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

鄭重聲明:文章系原創首發,文責自負。

二〇一二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早一些。元旦前一天,還是晴空萬里、艷陽高照。晚上刮起一陣大風,氣溫驟然降低。半夜,天突降大雪。等到天明,積雪已沒過腳背。

沙鎮,賓至如歸酒店門口。阿兵穿著筆挺的西裝,和他的新娘阿麗并肩站好,迎接前來出席他們婚禮的眾親友。只見他笑容滿面,眼角卻帶著淡淡的憂傷。

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酒店門口,從里面走出一個女子。女子身穿紅色旗袍,搭配灰色羊絨大衣,頭上盤著復古發髻,手里提著一個金色鏈條小白包,腳上是一雙繡花鞋。

“阿珠?她怎么來了?”阿兵一陣心慌,犯起嘀咕。阿麗卻熱情地迎上去,緊緊和女子擁抱,說:“珠姐,謝謝你來參加我和兵哥的婚禮……”

阿珠輕輕推開阿麗,拿出一個沉甸甸的紅包,硬塞給阿麗。說:

我最好的姐妹結婚,我當然要來了——恭喜你呀!我的好妹妹!祝你們白頭偕老!

接著,阿珠靠近阿麗的耳,低聲說:“照顧好你男人,否則,哪天我把他拐跑咯!”

阿麗聽了,不動聲色,笑著說:

咱倆是好姐妹,何必這么生分呀?我男人就是你男人。你今天打扮得也挺應景的。要不這樣:待會兒咱們仨一起拜堂、一起喝交杯酒,晚上一起入洞房……我做大你做小,讓兵哥享齊人之福,你覺得怎么樣?

聽了這話,阿珠笑吟吟地看著一旁的阿兵,說:“妹夫,你覺得如何呀?”

阿兵聞言,臉色突變。往事像放電影一樣,浮現在眼前……

那年三月,阿珠到鵬城某電子公司實習。經理把她安排到市場部二組,交給新任主管阿兵帶。

交談后阿珠得知,阿兵也是夜郎人,老家在夜郎最窮的雷章縣,距離阿珠的老家懷金,也就三小時的車程。在阿兵的悉心指導下,阿珠很快熟悉了業務。

一天中午,阿珠不去吃飯,趴在工位上呻吟。剛好被吃飯回來的阿兵發現。

“阿珠,你怎么了?”阿兵關切地問。

“肚子……疼!”阿珠說。

阿兵走過去一看,只見阿珠臉色蒼白、頭冒冷汗。頓時把阿兵嚇壞,不由分說,直接背起阿珠往醫務室沖。

剛出辦公室,有些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紛拿阿兵開涮:

“喲!兵哥,背媳婦兒呀!”
“瞧!豬八戒背媳婦咯!”

阿兵忙打斷:“別亂說,這是我徒弟,她生病了……”

徒弟怎么了?林憶蓮也是李宗盛的徒弟呢!還不是搞到一起了?到時候記得請兄弟們吃喜糖呀!

面對這群不積口德的“土匪”圍攻,阿兵只能保持沉默。阿珠則把頭緊緊地貼在阿兵的背上。

幾分鐘就到達醫務室。醫生檢查后,給阿珠開了幾個暖寶寶,囑咐她多喝紅糖姜水、多休息。

阿兵又把阿珠背回宿舍,去食堂找阿姨討了幾塊姜,去廠區超市買了點紅糖,順便去宿舍把他的電水壺也帶過來。等熬好姜糖水,看著阿珠喝完,才放心地離去。

幾天后,阿珠痊愈回來。從此,無論是上班途中,還是打飯路上,阿兵總會和阿珠偶遇。阿珠時而給阿兵帶份腸粉,時而順手幫他倒杯開水……還經常向阿兵求教各種問題。

起初,阿兵不以為意。徒弟有問題不找師傅,難道找師公嗎?有好事者卻對阿兵說:“兵哥,你徒弟看你眼神不對呀!是不是對你……”阿兵忙打斷:“不要亂說,沒有的事兒。”

直到那年四月。阿兵突然發現:他這座城,其實早被阿珠攻陷……

四月中旬,阿珠請假回母校參加畢業論文答辯。突然不見阿珠,阿兵總感覺心里空蕩蕩的,缺點兒什么。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阿珠那熟悉的倩影。

有好幾次,阿兵已在手機上按好阿珠的電話號。準備按撥號鍵時,他卻猶豫了,最終沒有按。

轉眼間,阿珠回去已有兩個星期。倆人雖對彼此牽腸掛肚,卻誰也沒有主動聯系過對方。

“五一”節早上,阿兵終于鼓起勇氣,撥通了阿珠的電話,說:“阿珠,我在你們學校門口。”

一盞茶的工夫,阿珠來到校門口。只見阿兵站在校門口,雙手捧著一束紅玫瑰。

阿兵將手里的玫瑰遞給阿珠,順便抓住她那白皙的手。阿珠臉一紅,迅速將手縮回,說:“別這樣,有人。”

阿兵抬頭一看,只見阿珠身后跟著一個女孩。據阿珠介紹,女孩名叫阿麗,和阿珠是老鄉,是阿珠的師妹,還在讀大三。

在校園逛了一圈,已到飯點。于是,三人一起來到學校食堂,美其名曰讓阿兵重新體驗大學生活。

飯后,阿麗借口有事先回宿舍。珠兵二人一起去爬當地最高峰——文華峰。這里山高路陡,到處是懸崖峭壁。其中最陡的地方名叫好漢坡,大概有五百米,坡度接近八十度,稍一不留神,可能會滾下來。

阿珠在前面帶路,阿兵緊跟其后。快到好漢坡時,他倆早已大汗淋漓,阿珠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阿兵輕輕地伸向阿珠出右手,阿珠遲疑了一下,也把左手伸了過去。一起往上攀登,阿兵握住阿珠的手,感受到阿珠嫩滑的肌膚,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爬完好漢坡,已到山頂,上面有一塊草地。他倆的手像被膠水粘著一樣,緊緊地粘在一起,久久不分開。

隨后,他倆在草坪上鋪好野餐墊,一邊閑聊,一邊吃東西。直到金烏西墜,才下山。

他們在山腳下的牂牁菌王火鍋店,點了個野菌燉雞和烤羊排,再叫了幾瓶啤酒,邊聊邊吃邊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時,服務員提著一個紙盒進來。阿珠打開一看,是一盒蛋糕。上面有六個鮮紅的大字:阿珠,生日快樂!

阿珠才想起今天是她二十二歲生日。在鵬城閑聊時,阿兵曾問過她,沒想到阿兵這家伙竟記住了。

吹滅蠟燭、吃完蛋糕。阿兵結賬后,他倆直奔阿兵所住酒店。阿珠的手輕輕地挽住阿兵的胳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一臉幸福。

半小時后,到了酒店。阿兵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個粉色紙盒,遞給阿珠。阿珠打開一看,是一條金項鏈。阿兵輕輕地給阿珠戴好。阿珠轉過頭,和阿兵四目相對。阿兵慢慢靠近阿珠,輕輕摟住她的細腰,嘴緊緊地貼住她的朱唇……

新的一天開始,陽光照進酒店。阿兵緩緩睜開雙眼,旁邊的枕頭上留下一縷長發,卻不見阿珠的身影。他掀開被子,看著白色床單上的朵朵紅梅,怔怔出神。“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阿兵暗暗發誓。

這時,敲門聲響。阿兵忙穿好衣服,前去開門。只見阿珠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個塑料袋。圓圓的臉像熟透的蘋果,一臉嬌羞,

“兵,吃早餐了!”阿珠將塑料袋放在床頭柜上,一邊打開塑料袋一邊說。阿兵走近一看。是當地的特色美食:過橋米線。阿珠專門給阿兵點了一份生蠔米線,說是要給阿兵好好補補身體……

五一長假很快結束,阿珠和阿麗一起將阿兵送到機場。阿麗打算畢業后去鵬城,想請阿兵介紹工作,所以一起來送行。

在阿兵無限的相思中,阿珠終于回到鵬城。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倆人久別重逢,感情又增加了幾分。

一周后,阿兵在廠附近的城中村租了個一房一廳的農民房。阿珠也搬了進去。

早上,倆人一起上班,下班后一起逛街、逛公園、泡圖書館……阿兵喜歡唱歌,阿珠喜歡彈吉他,閑暇時,房間里總會傳出美妙的音樂。周末時,倆人一起做飯;或一起去各景區游玩。短短幾個月,整個鵬城的著名景點都留下他倆的足跡。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倆人正憧憬未來的幸福生活時,一個電話,打亂了二人的人生軌跡……

那天晚上,阿兵加班回來。只見阿珠靜靜地躺在床上,兩眼含淚。阿兵慌忙問怎么回事。

看到阿兵,阿珠也不說話,只是抽抽搭搭地嗚咽。良久,她才說:“我媽又來電話,讓我回去當老師……”

原來,阿珠是家里的獨生女。她媽媽始終不同意她闖鵬城。多次要求阿珠回去,母女倆因此爭吵過多次,誰也說不服誰。

阿珠剛到宿舍,就接到她媽媽的電話。這次,她媽媽請阿珠最敬重的小學老師——張老師出面溝通。張老師就三句話:

你爸媽就你一個女兒,為了供你上大學,他們花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嗎?你去那么遠,如果有一天他們生病了,誰來照顧?你覺得你對得起他們嗎?

于是,阿珠動搖了……

剛搬過來時,阿珠曾多次試探過阿兵,問他有沒有想過回老家。阿兵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

我一無關系,二無背景。回老家又能做什么呢?進體制?我不太適合,還不如好好待在鵬城,也許還有機會……即使有一天撿垃圾,我也要待在這里!

雖然阿兵一再挽留,阿珠最終踏上了開往夜郎的汽車。她離開那天,鵬城已入秋,蕭瑟的秋風吹來,讓人倍感寒冷。一大早,阿兵把阿珠送到鵬城汽車站,緊緊握住她的手,久久不愿松開。直到汽車即將開動,才依依不舍地放手。

看著遠去的汽車,阿兵心碎了,他不知道:此去一別,今生能否再見?

阿珠走了!他倆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卻總是浮現在阿兵眼前。于是,每天下班后,阿兵忍不住撥通阿珠的電話……

轉眼間,秋去冬來。阿兵至今記得:二〇〇七年的冬天,比以往時候更冷一些。那天早上,阿兵醒來,看到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短信:

咱們分手吧!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忘掉我,從此不要再聯系!

阿兵的心一涼,立即撥回去。電話那頭,卻傳來冷冰冰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阿兵一整天魂不守舍。多次撥打阿珠的電話,都提示已關機。晚上再撥時,竟提示是空號!

阿兵頹然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這一天最終還是來了……”

為盡快從失戀中走出來。阿兵瘋狂工作,想借此麻醉自己,下班后倒頭就睡。周末想去各景點散心,卻發現都去過,看到熟悉的景卻不見最熟悉的人,頓時心如刀絞。

阿兵突然想起他倆在一起時,沒去溜過冰。于是,每逢周末,阿兵就跑去溜冰場,像瘋了一樣,一溜就是一整天……

北京奧運會那年夏天,阿麗畢業了。來到鵬城,給阿兵當助理。阿兵曾多次向她打聽阿珠的情況,她只回兩句話:“連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

轉眼間,二〇一〇年的鐘聲已經敲響。多年來,阿兵始終忘不掉那個人的一顰一笑,所以一直單身。

一天晚上,阿兵正在跑步。突然收到一條陌生短信:“阿兵,你還好嗎?”阿兵看電話號雷章的,于是撥過去。

“喂,阿兵——”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阿兵仿佛被電住了。喘著粗氣,憋了半天,然后,故意冷冰冰地回答:“你誰呀?我們認識嗎?”說完,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片刻,短信響起,阿兵打開一看,只見短信上這樣說:“阿兵:我是阿珠。”

阿兵秒回:

我知道是你!當初跳著腳要回去的是你!提出分手的是你!電話停機玩失蹤的還是你!既然已經分手,你還找我干什么?

那天晚上,阿兵輾轉反側。于是,打開QQ空間,寫下《對不起,我的電話也為你停機》一文,文末,他這樣說:

對不起,我的電話已為你停機!我希望你過得幸福、快樂!我不值得你牽掛,請你早一點忘掉吧!

原本以為,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二人的緣分就此結束。三天后,阿珠又發來信息:

兵,我知道你還在生我氣,做不成男女朋友難道連朋友也做不成嗎?難道咱們的緣分就那么淺嗎?難道你格局就那么一點嗎?

面對一長串的反問,阿兵嘆了口氣,于是,回撥過去。

原來,三年來,阿珠一邊在省城某私立學校上班,一邊備考教師崗位。經過不懈努力,去年,她考上了教師崗位。現在在阿兵的老家——雷章縣沙鎮小學當老師。

此后,每隔一周,二人就通一次電話,一聊至少半個小時。某日,阿兵突然問阿珠:“我這張舊船票,不知能否踏上你的客船?”阿珠不置可否,阿兵有些許失望。

幾天后,阿兵收到阿珠的短信:

我將于十月一日在沙鎮賓至如歸酒店結婚,歡迎各位親朋好友光臨!

看到這條信息,阿兵心碎了!僅回了六個字:“恭喜!祝你幸福!”然后,他把手機狠狠地往辦公桌上一扔,“啪”的一聲響,嚇了旁邊的阿麗一跳。

然后,阿兵召集組員開會。簡單說完工作后,他說:

好久沒團建了,明天剛好中秋,下班后咱們一起去老湘緣聚餐,不醉不歸……

散會后,他掏出一千塊錢給阿麗,說:“我今天想喝酒,到時候你幫忙買一下單,多退少補!”阿麗接過錢,點頭不語。

在老湘緣,面對滿桌佳肴,阿兵卻不動一箸。所有人共飲一杯后,只見阿兵一只手提酒瓶,一只手拿酒杯。倒滿酒,從右手邊的組員開始,挨個喝,別人隨意他一口悶。最后,輪到他左手邊的阿麗時,他只讓阿麗喝飲料。

有好事者說:

兵哥,為什么我們都喝酒,阿麗只喝飲料呀?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呀?

阿兵把頭微微一抬,說:“把她灌醉了,一會兒你買單呀?”

這時,又有好事者起哄:

兵哥,錢都交給阿麗保管了,我們是不是該叫她嫂子了?

阿兵夾起一大塊肉,硬塞進那人嘴里,笑著說:“不說話誰會把你當啞巴呀?吃!”

喝酒繼續,無論誰給阿兵敬酒,他始終一口悶。幾圈下來,只見阿兵滿臉通紅,面前擺滿了啤酒瓶。

有人發現阿兵今晚的反常,看向旁邊阿麗。阿麗咬了咬下唇,說:

他心情不好想喝酒。你們是他兄弟,好好陪他喝吧!大醉一場,醒來就一切都好了……

于是,那天晚上,阿兵終于喝醉了——醉得人事不省。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子,左手插著在打點滴的針管。阿麗趴在床的右側,像只小貓一樣,正在打盹。

看著阿麗的睡姿,阿兵怔怔出神。不久,阿麗醒來,剛好和阿兵四目相對,看到阿兵的眼神。她臉一紅,隨即低下了頭。

“阿麗——”阿兵輕輕喊了一聲,然后緊緊抓住阿麗了的手,久久不放……

不久,當初阿珠和阿兵共筑的愛巢,終于迎來了新的女主人。打掃衛生時,阿麗不動聲色地清除了當初阿珠留下的所有物品(包括一把分別前阿珠送給阿兵的吉他),打上了阿麗的烙印。

從此,雖然珠兵二人仍保持聯系。阿兵卻刻意和阿珠保持距離。

知誤會前番書語。過眼滔滔云共霧,算人間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

暑假終于到來。七月,阿珠重新來到鵬城。當她走出高鐵站,看見阿麗緊緊挽著阿兵的手時,她臉色微變,隨即調整好情緒,上前和二人打招呼。

來到阿兵的住處,看到熟悉又面目全非的一切,阿珠悵然若失。第二天,阿麗借口有事,阿兵陪阿珠去爬蓮花山。

下山后,倆人面對面坐在風箏廣場的草地上,久久不語。許久,阿兵打破沉默,二人開始對話:

“珠,他對你好嗎?”
“他?誰?”? ? ? ? ? ? ? ? ? ? ? ? ?
“你老公。”? ? ? ? ? ? ? ? ? ? ? ? ? ?
“老公?我還沒男朋友……? ”?
“你不是說去年國慶結婚嗎? ”
“你信嗎?”? ? ? ? ? ? ? ? ? ? ? ? ? ?
“難道你發的短信是開玩笑?”

“唉——”阿珠長嘆一口氣。低聲說:

那天我就開個玩笑。想看你對我是不是真心的,如果是真心的,我立即辭職,重新來鵬城……看到你回的短信,我發現情況不對,晚上打你電話,是阿麗接的……她說你喝醉了,躺在醫院里。還說以后她會好好照顧你,叫我不要再打擾你……

“你——”阿兵啪的一聲站起來。手指著阿珠,片刻,又頹然坐下。長嘆一聲,說:“你這玩笑開過頭了……”

是啊!聽到阿麗的聲音,我就知道我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被她截和了……

氣氛異常尷尬。阿珠站起身,說:

其實阿麗挺不錯的。據我觀察,她對你癡心一片,你要好好待她……

雪越下越大。阿珠似笑非笑地看著阿兵復雜的表情,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轉過身,冒著風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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