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臨淵
疑問:對于沒有經歷的人而言,怎樣寫出真實的人格?或者說,如何虛構得合理?
寫故事的時候,想得最多的,依然是蔡駿的《追憶似水年華》。
主演:趙麗穎(林心)林譴都(秋生)
1.2006,一場大火在廣東偏遠山區點燃,吞噬了整整三座大山的草木和工廠內210條人命。大火燒了三天,親人也哭了三天。來這廠里打工的,大多是南下的農民工,還有當地進廠打工的村民,附近的18鄉里,年紀到了16歲就被派遣到這里賺錢。210人里有103條未成年的尸體。工廠是皮革廠,當地有名的水牛養殖大戶都是它原料的來源。工廠的失火誰也沒想到,平日里封死的通道口成了埋骨之地。掙扎的手被火燒灼變黑,失去活性,最后活活得燒成了碳。就算逃到山林,大火也將它們圍堵得無處可逃。
2.本以為工廠里所有的人都沒有逃出來。5天后,一名留守的記者在開小號的時候,發現了20多個衣著襤褸的青年男女從被燒得光禿禿的山上跑下來,他默默地端起了手中的相機,對準了奔跑的人,拍了一張照片。照片中,他們大喜過望,仿佛逃脫了地獄。記者將這一事告訴了警察。警察很快找到了他們,并將他們帶回了警局。
3.面對警察,他們知無不言,向警察大吐苦水。但他們的最開始,都提到了一個人,他叫秋生。
“那他現在在哪?”警察問。
“他啊!他……我不知道!”
那群人躲在一個溶洞里,大火那會,煙霧往里面涌,但是秋生交代他們不要往外面跑,往里面,再說了,外面大火,也出不去啊!越往里,越黑,最后反而煙霧都往一個通風口去了,他們得以活下來。他們在溶洞里躲了5天,每頓都是喝水飽,鐵打的人都受不了。
警察又問:“你們跑出來了為什么不往山下跑?”
“我們怕,我們怕再被人再抓回去!”
警察又問:“那你們為什么又待在上面,5天!”
“是秋生吩咐我們,要在溶洞里躲上5天再下來!”
警察又問:“你們知道秋生做什么了嗎?”
“放火!”
警察又問:“他不單是在廠里放火,他還將廠子里的人都燒死了!”
“怎么會,不是有通道口,再說了,林子那么大!”
警察又問:“如果他先點著的是林子,再將廠子出口的大門炸上一炸呢!”
“秋生他!”
4.秋生跟他們都是一個大學里的學生,那些年大學生稀缺,但沒有學到本事之前,上了黑大巴,去了黑工廠,碌碌一生的大有人在。在工廠里,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但偶爾工廠里的人會從他們的口中聽到一兩句鮮活的句子,聽到他們說,“睡吧,合上眼睛,世界與我無關。”
5.秋生過得就像一個屠戶,每天的工作是把一只死透的水牛的皮整張剝下來,日日重復,不分晝夜。皮革加工廠,制的不是成衣,而是剝皮初加工,從粗糙的皮料到手感舒適的皮革要經過幾十個工序,每個工序都要經過10多人之手。秋生就是流水線上的一個零件,而皮革廠的老板再下一盤大棋。
秋生最幸福的時光莫過于食堂里與其他伙伴的相聚。工廠里只提供午餐和晚餐,吃的多是水牛的臟器,烹飪的方式也只是單一,小炒水牛小腸,小炒水牛腎花,小炒水牛大腸牛肝牛春,不加蔥。
秋生就是在食堂里,看上了跟他一同被送來的林心。
林心的相貌在廠子里算是拔尖的幾位,穿上工作服也掩蓋不住佳人的秀氣。于是秋生打算,先秘密召開個大學生出逃會議,共商逃跑大計,也為更加了解林心的為人和喜好。
6.在廠里待了有半個月,由于識字,再加上相貌出眾,林心被監工提拔為助手,平日里到也放松了對林心的監控。男女寢室都分開,于是平日少見的筆和紙成為了他們這個組織男女間的交流工具,而傳信人便是林心。
日子一天天地過,秋生剝皮的工作越來越得心應手,一刀能砍斷水牛的頭,而不傷頸部皮毛幾分。但他絕不滿足于此。
在一次會議交流中,林心告知了切確的消息,跟他們一起被黑車拉進來的那群四川人打算今晚就逃跑,從食堂里的通風管道中逃跑。
秋生明白,他的機會到了,只要他告密,他就一定會得到重用。只用打入敵人內部,才有一絲逃跑的機會。
7.監工等人在食堂里抓住了想逃跑的四川人,秋生成了與林心同樣的存在。他能接觸到了當地來打工的村民。他只說他自己是來這打工的,絲毫沒讓人知道自己是被迫來這打工的。
聽村民說,在這座山上,有一個天然的溶洞。
8.一個女性同伴被喝醉酒的監工強奸了。林心抱著那個女生,哭得像個淚人。或許是擔心自己也會有那么一天。
9.秋生說服了組織里的人,一起逃跑。食堂的通風口,監工安排人夜晚監守,秋生白日順走的剝皮大刀,晚上派上了用場。一場殊死搏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守夜的人墜地身亡。
食堂里有煤氣瓶,還有一個打火機。
等他們逃出了工廠,他吩咐所以人都往山上跑,沿著條小路的方向,走上3個小時,就會遇到一個溶洞,躲進去,等5天再出來。
10.秋生抱著手中的煤氣罐,在森林四周點燃了火,廠子里窸窸窣窣地響起了人語,有人大喊,著火了。人們紛紛往大門那涌,而等待他們的,有秋生和他即將點燃的煤氣罐。砰!大火徹底包圍了工廠。人無處可逃。
11.光禿禿的山林里落下了夕陽的光輝,工廠的遺骸像灑向金光那般耀眼。林心等20余人都被警察送回了城市。工廠中發生的一切仿佛都與他們無關。一棟別墅里,一個中年禿頂男人在陽臺上吸煙,他看到馬路上的警察,正朝著他的方向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