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只流浪貓,我看過太多人世間的事情,有好有壞,有喜有悲。
我本是一只有娘親的貓,當然,這是廢話,哪一只貓是沒有娘親的,只是后來因為形勢所迫而成為了一只沒有娘親的流浪貓。
我的親娘,也就是我的娘親,年輕的時候比較喜歡賣弄風姿,風情萬種,結果竟然在她的主人家生了一堆小貓崽子,有一天我用我的小眼神掃了一下,我竟然我十個兄弟姐妹。本來整天黏在娘親身邊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但是突然某一天,我那一顆想流浪的心開始蠢蠢欲動。當我想方設法想逃出家里而屢次失敗時,娘親的主人終于忍耐不了這家里貓的貓口竟然比人的人口還多,所以主人家把我妹妹和娘親留下,剩下我們九個,被集體裝進一個麻袋里。理所當然,兄弟姐妹反抗過,但也只是一縷輕煙,結果還是改變不了被裝進麻袋里的命運。但我心想的是——機會來了。
每走一段路,麻袋口就會打開一次,然后我就少一位同伴,我的同伴被領養了。而我,心想著流浪,那種像我娘親整天被關在家里,有時候偷溜出來的生活并不適合我。我覺得浪跡天涯,解放天性才是我追求的“貓生”。所以在麻袋口第三次被打開時,我就用盡全力逃跑。本來想拉著我哥哥一起的,無奈于那些伙伴都想被領養,所以我只能獨自一貓,闖天涯。我期盼著的流浪生活,終于開始了。
哦,剛剛忘了介紹了,我呢,叫“流浪貓”。雖然我是一只流浪貓,但也是有主人的,我的主人呢就是我自己,所以我便給自己起了個名字——流浪貓。
初次接觸者這花花世界,內心的激動與澎湃帶動著我的貓姿舞動了起來,嫣然一只會跳舞的貓。這新鮮的空氣,這無限的空間,這美麗動人的一切,讓我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打起了滾。
然而,這美好的一切很快就被“好餓”這兩個字代替了,民以食為天,貓也同樣是以食為天。一只一心想著流浪的貓卻長了一張挑剔的嘴。我本以為我只需要用垃圾堆的東西來填飽肚子便可,然而萬萬沒想到這嘴太過于挑剔。
在覓食的這條道路上,也實在不簡單。為了遵循“貓之初,性本善”這條準則,我決定從“善”開始我的覓食之路。
在路上隨便找了一位大媽,我堅信跟著大媽會找到有很多魚的市場。這個知識呢是從娘親主人家學來的,因為主人家的大媽每天早上都說她要去市場,然后回來時就會帶來各種可以吃的東西,其中就有魚!
果不其然,跟著大媽是對的。深吸一口氣,哎呦,這魚腥味,真香。“喵、喵、喵”我睜著我可憐的大萌眼站在了一攤賣魚的攤位前,據說可憐巴巴會比較惹人憐,我就試試,結果是……
“走、走、走、趕緊走。”
“不要擋著我做生意,趕緊走。”
“再不自己走,就要打你走了!”賣魚的大媽拿起她身邊的刀威脅我。
人類,我就只是要一條魚而已,你這魚就不能給我一條嗎?
可憐巴巴惹人憐的小眼神在這十幾攤賣魚的地方并不起作用,我以為我可以很順利、很容易的填飽肚子,然而人類似乎沒有我想象中的善良。
“要死咯,現在的貓都這么猖狂了,竟然敢明目張膽偷魚吃。”其中一賣魚的大媽大喊著,她的叫聲大到吸引了菜市場全部人的目光。
哦,別誤會,那只偷魚的貓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同類。我以我的同類為恥,這種偷魚吃的行為并不符合我性本善的準則。
這個準則讓我覓食的第一步失敗,但是我是一只有尊嚴的貓,我才不會像我的同類那樣!
當我看見他躲在一條小巷子里興致勃勃的吃魚,看見餓著肚子的我還一臉瞧不起的樣子時,我憤怒了!
“你這樣做真有損貓的尊嚴,你一點都不配當一只貓。”
“孩子,你還小,這也是一種本事,長大后你就會懂的。”
長大后的我的確懂了,但懂得的并不是偷魚吃是一種本事,而是懂得了這是沒本事的貓眼中的本事。
憤怒讓我暫時忘記了我還餓著肚子,繼續沒有目的的流浪,欣賞著我路過的風景。人來人往,車來車往,人類為什么長這么大?我為什么會肚子餓?肚——子——餓!
“喵——喵——喵!”人類!人類!我肚子餓,你可不可以給我點魚吃?我蹭著一個比較面善的人類的腳——一位美麗的姐姐。
盡管我跟在她的旁邊走,一直跟著她,她也不生氣,不趕我走,反倒跟我玩了起來,對著我“喵、喵、喵。”
“喵——喵——”美麗的人類,我肚子餓了。美麗的人類雖然善良,可是她似乎并不懂我的意思,只顧著一邊走一邊跟我玩。
微風徐徐從我的臉頰滑過,帶來了一陣又一陣的花香,咦?我為什么會置身于草叢中,還有蝴蝶兒在鮮紅的花朵上飛舞?這是流浪的樂趣之一啊,要是我呆在某個主人家,哪能享受現在的天倫之樂?
“喵喵喵,喵喵喵……”
在叫我嗎?有魚腥味!好香!吸著魚腥的香味,我來到了魚的面前,抬頭一看,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美麗的人類。看來我是跟著美麗的人類來到了她的家。
美麗人類的好心讓我填飽了肚子,我不知如何才能讓她明白我的感激之情,我只能蹭著她的腳,喵——喵——喵的表示謝意。
在我幾乎要認定人類是無情的時候,她就像一個天使,拯救了我饑餓的肚腩;挽回了人類在我心中的形象。
美麗的人類似乎明白了我的謝意,彎下腰摸了摸我的頭發。
“真可愛,肚子餓了就來這里吧!”
倍受感動的我只能跟人類你說句“對不起,謝謝你的好意。”雖然說貓以食為天,可對我來說,流浪、浪跡天涯是我追求的一生,就算肚子再餓我也要走下去,而不是回到原來的地方……
可能多年后,我會忘記美麗人類的模樣,但她幫助過我的恩情我不會忘。誰說一句問候,一個舉手之勞不會被銘記?其實我相信,很多動物都會記得對方在自己需要幫助時作出的細微之事……
流浪的路上不可能全是賞心悅目的風景,還存在著許多令我心痛、心酸的風景。跟我同為流浪者的人類,他背著他身體虛弱的兒子穿過一條骯臟的街道。我想他與我不同的是——我心向流浪,而他被迫流浪。他們倆經歷過什么樣的事,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絕對超過我的想象。
跟在他后面,他背著兒子在小巷子里挨家挨戶的敲門只為討一點飯吃。有的人類開了門,還沒等他把“行行好給點飯吃”說出口就把門“碰”的一聲關上了;有的人類甚至出口趕他們“走走走!快點滾。”這條小巷子也就住了七、八家,然而敲了四五家下來,沒有一家給流浪者一點飯吃,那種只是想要有一口飯吃卻屢次遭到拒絕的感覺,我感同身受,也是在不好受。作為一只心地善良的貓,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人類那么嫌棄需要幫助的流浪人類?不是說人性本善嗎?難道長大了之后就變成“惡”?
好在,“惡”只是一部分,還有另外一部分是“善”。“喂,這里有點剩飯剩菜,要嗎?”流浪人類把討來的飯菜給了兒子吃,而自己卻只吃了一小口飯。
父親夾著飯菜一點一點喂著他的兒子吃,看到我在旁邊,還折了一點點魚肉丁讓我吃。兒子虛弱的睜開眼睛看著為自己奔波勞累的父親,紅暈一瞬間布滿了他的眼眶。
“你……你也吃。”
聽了兒子的話,老父親才吃了一小口飯。他們相視一笑。生活苦嗎?苦!累嗎?累!快樂嗎?不快樂!那為什么笑?因為彼此!
享受完那短暫卻美好的時光之后,流浪人類繼續背著他那可憐的兒子,頂著太陽停在了人流多的地方。擺放好他乞討的東西,雙眼懷抱著希望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類。
流浪的一生,遇到不少這樣生活艱苦的流浪人類,他們或已年老卻無依無靠,或為了生病的子女傾盡所有;在這繁華的世界,他們成為孤立的一群人,以乞討為生,混一口飯吃。只為延續這來之不易的生命。
看著流浪人類如此辛苦的討食,回想著自己早餐的覓食之路,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想要有一段高枕無憂的流浪之路,一點都不簡單。但想想也明了,這才是流浪!
看著同類在垃圾堆里翻騰的找食物,我不免反省起了自己,我是不是應該挑戰自己,改改自己那挑食的嘴?
發揮自己想象力把在垃圾堆里的同類想成自己,那動作實在不雅;靠近垃圾堆一聞,那股腐臭的氣味實在難聞;忍住那股臭味拾起魚肉丁一試,貓胃瞬間翻騰倒海。
“喂,孩子,你也別太挑剔,有的吃就不錯了。”
垃圾堆貓類從垃圾堆縱身一躍,跳到了我面前。哦!這般腐臭味。讓我更加不悅的是——又是一只比我大很多的大貓類,它又要對我說什么“你還小,你不懂”的大道理了吧?
“你不覺得很難吃嗎?”
“難吃啊!總比沒得吃好。我可不習慣餓著肚子。”
雖然我不太理解為什么難吃還要吃?但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各有所求,各有所需。
“看你的樣子,像是有主人的的啊,主人沒給東西吃?”她的脖子帶著貓鏈。
“給吃是給吃,就是吃的是飼料,給的又少,我再向他們討吃的話,他們就要嚇我,趕我走。可能是怕我吃魚吃習慣,不吃其他東西難養吧。他們剩魚都扔掉,就是不給我吃。所以我才跑到這里找點魚吃。哎!貓生啊,太多的苦。你呢?你怎么在這里?被拋棄了嗎?”說話時還不時咬著她尋找出來的魚肉。
“我啊,不能說是被拋棄吧,是我自己跑出來的,想浪跡天涯。很酷吧?”
她微微點點頭:“浪跡天涯!是挺不錯的。但是有人養著不是會好一點嗎?起碼不用自己找東西吃。哈哈!當然我是例外,我吃的比較多。”
“一生就在那有限的地方呆著,太無聊。”
“其實我小時候也想過流浪,但無奈實在太懶惰。剛剛看你的樣子是吃不慣垃圾堆里的食物吧?孩子,你太挑剔了,這樣是不行的,你最好學會吃這些東西。不過也教你一招,自己抓魚吃!”說話的期間,她把她找來的魚都吃完了。
“自己抓魚吃?”
“找個有魚的池塘或小河,抓魚吃咯。”
說完,她又回到她的垃圾堆里去,找魚吃!而我思考著她的話,自己抓魚吃!原來還有這樣的方法。
也不知道自己尋找了多久,跑了多遠。意識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了一條小河邊。與繁華的城市不同,這里顯得荒蕪了許多,但多了幾份恬靜與舒適。
小橋流水人家,小河兩邊坐落著兩、三間房屋,看起來簡陋至極但也富滿詩意。離開吵鬧的城市來到寧靜、鳥語花香的鄉村,浮躁的心也隨之變得沉靜了起來。
舒適歸舒適,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相比于沉靜下來的我,河里的魚兒卻變得恐慌了起來。本浮到水面上休憩的魚兒紛紛往水深處鉆。
“喂、喂、喂,快走了,貓來了。”
“啊!快跑啊!”
“噓!小聲點!別給貓聽見了。”
“趕緊的,伙伴們,走了。”
按照食物鏈的樣子來說,它們是該這樣慌慌張張的躲著。但對于我這樣涉世未深,訓練不佳的小貓兒來說,它們也太過于緊張。
伸出爪子試了一下水溫,哎呦!挺涼爽的。在這清晰見底的小河,魚兒們怎么躲都在我的視線里。
假裝不在意雙眼望向其他地方,余光盯著目標;雙方僵持著一動不動,以為目標已經消除警惕,快速伸出貓爪,一心急,兩爪伸水,一條皮膚光滑的小魚在兩爪掌心間一溜而過,只剩下捧在掌心中的河水。
兩只前爪懸空在前,兩只后爪踩地在后,失去重心,搖搖欲墜,差點跌入河中。
這一驚,魚兒不再向深處鉆去,而是向遠處游去,逃離我所站的地方。這一驚,驚的不只是魚兒,還有我這只流浪貓。除了出生不久被娘親家主人硬是幫我洗了個澡之外,身上這身毛再也沒讓它濕漉漉過。倘若這一不小心跌下河,那不是變成一只落湯貓。想想都覺得不雅觀!不雅觀!
為了雅觀的抓到魚,這可得甚是小心!順著魚兒逃跑的方向,前爪一步后爪一步的跑到距離魚群二十米處,停下來,調整一下呼吸,為了不“貓步驚魚”,這得小心翼翼,放輕貓步靠近魚群,抬起貓爪,伸出貓甲,原來這才是正確的抓魚工具,趁魚兒不備之時,用貓甲用力一扎,以為這次必獲無疑,卻因魚兒靈活無比,此扎落空,貓腳太短,水太深,用力過猛,翻了個跟頭,華麗麗的掉入水中——流浪貓變成落湯貓……
前爪,后爪,四爪撲騰撲騰,誰來救我!難道我流浪的貓生,就要在此終結?本以為掉入水中只是單純變成“落湯貓”這等不雅之事而已,沒想到還要忍受不會游泳且無人救援,撲騰撲騰的痛苦之事。
脖子突然一緊,四爪懸浮著踩不到物體,濕透的貓發緊貼著貓身。我是否已經上天?不然我為什么會懸在空中?我不是掉進水里了嗎?
冷靜一看,我并沒有死,而是被農夫人類捏住了脖子從水里吊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說嘛,我怎么可能在這里就結束我流浪的貓生呢!謝謝你,農夫人類,流浪貓我萬分感謝您!
農夫人類將我放在太陽底下,讓我四腳著地。他瘦小的背影,被太陽拉的很長很長,最后消失不見。“他輕輕的來,又輕輕地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卻讓我獲得了一次再生的機會。
落水差點喪生的教訓告訴我,我要先學會游泳,求人不如求己,靠人不如靠己,在讓別人幫助自己之前或者幫助別人之前,要先學會自我幫助。
在太陽底下用力抖了抖,甩了甩身上的水。重新伸出貓爪,小心謹慎的踩入水中,深吸一口氣,縮起四腳,突然身體懸空,撲騰撲騰,自是不能游起來。多試幾次,仍是無果。
雖然本流浪貓是一只無所無求,不太喜歡競爭的貓,但也有瞬間性的做好某件事的病。例如現在,多次嘗試學游無果,卻執著一定要學會游泳。
聰明的貓多是請教同類,獲得技巧;無奈第一這里方圓幾百里別無他貓,第二我死要面子,自認天性能夠支配我的肢體。其實也不無道理。一百次的嘗試,一百次的失敗,可誰能夠說一百零一次不能成功?
此時抬頭,天黑了。爬上岸。那般饑餓的潮涌充斥著整一個貓身。一咬牙,忍著點,抓魚!學會游泳,抓魚也就容易了許多,用貓甲扎了五次,第六次終于獲得了一條小魚。
“謝謝你,成為了我的晚餐,很抱歉,成為了我的晚餐。”
這是我流浪,第一天的覓食之路,混口飯吃,實在不易。努力之后,自是滿足的吃完了晚餐,我又開始了奔跑,回到了那個滿是人類的城市。
他是我奔跑之后太熱躲進餐廳吹空調時看到的,身穿整齊西裝的大人類。
“服務員,要這個、這個、這個、這個”他在菜單上亂點一通,過了一會兒,豐富的晚餐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來這餐廳吃飯的,大都是成群結隊,當然也有像西裝人類這樣單獨一人的,而且來這里吃飯的大都是有錢人。在平常飯店賣十塊錢的東西在這里就能賣到幾十塊錢,人類都知道,這是在坑錢,可仍有很多人在這里吃飯,例如現在,好幾百平方的地方,都擠滿了人類。
西裝人類慢慢的,優雅的品嘗著他美味的食物,在桌子旁睡覺的我聞到了一股螃蟹的海鮮味,忍不住喵喵的叫了起來。西裝人類聽到我的叫聲放下筷子看了我一眼。
“你要吃嗎?”我有什么理由拒絕別人愿意送給我吃的食物呢?特別是我愛吃的食物。
這種煮熟的新鮮的食物確實比別人吃剩放了幾天和自己自立根生抓來的生的食物好吃。
托了西裝人類的福,我吃了一頓美味的晚餐。西裝人類也滿足的打了一下飽嗝,擦了擦嘴,拿起西裝外套便離開了餐桌。
“先生,您結賬了沒?”服務員攔住了西裝人類的去路。
“剛剛給了。”西裝人類淡定自如而我的小貓心在狂跳,吃霸王餐嗎?當服務員去柜臺拿單子想校對時,我“跟著”西裝人類大步流星離開了餐廳。
其實,我并不是自動自覺跟他出來的,而是我想幫服務員抓住他,無奈于我咬住他的褲子而我的力氣不夠大,所以我就被他活生生托了出來。
走出餐廳幾米之后,他一只手抓住我,一只手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褲子,把我和他的褲子分離,開始奔跑……
在別人吃完晚餐悠閑散步的道路,我們快速的狂跑,吸引了無數人類的眼光——一個人被貓追著跑。
西裝人類終于捂著肚子氣喘吁吁停了下來,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喵——喵——喵——”人類,人類,你怎么可以這樣?他的樣子讓我想起我中午覓食時遇到的偷魚吃同類的樣子。
西裝人類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對我說“你也有份。”
什么?!我也有份?關我什么事?是你自己拿給我吃的,又不是我求你的,這不算我的份吧?雖然我確實是吃了……
“喂,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很丟人啊?”
你知道就好。
“我也知道丟人,可這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嘴,很難改的。”
這個我了解,我的嘴也很挑剔,可也不能這樣做!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這樣做嗎?”
我也正納悶呢!吃慣山珍海味的人應該是有錢人,不至于吃霸王餐吧。
“其實吧,我是被家里人趕出來的。他們說我不務正業,工作就不去工作,整天就知道玩,然后給了我這件西裝就把我趕出來了。”
自作自受,年紀輕輕的,你不去工作,你還能干啥……
“大家都叫我富二代,我也承認,我是富二代,富二代你知道嗎?我為什么要去工作?我老爸有錢,我為什么要去工作?你說對吧。大家不都是混口飯吃而已嘛,我老爸養的起我啊,我為……”
我覺得沒有再聽他說下去的必要了,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已經一目了然。本來心里對他有那么一點小小的期待,期待他能說出什么讓我對他產生同情的話,看來,是要把這份期待拋出他的世界之外了。
獨自一貓漫步在橋邊,那彩色的夜景,讓我這只從未見過世面的貓大為驚嘆。閉上眼睛,一陣暖風吹過,渾身一抖,聽到這繁華的城市嘶吼著“都是混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