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父母走的那天,兩人去火車站送完站,就去了“御品香”。
畢業(yè)后,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分布在了天南海北.他說他已經(jīng)每日夜夜笙歌,或許他只是一個人在家吃喝,他說他已經(jīng)每日海鮮燕窩,或許他只能啃著肉夾饃,他說他已經(jīng)開上了名貴汽車,或許他還在行人中穿梭,他說他經(jīng)常天上飛來飛去,或許他正在吃著泡面趕著火車.
大家在QQ群里都在說自己混的不錯!放大一萬倍,大家就像螞蟻一樣,分布在了地球各個角落,無論在做什么,其實都是在啃食著他人或者自己的勞動成果,只是為了生活…
這次同學(xué)聚會是人比較多的一次,劉岳以為畢業(yè)了留下來的人不多,后來知道都是剛畢業(yè),自己忙自己的事業(yè)和工作,有的是沒時間,有的是沒錢,過了幾年基本都穩(wěn)定了,Q群里的人越來越多,來參加聚會的人也越來越多.
有的人還提議到畢業(yè)十年的時候,來一次大聚會.外地的同學(xué)也都回來.然后不去飯店,去母校的食堂聚餐,把當(dāng)時吃不起的菜全點嘍…
真有一個人說自己在天上飛來飛去是真的.
初夏要是校花,杜菲菲就是系花,杜菲菲沒有初夏名氣大,是因為大家都怕她,都怕她是因為她不愛說話,不愛說話最后導(dǎo)致她沒有朋友,但是她自己是不在乎的.
其實她還是有個要好的朋友,是春梅!
她家也是本地的,畢業(yè)后很多同學(xué)努力想留在本地,她卻離開了家去首都北京!這次是放假回來,趕上聚會跟春梅一起來的!
“御品香”是張松選的,等劉岳和初夏到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到齊了,看到他倆進(jìn)來,大家齊刷刷的站起來說:學(xué)姐好!沒有理劉岳!
看來學(xué)姐的威望還在啊,咯咯~ ̄初夏笑道。
雖然初夏大他們一屆,但是跟劉岳在一起以后,早已經(jīng)融入了劉岳的圈子!推杯換盞,大家聊過去在學(xué)校的傻事,哈哈大笑,聊現(xiàn)在誰混的好,無比贊嘆。
張松說:菲菲美女,怎么還像以前一樣沉默啊?聽說你現(xiàn)在是空姐,哪個航空公司啊?
菲菲正和春梅在說話,抬頭看看張松回答笑笑:國航,我也聽說你現(xiàn)在混的不錯哦。是不是得叫你張總啦?哈哈~~。國航?
飛哪條線啊?我怎么坐飛機也沒碰到過你呢?張松一邊倒酒一邊說。
沒等菲菲說話,麥迪搶著說:SB,你坐過幾回飛機啊?那么多航空公司,那么多空姐,說碰到就碰到呢,來來來,大家喝一個,為了我們美麗的空姐能參加這次聚會!
那次吃飯麥迪說了好幾回張松SB,最后張松隔著劉岳上去就是一拳:就你不SB,你TM的就沒瞧得起過我。
今天沒什么事了吧?劉岳跟初夏說。
我下午去店里,沒什么事,你要干什么去?初夏知道劉岳呆不住了要出門!接著說:是不是又去打臺球啊?臺球廳快成為你第二個家了。
劉岳忙解釋說:不是啊,趙云說要買房子,讓我去跟他看看。
初夏瞪了他一眼:是不是還有張飛啊?
上次聚會趙云也去了,上學(xué)的時候他跟劉岳不一個班,跟麥迪一個班,但他上學(xué)的時候是屬于坐在前排,學(xué)習(xí)好的那種,為人像跟他一樣同名的祖宗趙子龍一樣剛正不阿。
一次期末考試,麥迪讓他寫完給他看一眼(無恥,作弊就說作弊)被無情的拒絕,間接的導(dǎo)致了麥迪掛科。
總之就是屬于運動會上別人在打籃球,他在教室看小說,聯(lián)歡會上別人唱光輝歲月,他朗誦詩歌那種!
之前沒有太多交集,因為一直以為不是一路人,但是上次聚會后,劉岳發(fā)現(xiàn)人真的是會變的,不只是張松,還有趙云。
趙云上學(xué)的時候雖然剛正,但是是有很多女孩兒喜歡男人正直的,大一剛來的時候他就有女朋友了,要是有人統(tǒng)計的話,也許他才是最早交女朋友的!而且是外系的,兩人通過何種途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好上的就不得而知了,一好就是四年!
趙云跟劉岳說自己沒變,要是變了也許就是在他倆分手后!
去看房子是麥迪趙云劉岳三個人一起去的,那段時間劉岳無所事事,也經(jīng)常跟趙云接觸了,自然麥迪也和趙云冰釋前嫌了,但還是訛了趙云一頓酒!
趙云畢業(yè)后也換了幾個工作,最后在一家商貿(mào)公司落了腳,主要經(jīng)營也是服裝,但是是品牌服裝的加盟連鎖!本地很多大品牌服裝,都屬于他們公司!一直干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品牌的經(jīng)理!賺了一點錢,家里又給拿了一部分,想要先買個房子!
麥迪也幫著找了一些人,看了幾處,有一處趙云很滿意,通過麥迪的關(guān)系,價格已經(jīng)給到很低了,于是趙云說:行,就這吧!交了點定金,三個人就撤了。
靠,你TM的是不是瘋了?麥迪喊到!然后就和張松扭打了到一塊,劉岳坐在兩人中間也挨打了好幾拳,衣服上還染上了血跡,那兩個人身上卻沒有。
過后,張松說是麥迪的鼻子被自己打出血了,麥迪說是張松的臉被自己摳了!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開始惡化,因為有劉岳在中間維系,只是沒有再大打出手而已,直到一次張松出事兒,麥迪給了他最大的幫助!
張松之所以把聚會定在“御品香”,是因為老板是一個女的,就是之前張松在酒吧唱歌,勾引的那個老板娘!張松婚后是比較自由的,特別是有了第一個孩子后,徐娟娟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一般情況下,像張松這樣入贅的,在家里地位是很低的!但是張松的現(xiàn)實情況是他在家里很有地位,一是因為他精明,二是因為娟娟的維護(hù),老丈人,丈母娘也每天看著外孫呵呵的樂!張松借口累,或者孩子吵的睡不好覺,已經(jīng)很少和娟娟同房了。
大彪知道張松外面有女人,但以他的智商和魄力,很多生意沒有張松他是干不了的!而且他外面的女人不比張松少!
三個人交完定金出來,就去臺球廳打球了,麥迪說回他爸的家里打,安靜!被兩人無視了,斯諾克,太難!
“十六彩”球吧是劉岳經(jīng)常玩的地方,和老板也很熟悉,常去玩的也都熟悉,三個人進(jìn)去的時候,看到一桌球臺周圍,站滿了人!
湊過去看是兩個人在打球,一男,一女!男的劉岳認(rèn)識,是球廳老板的朋友,兩人也切磋過,水平不相上下,女的沒見過。看樣子是打了一陣了,兩人打的是中式黑八.
看了一會劉岳開始注意這個女的了,水平很好,準(zhǔn)度,走位,力度,都比較精確,而且身材很好,長的也不錯,女孩子打臺球,本身就很吸引人,如果是還是美女,就會吸引很多人,就像今天一樣!
劉岳,你過來替我打吧,我有事,現(xiàn)在得走了,不過你可認(rèn)真打啊,這個美女是個高手,那個男的把球桿遞給了劉岳說。
你走啊?行 ̄劉岳接過球桿說。
那個男的走了,劉岳問那個女的:贏錢的呢嗎?幾比幾了?女孩兒笑了笑說:沒有,就是打著玩兒,輸了付臺費,現(xiàn)在是4:4,搶7的!之后兩人打成了6:6,最后一桿兒的時候,劉岳先打到黑八故意沒打進(jìn),結(jié)果黑八進(jìn)了別的袋了。
自殺!
劉岳讓趙云去把臺費付了。趙云說:你跟美女打完了,讓我付錢?你要不要臉,來,美女,咱倆打兩桿兒,我再一起付。
女孩兒笑了笑絕塵而去!
劉岳和麥迪問:你什么時候也會泡妞了?
趙云一次洗澡的時候跟劉岳說,他和他女朋友畢業(yè)了在這邊都找了工作,最開始的時候他一個月不到八百塊錢,根本不夠花,兩人過的很清苦,但是也很開心,后來他換了幾個工作,直到現(xiàn)在的公司,慢慢的賺錢多了,兩人開始考慮結(jié)婚了,可他女朋友的家里始終不同意,具體為什么趙云說也不知道,后來跟趙云提出了分手,說家里讓她回老家!兩人經(jīng)過掙扎,無奈分手!
趙云基本一個月沒出門,痛苦了一個月,終于痛苦的決定去超市,買點好吃的犒勞一下自己的身體,他看見了他的那個女朋友挽著一個男人在買東西.
趙云說那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跟蹤,不過心里沒有緊張,趙云一直看到她挽著他上樓,在樓下看到窗口的燈光亮起等到燈光熄滅的那一刻,他哭了~
并且對著那個窗口喊了一句:我艸你媽 ̄ ̄!
他說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走的,更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直到有人跟他說:大哥,洗頭嗎?進(jìn)來休息會兒吧?他擦干了眼淚,闖進(jìn)去說:我要包夜!
那一夜他沒有喝醉,卻折騰了一夜!
劉岳之后再去球廳,就經(jīng)常能碰見那個女孩兒,慢慢的兩人開始熟悉起來,女孩兒說:我叫張玲,你叫我玲玲就行!
玲玲說自己是本市的,中專上的是衛(wèi)校,畢業(yè)后不愿意去醫(yī)院上班,現(xiàn)在職業(yè)就是臺球陪練,在市里幾個比較大的球廳兼職上班,很自由!
那次是來這邊找朋友玩,無聊就來玩一會兒。謝謝那次你讓著我啊?嘿嘿 ̄ ̄一次兩個人打完球在球廳附近吃飯,玲玲笑著說。
哪有讓你啊,是你打的好,真的?劉岳一邊吃著飯說一邊抬起頭。
玲玲很高興的笑了笑,哈哈,我也認(rèn)為我自己比你高出那么一點點 ̄ ̄吃完飯,咱倆繼續(xù)切磋哦。
劉岳說:好,好,好,一會繼續(xù)!低頭的瞬間他好像看到了初夏的身影一閃而過!
劉岳和初夏終于結(jié)婚了,劉岳不想結(jié)婚,至少在那段時間是不想的.
劉岳那時候一直閑著沒事做,除了能幫初夏點點貨,銀行跑跑腿,就是給初夏弄吃的,家里其他家務(wù),初夏不讓劉岳干,其實是嫌棄他弄不干凈!
在劉岳心里認(rèn)為初夏現(xiàn)在比自己強,想再等幾年,自從初夏的父母走后,初夏就經(jīng)常跟劉岳提結(jié)婚的事,劉岳一直認(rèn)為是她父母給她灌輸了什么思想!每次提到結(jié)婚的時候,兩人就會爭吵!
我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怎么結(jié)婚啊,再等等吧?劉岳還是堅持說。
初夏強調(diào):你想要有什么啊?我也沒有要求你有什么啊?再說我賺的錢,也不是我自己賺的啊,也有你的份兒啊?你現(xiàn)在是沒有一個屬于你自己的事業(yè),但這事兒也不是著急的事情啊,碰到好機會再說唄。讓你朝九晚五的去上班,你現(xiàn)在認(rèn)為你自己能干嗎?
我有什么不能干的?我又不缺胳膊少腿的!劉岳瞪著眼睛說。
你要真能干,這么長時間了是我不讓你去干就能阻止你了?初夏說道。
劉岳不置可否!現(xiàn)在我什么也給不了你~劉岳繼續(xù)說。
你把我給養(yǎng)胖了啊?初夏指了指自己。
那~那~那是你自己太能吃,劉岳笑了。
滾!初夏打了劉岳一下!
劉岳說:明年,明年肯定結(jié)!
初夏來例假,肚子難受,打算回家,給劉岳打電話讓他接她,劉岳沒接!初夏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她知道他肯定在臺球廳,于是想順道把他從球廳揪回家,修理一頓!還沒到球廳門口,就看見劉岳和玲玲從球廳出來,進(jìn)了旁邊的快餐廳!
初夏在餐廳明檔玻璃那站著,看劉岳和玲玲笑著吃飯,轉(zhuǎn)頭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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