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銀川的夜晚,繁鬧中透著些許冷清。八點半剛過,街上的人已消失了大半。平時擁擠的公交在那一刻頗顯落寞,孤獨的在這個點點星光的城市中穿梭。
喜歡坐在車廂的后排,找一個靠窗的位置,默默的欣賞著它的靜謐,燈火中的城市總是讓人沉醉。兩年前就是因為貪戀它的美麗而錯過了站點。城市的夜景是個魔幻的世界,總是想方設法變著各種各樣的魔術,將黑夜點亮成五彩的世界。城市的夜景是最美的演出,它極致的綻放著屬于自己的光芒,而不會收取任何人的門票。那個時候我的夢想就是進入這個夢幻的光影的世界,為人類造就最美的夢。
公交車緩緩穿移,抬頭處,一片湖泊出現在眼前。黑影中的湖水泛著些許漣漪,倒映著林立的燈影,隔江望去正是走了許久離去的出發點。原來走了好久仍未走遠。
銀川,這個擁有溫暖記憶的城市亦擁有著苦如曼特寧的孤獨滋味。
兩年前看夜景看到了夢想,兩年后看燈影看到了自己的形單影只。
朋友一個個離開了這個曾經揚言要一起堅守的城市,曾經燦爛的光影夢也因為自己的不盡全力而終告破滅。這個城市只留下溫存的記憶讓我取暖。
身邊的朋友一個個成雙成對,獨留一個身著黃衣的我用亮麗的顏色標明瓦數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有人問:為什么你的微信頭像改成二二的小黃人了?
我說:因為除了小黃人是一堆以外,其他的卡通人物都是獨立的個體。我的小黃人是一群,永遠都不會孤單。
原來我是如此害怕孤單的人。
朋友說:一個人也要像一直隊伍一樣。
我的小黃人就是一群龐大的隊伍。
還沒畢業時,腦子里裝著是滿滿的電影夢,每次看到電影節的盛大開幕都會激動的熱淚盈眶。總是幻想著自己可以站在電影圈的前沿,制造彩虹般絢爛的夢。那時的我發微博說:如果不干電影,我不知道我的未來還有什么激情可言。
后來我進入了會計行業,這個身邊好友都扎堆的行業,這個女孩子最安穩的行業,這個越老越吃香的行業,可是這么多形容詞也不足以讓我對它提起熱情。望著桌子上攤放著的賬簿,一沓沓厚重的財務報表,累積成我青春的墳墓。耳朵里插著的耳機似窗外的氧氣帶給我些許活力。
人的一生70%是在平淡中度過,所以要安心去工作。但,躁動的心總在不規則的跳動,時不時出來冒個泡,似在訴說心中的憤懣。總是想逃脫,卻總是逃不掉。心態就這樣出了問題。文字成為我唯一可以宣泄的東西。因為只有在寫東西的時候,我才能忘卻工作的不如意,我才能假裝現在還是在象牙塔里完成老師布置的論文作業。
不加糖的咖啡原來如此苦澀,苦到渾身打顫。
一個人的時候,習慣了聽音樂。沒有人說話的夜晚,只有音樂靜靜相伴,跟我說著話;只有文字靜靜跳出,跳成一首不成調的旋律。無聊的時候,還會拿起手機拍各種小物品,滿足自己濃烈的拍照欲望。
這樣的生活很小資吧。
但是它背后卻是無盡的孤獨。
老高說:只有在孤獨中才會產生愛情。
愛情,如果來的不是時候,就不是甜蜜的泡芙,而是苦如骨髓的藥。
有人說:愿在我最美好的年華遇到你,而只有遇到你才是最好的年華。
而我,二者皆不沾。
其實,遇見已足夠。
這世界太大,我們沒有必要要一個形同虛設的承諾,這段情還沒開始,就被我扼殺。因為這不是愛情,而是孤獨的副產品。
凱文的綠鋼琴還在緩緩流淌,音樂是有生命力的,治愈著孤獨所帶來的創傷。
《治愈者》說:把第二個夢當事業去做,把第一個夢當興趣去做。
只有找對了自己的夢,才能真正找到屬于自己的啟明星。
如果說第一個夢是干電影,那么第二個夢則是當歷史老師。
星運上說:巨蟹座是戀舊的星座,家是它的歸屬。厚重的殼包住巨蟹柔弱的內心,外表開朗的蝎子其實內心是及其戀家的。折騰了許久,才發現是時候回窩了。
也許回到自己的小城市,會過得很平淡,但是我會快樂的潛水,快樂的吐泡。
? ?在小城深處當一個老師,講講歷史故事,探究生命深度。寫寫劇本,擴展生活廣度。閑暇時刻三五好友泛江出行,管弦絲竹幽幽相伴。
夜,已深。
街上的燈還眨著眼睛,孤獨的滋味仍在蔓延,溢于成濃郁的香氣,治愈著這個城市不眠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