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小烏龜和小兔子比賽誰跑得快,小烏龜贏了以后,心里一直不開心。
“哼,他們都說,是你故意讓我先跑,所以我才贏的,否則根本贏不了你。”
“別聽他們胡說,你贏是因為你跑得快,我輸了是因為我跑不過你。”
“我不信我不信!你們都忽悠我!”
“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呢?”
“除非我們重新再比一次!”
“行!那就再比一次。”
“你不準故意讓我先跑,不準乘我不注意耍什么花樣,不準…反正,要絕對公平公正!”
“絕對公平公正!”
小烏龜和小兔子約定,三天后的正午,在后山坡的田徑賽道上一決高下。
第二天,小兔子躺在蘋果樹底下曬太陽,心里越想越著急,我要怎么做,才能讓她感覺到自己是贏得公平又公正的呢?小兔子思來想去了好一會兒,也沒個結果。這時,他看見熊大媽挎著小竹籃子,從不遠處搖搖擺擺朝蘋果樹走來。
“熊大媽熊大媽,你是不是來摘蘋果?”
“是啊是啊…”熊大媽和藹地回答道。
“樹頂上的蘋果最大最多,我爬上去幫你摘吧。”
“那太好了,謝謝你啊小白兔…”
小白兔動作敏捷輕盈,三步兩跨上了樹,給熊大媽挑了好多個紅紅的大蘋果。熊大媽見了別提有多高興了,“要怎么謝謝你呢,小白兔?”
“不用客氣,熊大媽,只是…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什么問題啊?盡管問吧。”
“熊大媽,假如我和小烏龜比賽跑步,我怎樣才能讓她覺得她是真的跑得比我快呢?”
熊大媽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小白兔,你是被太陽曬昏頭了吧,小烏龜怎么可能跑得比你快呢?”
“可是…可是如果她比賽贏不了我,她會一直都不開心…”
“上次你們倆不是已經比過了嗎?你不都已經讓她贏了嗎?怎么還不開心呢?”
“上次讓她讓得太明顯了…傷了她的自尊心…”
“可是,這次你要是想讓她贏,不還得故意讓著她嗎?”
“是啊,只是要做得隱蔽些,不能讓她察覺到…熊大媽,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這樣吧…你在你的賽道上多放些仙人掌,開跑以后,你就踩在仙人掌上,這樣就跑不快了。以后她要是問起你,你就說是不小心踩上去的,拔不下來了。只是…仙人掌上的刺又多又尖,扎在腳底下是很痛很痛的,你能忍住疼痛堅持跑完整場比賽嗎?”
“熊大媽,我能的。只要順順利利讓小烏龜贏我,贏得公平又公正!”
第三天,小白兔又躺在蘋果樹底下曬太陽,他心里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小烏龜跑得這么慢,假如我踩在仙人掌上跑,就算很痛很痛,但還是不小心跑得比她快了,那可怎么辦?她還是會不開心的…小兔子思來想去了好一會兒,也沒個結果。這時,他看見豬大嬸挎著小竹籃子,從不遠處搖搖擺擺朝蘋果樹走來。
“豬大嬸豬大嬸,你是不是來摘蘋果?”
“是啊是啊…”豬大嬸和藹地回答道。
“樹頂上的蘋果最大最多,我爬上去幫你摘吧。”
“那太好了,謝謝你啊小白兔…”
小白兔動作敏捷輕盈,三步兩跨上了樹,給豬大嬸挑了好多個紅紅的大蘋果。豬大嬸見了別提有多高興了,“要怎么謝謝你呢,小白兔?”
“不用客氣,豬大嬸,只是…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什么問題啊?盡管問吧。”
“熊大媽,假如我和小烏龜比賽跑步,我怎樣才能讓她覺得她是真的跑得比我快呢?”
豬大嬸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小白兔,你是被太陽曬昏頭了吧,小烏龜怎么可能跑得比你快呢?”
“可是…可是如果她比賽贏不了我,她會一直都不開心…”
“上次你們倆不是已經比過了嗎?你不都已經讓她贏了嗎?怎么還不開心呢?”
“上次讓她讓得太明顯了…傷了她的自尊心…”
“可是,這次你要是想讓她贏,不還得故意讓著她嗎?”
“是啊,只是要做得隱蔽些,不能讓她察覺到…豬大嬸,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這樣吧…你在褲兜里裝一把黃沙,開跑以后,你就趁她不注意時,抓一把黃沙灑在自己眼睛里,這樣你就看不清賽道了,以后她要是問起你,你就說吹過一陣風,把沙子吹到眼睛里去了,揉不掉了。只是…那么多沙子灑進眼睛里,眼睛會很痛很痛的,你能忍住疼痛堅持跑完整場比賽嗎?”
“豬大嬸,我能的。只要順順利利讓小烏龜贏我,贏得公平又公正!”
第四天的正午,在后山坡的田徑賽道上,小烏龜贏了比賽。
“恭喜你,這次,你贏得絕對公平又公正!”小白兔強忍著疼痛,腫著眼睛跛著腳,笑著對小烏龜說。
“可是…那是因為你的腳被仙人掌扎了啊…”
“誰讓我不小心踩上去了呢,這都怪我自己。”
“可是…還因為你的眼睛進了沙子,看不清路了呀…”
“誰讓我不小心被風沙吹到了呢,這都怪我自己。”
小烏龜終于開心地笑了,她揮舞著手中的金牌,在小花貓眼前晃來晃去。小烏龜心里喜歡小花貓很久了,可她覺得自己長得又不好看,走路又慢,所以一直不敢對小花貓表明心意。現在,這塊贏得公平又公正的金牌終于給了她自信。
小白兔的眼睛里揉進了太多太多的沙子,看東西再也不會像以前看得那么清楚了。但當他聽到小烏龜快樂的笑聲的時候,卻覺得就算以后眼睛真的看不清了,也沒什么關系。醫生檢查了小白兔的腳,很擔心地對他說,“仙人掌的刺扎得太深,扎進了你的骨頭里,已經拔不出來了,以后你走路只能走得很慢很慢了。”可小白兔卻并不在意,他對醫生說,“不要緊,也許將來哪一天,小烏龜又覺得不開心了,又想來和我比賽跑步的時候,我就真的能讓她贏得公平又公正了。”
熊大媽和朱大嬸心里又難過又心疼,她們知道,以后小白兔再也爬不到樹頂上給她們摘蘋果了,他的眼睛,也已經分不清哪個蘋果大、哪個蘋果紅了。她們一陣陣哀嘆,替小白兔感到惋惜,而至于小白兔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做,這個問題她們現在不能理解,將來也不能理解,以后也永遠不會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