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秋心
圖/網絡
“這柄刀,三尺一寸,我用它殺過很多人。若傷人取命,它天下第一,論刻骨揉心,沒有你鋒利。”
雖然是將近不再年少的年紀,但心還算是一顆年少的心,我依舊喜歡看中學時最愛看的雜志,愛讀那些青春里的故事。
青春里刮過的風,能帶來滂沱大雨,淋得我痛徹心扉。
那時不懂心疼自己,不懂愛惜自己,只知道義無反顧地往前沖,撞了墻、流了血也不知道回頭。除非是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直到鋒利的刀刃上漸漸流出血跡,才能真正知道傷害的是自己。
那時的他,不優秀,但我認定他,所以包容他的所有。我討厭他討厭的一切,喜歡他喜歡的一切,完全忘卻了自己。
像別人那樣,我也覺得要有首特別的歌來紀念我們的愛情。當時我問他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歌,他問我干嘛,我很開心地說,我要聽你喜歡的歌。他翻了翻自己的歌單,隨口說了一句,“《櫻花草》”。當時我就在一旁大笑起來,一個男生居然喜歡這么甜的歌,真的令我刮目相看,我還在想,這么一個奇葩,我以后怎么駕馭他。
后來的事實證明,我的確駕馭不了他。
從那天后,這首歌就變成了必要的睡前一曲。說真的,我不喜歡這么甜甜的歌,畢竟我不是個甜美的人,也沒有甜美的心。
我喜歡的是憂郁深沉派的歌,安靜時聽,躁動時也聽,開心時聽,傷心時也聽。憂郁深沉的歌講得是心事,雖痛苦,但是故事耐聽,太甜蜜的歌講得故事反而不真實。
但我還是一遍遍地聽這首歌,因為他喜歡。
后來有一天我告訴他,我每天都會聽這首歌,我原以為他會感動,感動我為他的堅持,感動我自以為的有心。但是,他說,“我吧,也并沒有很喜歡這首歌,我早把這首歌給刪了。”
就好像有一杯冰涼的水,在心里被打翻,涼透了整個心,心上還殘留著冰渣。他也像冰渣一樣,一天比一天冷下去。
在關系還能勉強維持下去的時候,我依然堅持聽這首歌。我是個愛聽歌的人,我知道,如果當一首的旋律不合自己的心意,就沒有必要聽下去的理由了,執意聽下去,只會越來越厭惡它,讓原本對于歌曲的尊重都會消失。就像我和他一樣,分開早已注定。
終于,我再也受不了那首歌的旋律,將那首歌刪除,把所有的背景音樂全部換掉。
我是青春里的傻瓜,苦了自己的耳朵,苦了自己的心。雖然現在想想自己的做法真是又傻又蠢,但卻又傻得認真蠢得坦蕩。
世界之大,奇葩之多,不能避免別人好意思虧欠自己,但我從不虧欠愛我的人,包括愛過我的人。
雖然,至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聽什么歌,但已經不重要了。像清風拂過花草,來時,沒有痕跡,去時,不留痕跡。即便我知道了他喜歡聽的歌,我也不會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