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臨睡前,孩她爸還嘟囔:今天可真熱!還悶得慌。我耐心地回了一句:可不,白天最高溫飆升至三十四度去了,大有逼近炎夏之勢。
他繼而問我:你熱不?
我說:不熱!咱倆體質不一樣。要不我給你開風扇吧?此時的我還抱著毯子。身旁早已熟睡的女兒倒是什么也沒蓋,呈大字型仰躺著。新買的半袖睡衣長睡褲穿在她身上,嚴密地蓋著她的各個不可著涼的部位,不蓋被子也不打緊。就連那雙小腳丫我也沒當過,套上了薄襪子。她爸看了我們一眼,無奈地回道:不用了,就這樣睡吧……
孩她爸沒一會兒便呼聲大震,而我聽著那一陣又一陣的狂風,心越來越沉重,失眠了。我似乎看到了外面的一片狼藉——倒下的樹干,沒來得及收攤的夜市將會一片狼藉,高空脫困的物品,還有在路上跑著的車和行走的夜歸之人……心里祈禱一次又一次,但愿人們都平安,無礙。
這風來得真古怪,半夜作妖,讓人猝不及防,驚慌失措。而且它并非緩緩而來,而是大搖大擺,作威作福,囂張跋扈,總覺得它是揣著狠勁兒,像是舍棄歸途的報復。后半夜,我一夢接一夢,在夢里歷千劫,排萬難,仿佛我的魂被迫放逐到了屋外,受盡冷風吹殘,拷打,席卷……我被拖到這邊,還沒站穩,又被拽到那邊,還沒喘口氣,又被拉扯到了另一個地方……早上醒來,風停了,屋內一室清涼。外頭恢復了平靜,但這只是狂風暴雨過后的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