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神父正在宣讀:
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互愛,互助,互教,互信……
神父問新娘:熊小溪,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此生無論貧窮、富有、疾病、健康,都愿意愛他、尊重他、照顧他,一輩子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小溪望著面前的男子的雙眼,說,我愿意。她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
神父問新郎:江黃芪,你是否愿意這個女子成為你的妻子,此生無論貧窮、富有、疾病、健康,都愿意愛他、尊重他、照顧他,一輩子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黃芪拉著她的手說,我愿意。那一句我愿意深情款款。
那一刻,小溪的爸爸熊建新,用手擦了下眼淚,對于小溪他有些歉疚,那些年生活的壓力讓他沒能有耐心給女兒說過一句溫暖贊美的話從來都只有責備。看到她站在那個男子面前那么光芒萬丈,幸福的模樣,他欣慰的笑了。旁邊坐著他現(xiàn)任的妻子歐陽珊和她的女兒許云清。媽媽坐在外婆旁邊,同樣欣慰的笑了,她很高興自己的女兒可以這么幸福的站在教堂里在祝福聲中舉行婚禮。
那一襲窄擺式以包身、下擺呈魚尾的白色婚紗襯托她的曼妙身材,簡直相得益彰。
等她為他戴上戒指,神父還沒有說現(xiàn)在新郎可以吻新娘的時候,黃芪便擁她入懷,低頭吻下去。
婚禮結束后,黃芪和小溪去機場,他們婚車上的百合散發(fā)著清心綿長的香味,半夏站在秦淮旁邊,不斷感嘆,小溪好美,我也想娶她,秦淮攬過她的肩說,我不同意,你哥更不會同意的。
袁心站在旁邊聽著兩人的對話說,你還是自己穿上得了,最實際。小熊站在他們前面聽到后,學著秦淮的語氣說,我可以把手按在圣經(jīng)上發(fā)誓,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半夏說,小熊,你學壞了啊,小熊說,我本身就是壞人啊,你看HR——壞人。然后所有人都笑了。
飛機上,小溪睡著了,黃芪給她蓋好毯子,將她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手里.乘務員從旁邊經(jīng)過,望著她輕柔的動作,輕聲地問了句,先生,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嗎?
黃芪搖搖頭,說謝謝。
沒多久他也睡著了,小溪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黃芪手里,坐起身在他臉頰小雞啄米一樣地親了一下,哪知黃芪把自己的嘴巴湊上去親了一下,小溪推開他的臉說,公共場合不能這樣子.
黃芪說,你看,沒人看我們,她的臉就那樣紅了,他望著她害羞的樣子,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說,你害羞了.
小溪說,沒有,
黃芪說,才怪。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后,飛機安全抵達瑞典隆德機場,小溪還不忘感嘆,沒有霾的城市真是心曠神怡。這是黃芪曾經(jīng)游學的城市,因為隆德大學而存在的城市。
黃芪問小溪,你知道為什么選隆德來旅行嗎?小溪說玉蘭花嗎?
黃芪說,沒錯,但是沒全對,典雅靚麗的玉蘭是我第一次送你的花,也是你最喜歡的花,這里你一定會喜歡我也喜歡,小溪跑過去把自己掛在他身上。
黃芪說,你現(xiàn)在不害羞了。
小溪說,我那會沒害羞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黃芪說,那不是一個意思嗎?
小溪嘿嘿笑了笑說,意思一樣長得也不一樣,不是還是不一樣。
黃芪說,你呀,有這么多歪道理,我可說不過你。
小溪說,你才是道行深,我這種道行淺的,一下子就被你看穿了。
黃芪說,在我這樣的武林高手面前是道行淺。好了,我們走吧,你看有人來接我們了,說著一個帥帥的瑞典男人走過來,像久別重逢一樣和黃芪擁抱。
黃芪跟小溪說,他是Larson,叫他拉松就可以了,小溪禮貌地伸出右手,拉松靦腆地握手,然后用帶著瑞典味兒的英語跟她說歡迎來到隆德。
黃芪說他和瑞典就像和拉松一樣是久別重逢。
拉松說,可以為他們安排住宿和車,黃芪和小溪齊說非常感謝,之后小溪安靜地靠在黃芪肩膀上,聽著拉松和黃芪流利的英語對話,偶爾說一句自己的觀點。
她像是累了一樣抓著黃芪地手問,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呢?
黃芪說,隆德大學。
小溪嘀咕,我們不是來度蜜月的嗎?
他笑笑,將她摟進懷里,是啊,我們真的是來度蜜月的,我們今天住隆德大學,你會很喜歡的。
小溪就那樣安心舒服地靠在他懷里。她看向車窗外的一樹一樹的玉蘭花,一會兒,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