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到白蓮公園步行差不多10分鐘就可以到達。
我們到那里時,還有幾輛警車和幾名守在案發現場的警員,而那么看熱鬧的人現在已經很少了。其中一名警員看見劉文周和我們一起來了,忙跑上前打招呼。
“沒什么問題吧!”劉文周朝四周看看,向警員問道。
“沒有,而且暫時也還沒有其他發現!”劉文周點點頭,神色有些凝重。我想他肯定在擔心案件吧!這樣一籌莫展下去可不是辦法!
我看向施雨時,他早已從我們身邊離開到警戒線里去了。還好劉文周立刻讓去逮他出來的警員停下,說了原因,不然我想他肯定被五花大綁的從里面扔出來,摔個狗吃屎。
隨后,我們也進去了,正看到施雨在一個標記處蹲著,一手拖著一巴,看得出他正在思考。我走過去,看到的是大致長5厘米左右的不規則血跡,旁邊還有一兩滴,不過很多都像是被人路過抹點了。
“這應該就是死者腦袋上留下的血吧!”我說。
“沒錯!被害人是被人用磚砸破頭皮的”他看著不遠處被標記的地方,那應該就是原本磚掉落的位置。“所幸的是,那人下手并不是很重,沒有將他一擊斃命,而且傷得也不是很重!”
“怎么說?”我疑問。
他指著那血跡,語氣肯定,“一般如果將一塊磚頭咂向人,我想流的血肯定不止如此吧!你看那還有腳劃過的痕跡!”
我看著施雨所指的位置,沒錯,是有踩到某物劃過的痕跡,“那又怎么樣?”
“那人剛打到他時他就因為踩到什么而滑倒了,躺在地上的他這才留下了這點血跡,不然這樣的出血量不至于留下這樣的痕跡!”
我聽著他的猜想,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卻想不出其他反駁他的措詞。
“你們有什么發現?”劉文周出現在我們身后,一臉期盼的問。我和施雨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這只是推測,我們沒想說出來。
“劉警官……”一名警員老遠就出了聲,我們尋聲看去,只見一個那警員帶著一個30左右的青年人欣喜地奔過來?!皠⒕伲@是我剛發現的目擊者……唯一的一個!”
這名警員是小李,剛到這里時聽劉文周叫過。他說目擊者只有一個,怎么可能?難道九點半左右這里的人全都回家睡覺了?太扯了,我都不敢相信我這想法。我忙問:
“為什么現在才找到目擊者,難道這公園人晚上基本沒人嗎?”
“確實如此!昨晚九點左右公園就沒有多少人了!本來公園也就不大,晚上還不把燈開全,而且這里的人基本上都逛膩了,所以很多人就都不愿意大晚上來這昏沉沉黑漆漆的公園里游蕩!”
“我們不妨先聽聽這位先生昨晚所見到的一切!”施雨直視男子。
想必男子被他那凌厲的眼神看得不舒服,連說話都有些顫抖。
“昨晚我是帶著女兒過來走走玩玩的……可是人很少,燈也暗,我帶著女兒沿著這個噴水池走了一圈就不想再走了!”噴水池,很小,此時就在我們身旁,大概80平方米左右。
“大概幾點?”
“我記得差不多九點十分左右吧,我就看到照片上的那個男的站在噴水池旁邊,口中抽著煙。我當時也沒在意,繼續和我的女兒玩著。沒過多久,他身邊多了一個人!”
“你有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嗎?”我問。
“沒有!燈光太暗了!”他搖頭,隨后又斜著腦袋想,“不過……那人的身影好像比死者胖一點,也沒死者高一點。不過光線實在太暗,我也不敢做十足的確信。他們開始的時候像是在閑聊,我在對面,談話內容我聽不清。不過幾分鐘后當我被吵鬧聲吸引看向對面時,兩個已經打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磚落地的重音,那人也就跑走了!我看到他躺在地上,忙跑過去問他發生了什么?他沒說,問他有沒有事,他只說沒事,然后一手捂著頭,晃晃悠悠的走了!”
“走了?”我疑惑,“如果他走了,怎么后面又會出現在公園里的果樹林呢?”
“難道是那人發現被害人沒死,又回來殺了他嗎?”劉文周看向我們!
“不管如何,那個人有很大嫌疑!如果比被害人胖一點,又矮一點,那么就只可以想到那兩個人……”。施雨一說,我也想到了那兩人,彭加木和劉原二?!芭砑幽救绻娴囊恢痹诰频甑脑?,那么嫌疑最大的就只有劉原二。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問他真實的情況!”施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許他早已知道了一切,只是還需要親自去確定。
然而他又頓了頓,說:“劉叔,這一趟就麻煩你一個人去了。我想我還有一些事要弄清楚!”
我想了想,“你是想去果樹林,被害人被發現的地方?”
施雨滿意的點點頭,像是夸我的聰明?!斑€有一件事,需要小安你去做?”我看著他,心想什么事呢?他說:“再去找酒店里的那三個人確定一些事情!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他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似的。不過也是,我確實懂,那就是再去確定案發時間三人的說辭。
劉文周看著我們,微笑點頭說,“也好!那就這么辦。”他又看向身旁的小李,“你陪小安去,這樣辦事比較方便?!蔽蚁脒@安排也合理,畢竟我不是警務人員,這樣去審問人家自然不妥。
“有什么新發現,電話聯系!”施雨在我耳旁低聲一語。
“你也是!”我心中頓時有些莫名的沖動,似乎我們都樂在其中。之后我們便兵分三路前往不同的地點調查。
2月23日下午4點我走出酒店,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喜悅感。
我腦中浮現著事件的大概,死者張風,一名在昆明市某家廣告公司工作的攝影師。22日下午到達東華縣,目的是來采景,傍晚住進了我身后的這家有五層樓的帝都酒店。
晚上9點半到10點半這個時間段,被害人外出不幸被人殺害!大體上為死者先被人叫出酒店前往白蓮公園,死者張風曾在公園噴水池旁等待某個人,之后與那人發生爭執,頭部被其用磚砸破,但并未致死。如今懷疑這個人就是導演劉原二,詳細情況還在調查中。當然最后張風是死在公園里的果樹園林中,今天早晨被一名老太發現。發現張風時像是上吊般懸在樹上,當然檢查發現他是被人勒死的,而且右手手掌被人砍斷不知丟到何處,至今下落不明。
至于臉上的淤青已經得到證實,就是昨晚和劉原二打斗所致。而那些紅點,目前尚不清楚。
現在很多人都在流傳說張風并非被人殺死而是被鬼殺死!原因是在他進酒店時觸弄到了閻摩帝君,所以他被用套索勒死,用棒槌砸破腦袋,截取了觸怒神明的右手,而他那臉上的紅點無疑就是被詛咒而死就好的證明。
當然對于鬼神這一點我是不相信的!
剛才我和警察小李又再一次詢問了死者張風的其余三名同事,我們到達酒店時三人各自再房間里帶著,我們便依次詢問了一遍。
首先我們敲響了模特美女吳菲的房門。
“很抱歉,又來麻煩你,不過也請原諒,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毙±羁蜌獾膶Υ蜷_門的吳菲說道。她沒說話,有點不耐煩的讓我們走去房間。
“我知道的事之前都已經說了!”她冷冷一語。
“那吳小姐,昨晚你除了去電影院看電影還去了什么地方?”
“其他地方我們沒有去,看完電影我們就回來了!”
小李看看吳菲,又記了下筆記。
“你和張風有矛盾吧!”我直視吳菲,我想看她的所有表情動作。很明顯,她聽到這話時,神情頓時變得有些不安,我想起錄像,問:“昨晚張風有來找過你吧!你們說了什么?”
她眼神閃爍不定,轉而朝我笑笑說:“弟弟說些什么呢?張風和我們其實很少說話的,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談不上有什么矛盾!至于昨晚……他是來跟我道謝的!”
“道謝?”
“嗯,也不是我幫了他什么大忙,就只是因為劉原二那家伙在餐桌上埋怨他時,我替他說了話而已!”
我看了看她,也許針對這個問題她是不會回答了,那么下一個問題吧!
“你們昨晚看的是什么電影?”
“刺客信條!”
“你們看完后有聊過那些電影內容嗎?我想一般情侶之間都會這樣吧!”這是實話。吳菲看小李和我,臉露為難之色,她小聲說:
“沒有……因為我進去后沒多久就困意襲來,睡著了,電影的內容我根本不清楚。我和沈元因為工作太忙,一直沒有時間去看電影,正好昨晚他約了我,怎料我卻睡著了,所以我不敢和他談電影內容,怕他生氣!還好……昨晚他也沒有對我談起,我想他肯定也是能理解我的!”
如果真如她所說,那么……或許我們該重新思考又一個問題了!我示意小李詢問到此結束,該走了!他很聰明,心領神會。
“非常感謝你的配合,就這樣吧!我們這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