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4-21

《醒夢》

? ? ? ? ? 故事的開頭大概是,一位背著手的老人,佇立在舊磚瓦的屋前,抬頭望見煙囟里吐出的云被風吹淡了。身后是,銀杏的樹梢掛住了將落的日,樹下不大整齊的擺著陳年的舊桌椅。

翌日的清晨,起了好大的霧,下著細蒙蒙的小雨,說不出的奇怪,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小老太太(我的奶奶),自顧自的忙了一上午,一句話也不同我說,我被晾在了一邊,看她手忙腳亂的打翻了生活的醬醋鹽糖,染出了蒼蒼白發——她為我做了一大桌的飯菜。不知為什么,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有一種心安!

忙完,小老太太便準備往屋前不遠的小池塘旁的枇杷樹走去。我像幼時一樣,緊緊的跟在她身后。本想著一路都是泥土地,提醒他換雙水鞋,又想起村里的路已經全打上了水泥,就在枇杷樹種好后的三、四個月?

噢?枇杷樹已經長得這么大了?我站在樹前——很疑惑,樹旁的荊棘倒也長了不少,我方伸手,別被刺劃傷了——并不疼。只是我低頭看著手上的傷口,愣了愣!

我在想、想,她是個啰嗦的人,村是個熱鬧的地方,樹是今年新種的苗,路……路——是她走后筑的泥。修路的時候我們都不在家,所以枇杷苗修路的工人沒注意,也許被澆灌在了水泥里。我抬頭,沒看到她的身影,就像那個人從未出現過——無影無蹤!

突然間,我出現在自家的田地里,我四處張望,這時我聽見在身后的田埂上,有人叫著我的名字,我轉過身去,模模糊糊的看見一位年長的男人向我揮手,不停喊著:回去,快回去,看她最后一眼吧!你的奶奶,她最疼你了!

故事的結尾是,我聽見他叫我跑,快點跑,于是我拼了命的往前跑,直到我看見銀杏樹,樹下的人披著孝;看見了就磚瓦的屋,屋里的人封著棺。我大步跨過屋前的階梯,最后一步時,一個踉蹌——夢醒了!

我從夢中醒來,無了睡意,看著對著床的窗,我下了床去,走至窗邊,推開——今晚這是一襲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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