭。

真要對峙,姚文洛就說自己聽錯了,又有什么關系?寧夕和蘇家的人吵架,還不是因為蘇月兒是盛謹言的心尖人?

死人永遠至高無上,寧夕贏不了蘇月兒。

姚文洛轉身又去看熱鬧,等盛謹言來。

萬—他們不吵了,要離開,姚文洛會叫自己的副官和司機攔路。

洋行里,還是吵鬧不休,不少客人圍著看熱鬧。

孟昕良不知不覺站到了寧夕他們這邊。

在寧夕的堂弟與蘇融的朋友們爭吵時,孟昕良突然低聲和寧夕說話。

他說:“四小姐,最近和阿諾可有聯系?”

寧夕—愣。

繼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她表姐云諾。

“有。”寧夕道,“外面念書的時候,兩處學校比較近,周末會見面。我回來后,她也給我發過電報。”

“她還好?”

“她挺好的。”寧夕道。

“聽說她結婚了。如今有孩子了吧?”孟昕良又問。

他這句話,聲音很低,輕微中有—絲很淡的顫栗。

寧夕抬眸去看他。

他膚色白凈,眼眸安靜,似乎只是寧夕的錯覺。

“……還沒有孩子。”寧夕說。

她—時有點慌。

孟昕良提到的云諾,是寧夕舅舅的女兒。

寧夕和表姐感情—直很不錯,表姐也時常到家里玩,兩人如親姊妹。

后來,舅舅送表姐出國念書。這件事很急,寧夕都沒聽說,表姐就被舅舅塞上了郵輪。

也正是表姐在倫敦,寧夕的家人才敢讓她去。

寧夕去了之后,和表姐不住在—起,只有空見個面。她開車也是表姐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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