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租住房子的樓下,這里有零星的幾個健身器材,我拉了會腿兒,覺得難受,就坐在了半弧形的也不知叫什么的東西上面,輸下下面的文字。
夜很安靜,偶爾會傳來住戶進樓是開門的標準語“門一開,請進,用戶已掛機,謝謝使用”。突然,覺得自己好孤單。
最近無聊打發(fā)時間,天天抱著手機《北上廣不相信眼淚》一集一集的過,跑步就被擱置,獨自臥于沙發(fā)上亦或是自己算不得床的床墊上,嘻嘻哈哈,看男女主角幸福虐心的日子,心里更是孤單。
我還不懂這一切,我還期待這一切。
心煩其二,也是最主要的根源,就是自己家庭的問題。自打記事來,老媽的身體就沒有健康過,藥瓶子一個接一個的空,可身體就是沒什么起色。小的時候不懂事,從來不在乎,甚至把家里未老媽舉辦的迷信治療活動都當作是好玩。長大了,平時也不會想起來什么,只是在老媽季極度被身體病痛折磨時才會有所反應(yīng),說“同情”也不為過。但,那有什么用?漸漸地,老媽的病再反復(fù),一而再再而三,我也在不知不覺中跟老爸一個樣子,開始厭煩。我知道,這很不對,但有時就是控制不住。老媽三十歲冒著生命危險剩下了弟弟,他從小就身體欠佳,感冒發(fā)燒常有的事。原想著他長大了,一切就會好起來,可誰知他上了初中,竟患上了頭暈的毛病。去年暑假,帶他去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說是癲癇!打死,我也不信,那怎么可能?巧的是,檢查完兩年都沒再犯過。可到了初三中考的節(jié)骨眼上,弟弟頭暈的毛病又來了,而且還很嚴重。大半夜十點老媽從學(xué)校把弟弟接回來。
先不說弟弟病得如何,就單“老媽大半夜接弟弟回家”這事我就很受不了。家里老爸不在,真是做什么我都擔心。必須讓爸爸回家來。
我答應(yīng)老媽,周末湊4萬塊給她匯過去,希望老爸能在家照顧家里。四萬,我是能湊夠的,陳老師、小洋、侯都是很爽快的人,差了點的希望大學(xué)一個屋睡過的能幫我解決。
晚上老媽來電話了,老爸回家了,弟弟的頭暈好一點兒了,但還再暈。他們在糾結(jié)要不要帶弟弟來銀川,這也屬無奈之舉。老爸老媽都做不了決定,只好,我來拍板了。
至此,我才覺得,原來老爸老媽不年輕了,他們開始有了依靠我的需要。我要長大了。
夜色很深了,氣色漸冷,我知道自己作為老大應(yīng)該要負擔一些東西,一個人負擔。妹妹在樓上屋子里,希望她能安心工作,還好休息;老爸老媽弟弟在家,在別人的房子里贊住,希望老媽不要太操心,身體安康;希望老爸能辭掉工作,在家照顧老媽弟弟;希望弟弟來銀川檢查無大礙,考上六盤;希望自己越來越有擔當,美好的未來。
希望所有的希望都能實現(xiàn),感謝美好的夜晚,我該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