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終究敵不過歲月,我希望活成張艾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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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青春,卻也從未老去。

2017.Oct.18

在無邪心里,有兩個女藝人可以稱得上是資深女文青,一個是劉若英,而另一個就是張艾嘉。

最近,這倆久未同臺的資深女文青合唱了一首《愛的代價》。

歌到深情處,劉若英幾度哽咽。而張艾嘉,肆意灑脫,青春洋溢。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張艾嘉已經(jīng)64歲了。

雖然皺紋爬上了眼角,但她不遮蓋,也不掩飾,眼神里非但沒有年老的暮氣,反而有一絲少女的靈動。

她說:“60歲才是新的開始。”所以,60歲那年,她跑到監(jiān)視器前,當起了導(dǎo)演,拍了《念念》。

電影在臺灣上映時,電影還沒開始放,很多人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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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艾嘉笑嘻嘻地說:“我知道你們?yōu)槭裁纯蓿窃跒槲业陌櫦y哭對不對?”一句話又把大家逗笑了。

臺灣導(dǎo)演林奕華曾經(jīng)這樣評價她:年輕時她像一朵花,現(xiàn)在的她像一棵樹,讓很多人在她的樹蔭下乘涼。

是啊。她不再青春,可也從未老去。

01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

像朵永不凋零的花,

陪我經(jīng)過那風(fēng)吹雨打,

看世事無常,看滄桑變化。

張艾嘉一直是個任性的人,有任性的資本,也有任性的勇氣。

她出身名門望族,13歲就被送去美國讀書。因為英文不好,常常被人欺負。猶太同學(xué)恥笑她的名字念出來像鍋碗瓢盆掉在地上的聲音——鏘鏘鏘。

她當然氣不過,就跟人打架。

她也因此出了名,成了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唯一一個穿短裙的姑娘,還是戴著花環(huán)去中央公園唱歌的人,也是光著腳丫子在大馬路上散步的年輕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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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念完書,回到臺灣,她又不顧家里的反對,一頭扎進演藝圈。

與同時期出道的林青霞、林鳳嬌相比,張艾嘉臉方唇厚,不是世俗標準中的美人,只能眼看著喜歡的角色落在林青霞身上,而她只能演個小配角。

為了彌補不上鏡的“缺陷”,她開始拼命打磨演技,28歲時終于憑借《碧云天》把金馬獎最佳女配角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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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演技的肯定,她又開始不安分,跑去當導(dǎo)演。

別人以為這只是大小姐的一次玩票,沒想到,她一舉橫掃金像、金馬獎。

6年后,她又擔(dān)任編劇并導(dǎo)演了電影《少女小漁》,獲得了亞太電影節(jié)最佳影片獎和最佳編劇獎。

想演戲就拿到了“影后”,想拍電影就拿到了“最佳”,似乎什么都難不倒她。

可當她想愛誰就愛誰、想結(jié)婚就結(jié)婚的時候,卻碰得頭破血流。

02

也曾傷心流淚

也曾黯然心碎

這是愛的代價

25歲時,她一個人在香港打拼,特別想要一個“家”,就嫁給了一個比她年長16歲的男人。

但她說自己當時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婚姻,只是覺得該結(jié)婚了,就糊里糊涂做了別人6年的妻子。

后來,她和羅大佑因合作電影而在一起,他為她寫歌,她迷戀他的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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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佑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我一看他寫的歌,嘩!那個年代能寫那些歌,真是驚為天人。”

這是張艾嘉多年以后在《志云飯局》上對羅大佑的評價,也成為了她在媒體面前對他唯一的告白。

而羅大佑呢?則把對她的喜歡都唱到了歌里,他那首《小妹》就是送給張艾嘉的。

“我們有溫暖的過去,我們有迷惑的現(xiàn)在,與未知的將來。”就是寫給她的。

也許才子與才女注定沒有結(jié)果,兩人交往了一年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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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是越愛越膽怯,可張艾嘉卻是越愛越勇敢。

37歲那年,她不顧世俗反對,與有家室的香港富商戀愛,未婚產(chǎn)子。

雖然兩人后來低調(diào)成婚,但“小三”這個名號,她還是背負了許久。

有人問她這樣做值得嗎?

張艾嘉說:“有些人走到最后,都分岔了。愛的人和結(jié)婚的人,都是注定的。”

你看,她還是那個任性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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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63歲那年,張艾嘉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隨筆集,取名叫《輕描淡寫》。

如同書名一樣,這本書里的文字很輕淡。她說:“生命是沉重的,但到了某個時候終于明白,它是可以輕描淡寫的。”

原來,一向任性的張艾嘉,終于與這個世界和解了。

而這一切,都起始于她兒子奧斯卡的一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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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張艾嘉生下了兒子奧斯卡。也許是太過“望子成龍”,所以第一次抱住兒子,張艾嘉就為他計劃好了未來的路——“我要他成為最好的童星!”

孩童天生的好奇天性被抑制,奧斯卡才學(xué)會走路便要學(xué)習(xí)打領(lǐng)帶、穿西服,說話不能太大聲,吃西餐要記得刀叉的用法,還要懂禮貌得幫家人拖椅子……

很多人夸奧斯卡真懂事,聽起來卻是某種冷酷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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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2000年7月5日,家中電話無人接聽。幾個小時后,張艾嘉接到了生命中最不愿意接到的那通電話——兒子奧斯卡被綁架了。

對方開出了2000萬港幣的贖金,心急火燎的張艾嘉趕緊賣了樓,也取空了銀行存款。雖然對方一再強調(diào)不能報警,但張艾嘉還是在警方的協(xié)助下,以800萬港幣的贖金談下交易價,并且找到了綁匪的藏身地,成功破案。

可當她打開兒子藏身的箱子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綁匪已經(jīng)在箱子里準備好了香燭和冥紙,只等拿到贖金就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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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失而復(fù)得的兒子,張艾嘉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這次綁架事件對奧斯卡的影響也很大,他陷入了嚴重的自閉和抑郁,拒絕和所有人溝通。

張艾嘉后悔莫及,不敢再逼他在公眾面前露面,也不再試圖把他培養(yǎng)成童星,而是開始學(xué)著用母愛的本能去和他共處,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高興,由著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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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后的一天,張艾嘉帶著奧斯卡去埃及游玩,他們一起騎著駱駝,奧斯卡半躺在她的懷里,突然,奧斯卡開口說:“媽媽,謝謝。”張艾嘉潸然淚下。

“我讓他成為全校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他沒有謝我;我讓他成為童星,他沒有謝我;我曾打算傾家蕩產(chǎn)去交贖金,他也沒有謝我。

可就在落日大漠里,靠在我懷里的時候,他由衷地感謝我。一句‘謝謝’,頓時讓我覺得所有的榮耀都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從此,張艾嘉關(guān)于“幸福”的觀念完全被改變了。

“每一個年代必有它的磨練。我們學(xué)習(xí)著找方法和變化共存,與自己和解,和他人相處。”

04

20歲,風(fēng)風(fēng)火火;30歲,轟轟烈烈;

40歲,與世界和解;60歲,云淡風(fēng)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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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河故人》里,60多歲的張艾嘉和20歲的董子健談起了戀愛。

起初,她也擔(dān)心“女大男小”的搭配會被人笑,但拍完后,她反而拿年齡開起了玩笑:“有這么年輕的男演員做搭檔,是個很幸福的事情。”

林奕華曾經(jīng)給香港大學(xué)的學(xué)生開通識課,請張艾嘉過來做講座,課題名取的就是“成為張艾嘉”。

后來林奕華說,因為張艾嘉直至60多歲依然活得很現(xiàn)代、自我,從來不封鎖自己,所以值得學(xué)生去探討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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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個媒體評價的那樣,“不管在哪個年代、怎樣的形式,她總能以女性視角,展現(xiàn)女性傳奇。

嗯,這就是張艾嘉。

希望等我們每個人60多歲的時候,還能像她一樣。雖不再青春,但也從未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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