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最孤獨的人最親切,最難過的人笑得最燦爛,這是因為,他們不想讓其他人遭受同樣的痛苦。——《素媛》
02
在看《素媛》這部電影之前,看過一部類似題材的電影《熔爐》,《熔爐》同樣改編自真實事件,韓國拍這些電影令人佩服的地方在于,它敢于表現善與惡的交鋒,它敢于表現弱小的一方所面臨的不公,它敢于把真實存在的不公展示在觀眾面前,以此來呼吁整個社會的關注與重視,以此來完善相關的制度與法律……
《素媛》講述的是一個名叫素媛的九歲小女孩在上學路上遭到大叔慘無人道的性侵之后所經歷的一切……
影片沒有拖沓,在基本給觀眾展示了素媛一家的基本狀況后就直接切入了正題。一個下著大雨的清晨,素媛獨自一人走在上學的路上,此時,一位醉酒的大叔出現了,他說,可以和我一起撐傘嗎?九歲的素媛本能地想拒絕,可又覺得雨這么大,應該幫一幫大叔。
鏡頭再切換,昏暗的廢棄工地內,一地狼藉的書包,文具,衣物……一只淌滿鮮血的小手拿起了手機……再后來,便是小女孩遍體鱗傷,臉上血跡斑駁得幾乎認不出來,躺在急速前進的手推車上,以及亮起的搶救指示燈……
當醫生告知素媛的父親,因為孩子的腸道有多發性創傷與裂傷不得不截掉,要想救她便只能用人造肛門,一輩子只能用人造肛門。父親臉上的神情痛苦而無奈,和著被突如其來的災難擊中的猝不及防與難以置信,也只能同意。畢竟女兒只有九歲,她還這么小,首先得救她,一定要讓她活下去啊!
03
性侵這樣的事發生在一個九歲孩子的身上,不知是不是該稍感慶幸,慶幸她還不能完全懂得和理解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而這又意味著什么。可即使素媛并不能完全理解,她也明白自己一定與之前有所不同,她也能從父母痛苦的神情中感知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所以當素媛看到黃色的穢物從她的肚子流到床上的時候,她不知所措地拼命地哭喊著,父親在一旁手忙腳亂地擦,小女孩仍是拼命掙扎……
素媛開始害怕和男性接觸,甚至害怕自己的父親。她用白布將自己整個人都蓋起來,也用來隔絕這個她突然覺得不太可愛的世界。
父親:你熱嗎?
素媛點頭。
父親:那我出去待一會兒,你把布拿掉,好不好?
04
影片剛開始的時候,小素媛看著動畫,歡快地唱著“可可夢”。
后來,素媛的心理醫生也用這個方式來開導孩子,懷孕的母親,鄰居的阿姨,警員姐姐……都穿著厚重的玩偶衣服,模仿動畫片中形象的動作。沉默多時的小素媛終于笑了。
父親從中得到啟發,追出去詢問租衣服的人若是租一天需要多少錢。顯然,為素媛的醫藥費幾乎傾家蕩產的這個家庭承擔不起這筆費用,對方看出這位父親的難處,于是將一套不用的舊玩偶服給了這位父親,并說等到不用的時候再還就是了。有時候,來自陌生人的溫情更能讓我們感動不已,萍水相逢而不經意的善意,其實可以讓我們記得很久。
于是每一個晚上,父親都悄悄出現在女兒的床前,做著笨拙的動作,用卡通人物形象來和女兒交流,讓女兒開心地入睡。
后來女兒出院重返校園,父親同樣穿著這身衣服護送素媛上學放學,遠遠地跟在女兒身后。素媛一回頭,便能看到。
05
這世上,善惡總是相對,有人人稱道的善,亦有千夫所指的惡。有數次前科的大叔(崔宗淳,以下簡稱“崔”)在法庭上聲稱自己當時喝了酒,不記得當時發生什么。并口口聲聲說在住處搜出的帶血衣物不是自己的,前兩天在工地丟了……總之,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矢口否認。
素媛的父親決定找他談談,卻不想崔對他說就算罪名成立自己最多也不過關個十多年,十多年之后,你女兒才多大?你是否考慮私了?父親大怒,搬起板凳便砸向隔離窗,工作人員將崔帶走,只留下玻璃上交錯的裂痕見證一個父親的憤怒、無奈、絕望和悲傷……
由于崔的拒不認罪,不得不傳喚受害人出庭作證。剛出院不久的素媛不得不再次回憶起她曾經歷的非人對待,她當然不會忘記對方那張猙獰的臉,也許這一生都不會!在素媛的指認下,盡管崔到最后都聲稱自己是冤枉的,在證據面前,他也無可辯駁。
最后,法庭宣判崔有期徒刑12年。顯然,這個結果并不令人滿意,崔的罪行,不僅是給一個九歲小女孩帶去了身體上的永久性傷害,還有精神上的陰影創傷。就算一整個家庭都對此諱莫如深,當素媛一天天長大,當她徹底地明白自己曾經歷的事,她又該如何面對那些不堪回首也永遠無法抹去的記憶?
06
12年!竟然只有12年!12年后,女兒不過才20歲!
素媛的父親早有此心理準備,于是決定若法律不能夠保護女兒一生,那就由他,去終結那個惡人的生命!
父親決絕地拿起了法院的桌牌,趁混亂快步接近崔,舉起了手中的利器……
“阿爸!”
小素媛死死抱住了父親的腿……哭喊著不讓父親去。
崔回過頭的眼神中,有震驚,有嘲諷,有怨恨……唯獨看不出一絲愧疚……
影片的結束,是素媛的獨白:今天我好想提前回家,上午課結束后就直接回家了,我覺得小朋友們會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星期一該怎么解釋呢?那個才是我最擔心的,要是我身體健康就好了……
小素媛拿做好的飛機模型笑著逗弟弟玩,
“你能來到這個世上真是太好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著這一份難得的靜謐與美好,我還是愿意相信,一切都充滿希望,一切都會更好。
傷害無法遺忘,也要笑著堅強!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唯有活著,才能找到美好和希望!
PS:很多人說電影的結局正預示著素媛最后自殺了,我卻一度不愿相信,至少我覺得,電影里的小女孩她一定會笑著堅強,堅強地活下去……影片中,弟弟的名字叫夙望,活下去,才有希望啊……
令人唏噓的是,我在網上查了一些資料,據說在現實中,那名小女孩后來選擇了自殺……
也許終究是覺得,這樣活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